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部分(第3/4 頁)
我的妻子,這事全天下誰不知道,你現在違揹你父皇的旨意將她納為你的宮妃,你這樣做,是在公然忤逆先皇聖意!”
眾大臣:“………………”
魏子玉冷笑一聲:“鄭培,秦徵早就死了,葉蓁現在是寡婦,誰規定的寡婦不能另嫁?誰又說朕就不能娶寡婦?朕何錯之有?何況你現在就是擾亂我大魏安穩的宵小之輩,朕就是滅你滿門,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秦徵道:“我是鄭培,也是秦徵,這一點皇上很清楚,在場的百官更清楚,何況我秦家滿門除了我,已經被你們殺得差不多了。”
他撫摸上額頭的傷疤,那是他和前來討伐計程車兵打鬥時留下的傷口,當時流了很多血,血糊了他一臉,連眼睛看到的都是紅色,他痛得半張臉都失去了知覺,他怕死得太早,他的大業還沒有完成,也怕毀容之後葉蓁不認得他。
當初死遁是計劃多年的結果,他必須離開京城,否則便真的到了死期,之所以不用“秦徵”而用“鄭培”,是因為他不敢汙了他父親的忠良之名。
他或許會成功,或許會失敗。
他確實野心勃勃,想在這亂世爭得一席之地,想要為他爹孃討回公道。可同樣的,他失敗後會慘死異鄉,或許連個全屍也留不下,他怕在他死後後人會給他爹也安上一個不忠不義的名聲——他爹是為了保衛大魏而死,是被先皇害死的。
他爹是忠誠良將!
他娘是有名的才女,還是能上得了戰場的颯爽女將,他爹孃就是在沙場相識相愛,他爹死後便一直其中有鬼,著手追查果然從他爹身邊的近衛身上發現了端倪,然而過後不久,他娘也死了。
祖母裝瘋賣傻多年,直到他懂事後才告訴他。
秦徵早慧,他出色的才智和隱藏在心底的恨讓他無法安心的在侯府等死,他的野心也一點點壯大,然後有了現在的他。
大概唯一出乎秦徵意料的,是先皇賜給他的葉蓁,居然會那樣和他意。
他早就知道葉蓁不願意嫁給他,她心裡有愛慕的男子,他並不在意,他聽了聖旨成親也是要麻痺先皇。
葉蓁是個惹人憐惜的女子。
他知道她過得不如意,也知道她心裡痛苦,而未來她還要經歷喪夫之痛,他便想對她好一些,想要在最後的時間讓她活得自在。
可他沒想到他會真的那樣在意她,沉迷在她的溫暖裡,差點讓他忘了他還有事要做。
她太乖巧又太鮮活,無論是喚他名字的模樣;還是牽著他手在日出日落時與他並肩而行的模樣;又或者是盯著他吃藥時眼底流露的擔憂;更或者是在知道他身子不行時羞澀又認真的討好……
一點一滴,成了他灰暗生命中唯一的光亮。
那半年,他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和快活。
原來與人相濡以沫的感覺那樣好。
如果不是他藥裡的毒加重了幾分,他或許真的要溺死在那樣的溫柔裡。
可是不行。
如果再沉迷,他連現在的溫暖都要失去了。
他必須死,還要瞞過先皇布在他身邊的眼線,他不敢告訴葉蓁,他只能答應她要的一生的承諾。
他的計劃也很好,他死遁後離開京城,葉蓁留下主持喪事,之後便以身體有恙為由去往涼州修養,涼州他已經找好了替身,葉蓁不懷孕,冠軍侯府這一脈就算斷了,對先皇再沒有威脅,先皇不會去關注一個失去丈夫沒有依靠的寡婦!只要熬過那幾月,他就能把她接到身邊來。
可秦徵萬萬沒想到,魏子玉居然會橫插一腳,接她入宮不說,還要封她為後,將他的計劃全盤打亂!
魏家人果然昏庸無道!
魏子玉仰頭大笑一聲,道:“我們在場之人誰沒有去參加過秦徵葬禮?朕可是親眼看著秦徵入的殮,你說你是秦徵,誰信?”他臉色一變,“就算你是又如何?葉蓁現在是朕的皇后,將來還會為朕生兒育女,你若有本事,儘管來搶!”
秦徵眼神更冷,面上卻絲毫不動,他只看著站在魏子玉懷裡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的葉蓁,她看見他,甚至沒有露出絲毫驚喜之色:“夫人,待回去之後,我會親自向你解釋一切。”
魏子玉喝道:“閉嘴,朕的皇后豈容你放肆?”
立刻有侍衛將刀架在秦徵脖子上,寒光冷冷的刀鋒就要削斷秦徵脖頸,換做旁人早就冷汗澄澄,跪地討饒,他卻依然面不改色,甚至連頭髮絲都沒有動一下。
秦徵的這份鎮定讓人心驚,也無端讓人疑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