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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但沒有危險。他能傳訊息出來,但人被困在護國公府了離不開。”丑牛淡淡道。
“如此暫且不理他,讓其餘人員回江陵等我。”謝容手臂一頓,眸光深處閃過什麼又飛快被掩下。
“是。”
“我們上路吧,時候不早了。”目光搖搖而望,如墨眸子深處有著無人能懂的情緒……
☆、第146章:開棺取物
“將軍,謝容離開蜀國了。”鬆勁從外面匆匆入內,常年無波的臉上也含著喜悅,太好了,那個謝容終於離開了,這下將軍不必再日夜折騰了。
“是麼?”床榻之上,往日身高體健的處月漠龍竟然瘦了整整一大圈,儼然一個病瘦的貴公子一般,臉色青白眼神蒼桑不已,本是神魂不在的他在到這個訊息之後,立即活了過來了。
“她在哪裡,我去接她。”說擺便要翻身起來。
“將軍小心,將軍你現在不可以動。”鬆勁大驚,立馬上前一步將人按回床上。
“咳咳咳咳……”什麼叫一病如山倒,就是如處月漠龍這般。
漢中危及之時,被所有大將下跪留下的他,再也沒有提要前去漢中,兵馬臨城,敵軍來臨之時,他身為沙陀一脈的男兒,從來就知道什麼是他應該做的,怎麼樣對百姓才是最好的,從他出生之時便落在肩膀之上的責任,從他第一次入宗祠之時所起的誓言。
晉國便是他的家,所有的百姓都是他們的理應保護的人。這便是沙陀一脈血脈之中所流動著的信念,保家衛國,即是軍人的信仰更是他手握長刀站在沙場之上的理由,他們沙陀一族世代如此。
兒女私情在國家大義面前何等渺小……
他人生前二十年便從來沒有一個叫謝容的人,只裝著滿滿的家、國,那頂天立地的身軀裡面甚至沒有自己,沙陀的男兒身上的血液都不是為自己而流的。
因此,他再也沒有說過要親自前去救人,他再也沒有在誰的表現出衝動,失態的模樣,除了派暗衛前去救人,每日每夜他如同發狂一般向蜀軍發動進攻,自己衝鋒於最前面,伏屍百萬,血流成河,一雙手化為索魂厲鬼,取了無數人的性命,每日換一套血衣,每日踩踏著蜀軍的性命,打得他們落花流水,逼得他們退軍百里。
再次向世人證明了他處月漠龍便是晉國的戰神,舉世無雙的戰神,有他在,哪怕你是食人軍,也休想跨過晉國邊界一步。
然而,就在十日前,他們即將班師回朝之時,處月漠龍轟然倒地之時,吊了無數個日夜的心的將領們才發現,他們心目中的神,他們那無人可以擊垮的神,竟然渾身傷痕,透支昏倒了……
是的,他前二十的從來沒有一個叫謝容的人出來過,然而二十年之前他感覺到了,感覺到了人心跳動的感覺,感覺到了自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感覺到了人體血液也有溫熱的時候,感覺到了自己也有的七情六慾。遇到她,明明那麼嬌小贏弱,卻如一團火般明耀熾熱,輕而易舉的燒灼他的心尖,在他心底最柔軟的那一塊生根發芽,茁壯成長。讓他知道了什麼是歡喜而笑、什麼是沾酸吃醋,什麼是放在掌心寵著也感覺不夠,那種恨不得日夜纏眠在身邊,恨不得天長地久,讓他知道原來自己跟任何一個平凡人也沒有差別,他也是一個正常的普通人。
二十年來的信仰讓他忍住了沒有踩出戰場一步,以長年累月的信仰壓制著自己,沒有任性的決然拋下職責而去。然而他的魂魄卻不見了,每日如行屍一般殺人呼吸著,受傷了麼?他毫無感覺,他曾經感覺不到勝利的喜悅,他也感覺不到那晉國百姓對他有多重要。
白日裡無盡止的撕殺,晚上夜夜惡夢不休,夢見那道明豔的白衣身影背對著他越走越遠,那白光刺眼之極,總能將他從中驚醒,白日不休夜間不眠,受傷不顧,誰能支撐多久?在聽到蜀太子于軍中得到一美姬之時,他心震動撕扯攪痛,四肢百駭幾欲不能自己,在聽到蜀太子大婚,要娶的太子妃便是謝容之時,心中所有的淨土瞬間不復存在,那一道小心深藏的白衣身影一黑,捲入了地獄之中,當這最後一根稻草壓下來之時,處月漠龍只覺得天旋地轉,兩眼一黑徹徹底底的倒下了。
“我去接她。”止住咳嗽之後,處月漠龍聲音苦澀道。
“將軍你這身體需要休養,軍醫說了沒個把月不可以隨意走動。”鬆勁熟練的把人按回床上,這些日子可將他們給嚇住了,也不顧什麼以下犯上了,那軍醫可是說了若是將軍再撐過十天八日,便是神仙都救不過來。
“把她的訊息告訴我。”阿容,阿容定是很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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