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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痛快的心情,突然有了些笑意,雖然眼前的人不再是他記憶中的樣子,不過有些地方還是一樣的。
“想什麼?”離修上前,歪了身子,看向以沫。
以沫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穩了身子,牽強的笑說:“沒,我就是怕他們到時候不認你是我哥哥。”
離修目光閃了閃,其實他來找以沫,並沒有想過要怎麼樣,就是下意識的來了,來後見以沫需要他這個哥哥做掩護,也順勢做了。
如今沉思下來一想,倒也覺得這樣挺好。
即能照顧她,又避免了將來的悲劇,待到她及笄了,再給她尋一門好親事,以兄長的身份護她一世,也算是償還了上一世的恩情。
“怎麼會?我本來就是你哥哥,旁人再是否定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不是嗎?”
以沫有些虛心閃躲,避開了離修的眼神,不敢與他對視,目光微微一垂,落在他身上的衣服,忙扯開了話題。
“哥哥身上還有傷,先回屋裡躺著!這些年你都沒有回家過,家裡也沒有你的衣裳,明天正好是趕集日,我去鎮上買兩匹布回來給你做衣服。”
離修神色複雜的看了眼以沫,當年因不甘心被她設計,對於她的討好都視而不見,夫妻數載,不屑穿她親手所做衣褲。
“好!”帶了點澀意的回答,以沫自是沒有聽出來,歡愉的扶著離修進屋。
☆、003、中秋思親
趁著離修去沐浴的空檔,以沫翻出家中的舊棉布,比照他脫下來的衣服裁了布,準備縫製的時候,離修披著一床寬大的床單過來了。
“咳咳!”離修不自在的輕咳了聲。
以沫抬眼,莞爾笑了起來,“哥哥這樣真像唱大戲的!”
離修苦笑扯了扯嘴,上世就算是最後身首異處也沒有這樣狼狽過,好在眼前的人是以沫,倒不怕在她面前丟人。
“哥哥身上的傷上過藥了嗎?”以沫放下手中的布,擔憂的上前兩步。
離修徑自朝著床邊走去,道:“已經上過了。”
以沫抿嘴微微一笑,嘴邊梨渦若隱若現,顯得有幾分可愛。
“哥哥有傷在身先休息吧!我還要替哥哥做衣服呢!不然的話,明天哥哥就沒衣服穿出門了!”以沫揶揄一笑,道:“幸好姥姥喜好穿些暗沉的顏色,不然的話,還沒有布料給哥哥做新衣。”
“嗯!你也早點休息,別耽誤得太晚!”離修沒有多矯情。
床上有兩床被褥,想來以前以沫和姥姥也是各蓋一床,而他身子也的確乏了,便躺上床扯了一床被褥蓋在身上。
以沫小小年紀,照顧起人倒是有幾分模樣,替離修壓了壓被角,這才坐到桌邊,照著油燈繼續縫製衣服。
離修躺在床上,一雙眉眼看著以沫白淨的側面,說來他對自己前世的妻子印象並不深刻,每次見她,總是歇斯底里的對峙情況下。
“哥哥?”以沫側目,不解的看著他。
離修扯了扯唇,一時陷入回憶當中,不自覺的多看了幾眼,倒是第一次發現,以沫長得如此嬌美。
“是不是身上疼?我再去給哥哥熬碗藥!”以沫放下手中做了一半的衣裳起身。
離修忙道:“不用了,剛才一時有些怔忡,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以沫心下一慌,勉強的笑笑。
離修解釋說:“覺得妹妹應該是嬌縱愛鬧的,突然見你這樣嫻靜的坐在那兒,有些不習慣罷了。”
以沫啞了啞聲,心裡微微有些堵。
原來離修真的有一個妹妹,就算他失憶了還記得她是什麼樣子,想來是很疼惜這個妹妹的。
想到眼前這短暫的親情只是偷來的,以沫只覺得心底一片蒼涼,低低應了一聲,便坐到桌邊繼續縫製衣服。
稍晚,以沫縫好衣服,滿意的拿在手裡翻看,側目見哥哥已經熟睡,臉上的笑容也微微淡去,又見衣服上繡的青竹,只覺得悲傷。
姥姥最拿手的並不是醫術,而是繡活,她自小跟在姥姥身旁,川繡蜀繡湘繡都有涉及,其中學得最好的便是姥姥的絕活雙面繡。
想到這裡,一滴淚自眼角劃出。
悲傷一旦釋放便如塌毀的河堤一樣。
以沫不敢驚動離修,慌忙跑了出去,坐在門口低低嗚咽出聲。
離修長年習武,自是比一般人容易驚醒,更何況是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以沫起身,他便醒來。
這會兒躺在床上,更能清晰的聽到她壓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