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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兒。
耶律隆聿琢磨莫非這位不想當爹?還是因生了閨女不高興,這麼一想道喜的話卻不好說了,可不道喜又不妥當,好在不等他糾結,這位新出爐的爹卻回神了。
回神的爹根本沒理會耶律隆聿,而是邁腳往前走了幾步,到了門前,那產婆意識到不妥剛要阻攔,卻懼於威勢張著嘴囁喏兩聲,沒敢開口,只是看向耶律隆聿,用眼神向自己的主子求救,沒法子,她實在是怕啊。
耶律隆聿只得硬著頭皮開口:“夫人初初產女,此時將軍進去只怕不妥。”
陸景天素與蘇銘交好,雖不通岐黃這些常識又豈會不知,只是關己則亂,心中惦記妻子一時間忘了。
被耶律隆聿一提醒便停住腳,雖站住了,目光卻緊緊盯著那邊兒窗子,半晌兒開口喚了一聲:“阿若。”這一聲阿若喚的很是溫柔。
後面的耶律隆聿愕然一瞬,看向陸景天,眼裡有明顯的疑惑,他覺得自己或許是幻聽了,這樣溫柔的聲音應該不是從這個戰場殺神嘴裡出來的吧。
正懷疑卻又聽這位喚了一聲阿若,這聲頓時打消了耶律隆聿的疑慮,他下意識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心道,真是人不可貌相,這麼一位殺敵無數的大將軍也能如此的肉麻,可見果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有這麼一位鐵漢柔情的夫君當真好福氣,聽了大將軍這句話,想來屋內的那位不知多感動……
正想著,卻忽聽裡面一個聲音傳了出來:“陸景天你去死,以後再碰老孃,老孃閹了你。”聲音雖虛弱,卻每一個字都極為清楚。
屋外眾人皆嚇了一跳,耶律隆聿更是愕然,這兩個多月來,他覺得這位將軍夫人很是溫柔知禮,哪想這樣粗的話都能說得出口,不禁讓夫君去死,還要閹了夫君,哪還有什麼溫柔知禮,簡直是隻母夜叉,若是自己府中的妻妾敢如此放肆,即便再喜歡的也會重重懲戒,甚至發落出府,就算他的王妃也不敢有絲毫不敬之言,想到此暗道不妙,自己都如此,陸景天這位宋國的威武大將軍又豈會受婦人辱罵。
本來還指望著杜若母子平安,能促成兩國休戰和談,哪想這位將軍夫人如此放肆,不免焦急的看向陸景天,生怕這位惱怒之下,自己的計量全盤落空。
不想卻見這位黑臉的大將軍絲毫沒有惱怒之色,反而微微揚起唇角,走了幾步,腦袋湊到了窗子跟前兒低聲道:“我知道你辛苦,對不住,都是我的錯,蘇銘說了,女人月子裡不能著氣,著了氣做下病可不得了,你莫生氣,且好生歇養著,待你出了月子,為夫由著你打罵……”絮絮叨叨說了許多,甚至連發誓詛咒的話都說了不知多少遍,語氣溫柔的不像話,態度更是誠懇,陪著小心,像是哄個不懂事的孩子,可屋裡那位完全不領情,一會兒罵一句,就算不如剛才那句惡毒也沒什麼好話,可窗外的黑臉將軍卻不惱,反而更為耐心的說著讓她莫著急生氣的話。
耶律隆聿都有些聽不下去了,索性轉身出了小院往外頭去了,一出院門,就見外頭的木頭墩子上斜靠著一人,身穿白衣手執酒壺,在月色下獨酌,很是愜意。
見耶律隆聿出來呵呵笑了兩聲,往院裡努了努嘴:“怎麼樣,見識了吧。”
耶律隆聿點點頭:“見識了。”誰能想到,戰場上殺人無數的大將軍,在自己夫人跟前兒會是這麼個情形呢。”
白衣人灌了口酒瞥向他道:“你膽兒真不小,可知若裡面那丫頭有個閃失,你們遼國便是傾國之禍,好在你還不算糊塗,這彎子轉的倒快,亡羊補牢還算有的救。”
耶律隆聿也是心有慼慼焉,以前只是懷疑,今兒見了這位大將軍的作為,耶律隆聿就知道,這白衣人的話真是一點兒都沒誇張。
耶律隆聿嘆了口氣:“戰事膠著,遼地已是民不聊生,在下也是無奈之舉。”
白衣人擺擺手:“這些你跟我說沒用,我是郎中,管治病不管其他,這會兒估摸景天兄勸的差不多了,也該我這個郎中出場了。”說著從木墩子上一躍而起,走了兩步停了兩步道:“你這位遼地的賢王不禁名聲響亮,這運氣也著實不差。”
耶律隆聿愣了楞忙道:“兄臺此話怎講?”
白衣人笑了一聲道:“景天兄心心念唸的想要個閨女,都快想出毛病了,這一下得了倆,你說歡不歡喜,估摸如今景天兄就盼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呢,哪還有心思跟你們耗啊。”丟下話走了進去。
耶律隆聿想了想頓時豁然開朗,如此說來兩國休戰和談有望了,也想明白那白衣公子是拐著彎提醒自己呢,忙招來心腹讓他回國送信兒,速遣使者入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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