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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憑著直覺,在他沒有登上那個位子之前,她的正妃之位應該是不會動了。這樣更好。剛剛她憑著一股壓抑已久的鬱氣不管不顧的鬧他,現在回想起來冷汗連連。
她解脫了是很容易,可是她的一兒一女怎麼辦?尤其是女兒韓腈今年都十三了,雖然女兒的婚事她其實沒法最後拿主意,要看皇上的意思,但是她如果看好誰家去跟皇上求恩典還是有些機會的。如果她成了棄婦……
孫氏打了個寒顫。
但是,又轉念一想,她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女兒畢竟是皇家之人,難道她以後的夫君還敢虧待了她?
唉啊,反正都這樣了,如果他以後坐了那個位子,她反正不會有好下場的了。既然這樣她還裝什麼?那個張側妃不是最能裝的嗎,她不是明裡暗裡說自己欺負她們母子的嗎,哼,反正以後她是不裝了,她還就是要欺負她們了,帽子都扣了摘不下來了,她還委屈自己幹什麼?孫氏隨即狠狠地想。
孫氏是自家知道自家的事,她的出生並不高,她爹不過是從三品的光祿寺卿,他們家從來也沒指望過女兒能高嫁,更不曾想過最後居然會嫁給一個皇子,即使那個皇子是被皇帝無視著長大的,但是身份上的差距也不是他們家一個小小的從三品京官之女能配的上的。
當年皇帝賜婚的很突然,孫氏的爹出身不高,在宗族裡屬於旁支,他一輩子沒納過妾,不是因為對她孃親情深意重的緣故,而是家裡只靠著她爹的俸祿,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根本就沒餘錢養侍妾。
所以孫氏自小是在一個相對單純的環境里長大的,養成了她直接而單純的性子。從小身邊甚至只有一個林嬤嬤伺候著,林嬤嬤無兒無女,對她的忠心不需要質疑,不比後來採買的陪嫁丫鬟,其中的一個說背叛她就背叛了。只是林嬤嬤也是腦子不會拐彎的,幾乎稱的上是主僕相類,都是一根筋的單蠢。
她嫁給當年還不是齊王的七皇子的時候嫁妝都是孃家人向宗族求助,好不容易才湊夠了四十八臺,大多還是直接拿聘禮湊數的。曬嫁妝的時候臉丟的啊,簡直沒法回想。幸好當年的七皇子沒有存在感,她也不需要出門去應酬。現在都過了十幾年了,那時候丟臉的感覺早就已經淡去了。
如今早就不比當年了。她好歹這麼多年在富貴鄉里泡著,早就不是那個臉皮薄的小姑娘了。
她這邊正胡思亂想著。林嬤嬤已經去拿了雞蛋回來,一邊走一邊罵“難怪王爺可以沒聲兒的走進來呢,那些捧高踩低的貨色原來都跑去那狐狸精的屋子裡賀壽去了。外頭一個人影都沒有。”
“賀什麼壽?誰過壽了?”
“還能是誰,王妃忘記啦,就是那個張側妃啊。”林嬤嬤掩著嘴笑,說到開心處,瞬間額頭上的傷口也不痛了“我們府裡不是早就定了要開賞花宴,那個張側妃早先還嬌滴滴的求王爺想把日子給定在今日,說今日也是她生日,正好順便一起慶祝了,結果碰了一鼻子灰,還被王爺給撂臉子了,您忘了?”
“沒錯。”孫氏回想了一下,“是有這麼一回事。”身為齊王的王妃她自然知道為什麼王爺肯定不會挑在今日宴請賓客。按說張氏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難道她不知道緣由?還是知道了,覺得她在王爺心裡的地位已經達到可以跟王爺的姨母理郡王妃比拼的程度,看到底誰輕誰重了?
“賤人就是矯情,呸,憑她還想讓府外的人也來給她賀壽?幸而王爺還沒糊塗到那個地步。”林嬤嬤高興的連自己院子裡的下人溜號了的事都選擇了暫時性健忘。
那些人肯定要處置的。想想就胸口痛,一個個眼皮子淺的賤皮子。她們王妃看著是落下風了,可是還管著家,還在王妃的位置上坐著呢,奈何不了她張側妃,難道處置奴才還沒辦法不成。林嬤嬤在心裡暗暗唾棄那些擅離職守的人。
“正好,等明日賞花宴結束了我倒要好好叫她過來立立規矩,問問她這是什麼道理?她難道以為自己當上側妃了就是正經主子了?側妃不也是妾,誰家主母院子裡的奴僕會不吭氣的一股腦跑去給一個妾,賀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壽的。”
孫氏經過跟齊王的那一鬧也忽然開竅了似的,終於想明白了她如今還用的著怕什麼呢?還要什麼面子?既然都逃不過一個死字,以後她就破罐子破摔,她撂不了好那就誰也別好過好了。她以後不如就怎麼痛快怎麼來。哼,看到底誰怕誰,烏龜怕鐵錘。
想起親孃年輕時候的潑辣勁。孫氏簡直熱血沸騰,恨不能立馬擼著袖子大幹一場,讓府裡那些捧高踩低,見風使舵的下人們也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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