第24部分(第2/4 頁)
的話,竟隱約生出一絲憐憫之情來,十歲的孩子遭逢這麼大的變故,想想都可憐,不禁道:“後來怎麼又成了將軍?”
陸安:“那時候恰巧大爺拜了一位奇人當師傅,待老夫人下了葬,便跟著師傅走了,這一去便是十年,老爺下葬的時候才回來,已是皇上親封的威武大將軍。”
杜若心說,這陸景天的人生真跟故事似的,不禁看向陸安,以陸安穩妥的性子,若無目的斷不會跟自己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
莫非是間接的告訴自己,不用忌諱陸府這位老夫人,陸府是陸景天說了算,正想著,便聽陸安道:“大爺年近而立方得了多多小少爺一個子嗣,格外高興,跟前兒伺候的小廝婆子都是大爺親嘴挑的,還有大爺跟前兒兩個親衛,也撥給了小少爺,讓他們陪著小少爺練習騎射。”
杜若這才明白,陸安剛說了那麼一大篇子話,其實就一個目的,讓自己不用擔心多多,這個陸安倒多慮了,自己好歹是當孃的,若無十分的把握怎會把兒子丟在陸府。
多多跟自己不一樣,自己再怎麼著也是外人,而多多卻是陸景天嫡親的兒子,除了多多陸景天根本沒有別的子嗣,所以多多是獨一份的,以陸景天的本事,要是連自己的親兒子都護不住,自己就該懷疑他這威武將軍是怎麼來的了,至於這位陸府的老夫人,杜若猜著也絕不是什麼善茬兒?
與此同時,陸景天邁進了陸府後院的安壽堂,這邊兒是陸家的老宅,當初皇上賜府邸的時候,問過自己,自己刻意要的陸家旁邊的宅子,一個是自己作為陸家這一代的家主,不能不理會陸家,雖說自己當初走的時候恨不能永遠都不回來,二一個,十歲之前的日子都是在陸家老宅過得,這裡有他童年的記憶,有記憶中溫柔和悅的娘,輕聲跟自己說話兒,讓自己乖些,他小時候淘氣的很。
可這一些在自己十歲的時候戛然而止,娘病了,姨母來了,然後娘去了,姨母成了自己的繼母 ,並在娘頭七的時候,生下了陸景泰。
而對於成了自己繼母的小姨,這麼多年,陸景天見過的次數屈指可數,景泰死了之後,她一直在安壽堂唸佛抄經,連院門都不出。
但今日卻讓婆子來請自己過來,陸景天很清楚是為了什麼,他暗暗冷笑,倒是想聽聽她說什麼?婆子戰戰兢兢引著這位黑麵煞神一樣的大爺進了堂屋。
大爺微微欠身叫了聲:“姨母。”
椅子上的周氏用力捏住了手裡的佛珠,指骨都有些泛白,這句姨母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他用這個稱呼一再提醒自己,他永遠都不會承認自己是他的繼母,是陸家的老夫人。
屋裡靜默片刻,周氏方開口:“景天,我知道你怨我,可你怨我歸怨我,卻不能拿你自己的前程開玩笑,你是皇上親封的威武將軍,又是陸家的家主,你娶妻,便不挑那些名門閨秀至少需身家清白,杜是萬萬不可。”
陸景天看了她一眼:“為何不可?”
周氏不免有些沉不住氣:“你是真糊塗了不成,且不說杜氏的出身,就是身份也不合適,景天,她是景泰的媳婦兒,即便景泰沒了,可禮兒卻行了,她如今是陸家的寡婦,你的弟媳婦,這世上哪有大伯子娶弟媳婦的道理,傳出去,豈不讓人戳脊梁骨,若是皇上知道,只怕也會降罪,為了這樣一個女人,毀了大好前程,實在不值當。”
陸景天嗤一聲樂了:“姨母,這事兒若擱在別家興許讓人戳脊梁骨,可咱們陸家的脊樑骨早在十多年前就讓人戳斷了,別的府裡忌諱這些,咱們陸府卻不用,老夫人您這當小姨子的不都嫁了親姐夫嗎,景天娶弟媳婦也是一脈相承。”
周氏臉色一白:“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景天:“沒什麼,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周氏的臉色已經極為難看,卻讓開口道:“景天我知道你怨恨我,不想認我這個繼母,但好歹我總是你的親姨,斷不會害你,你想想,那杜氏當初就是因勾引你未成,為了掩人耳目才發落到山上去的,可見不是個安分 ,若是果真那孩子是你的,怎會這麼多年都不讓你知道,你莫被她哄騙了,不定是哪的野種栽到了你頭上。”
周氏話音剛落,就聽咣噹一聲,陸景天一手把桌子拍折了,上頭的茶盞稀里嘩啦滾到了地上,屋裡的婆子丫頭都唬的忍不住顫抖起來。
陸景天目光如刀掃過屋裡眾人落在周氏身上:“再讓我聽見一句議論小少爺的,立時杖斃。”
第54章 老夫人的計量
繼子語氣冷如冰刃, 紮在身上一陣陣心寒,早在周氏進陸家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