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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們這是像在幹什麼嗎?”謝容望向處月漠龍笑吟吟的問著。
“嗯?”
“像長征。”這可不是在二萬五千里長徵之中嗎?拔山涉水,遇猛獸遇泥石流翻雪山……,謝容越想越覺得真就在長征的途中,頓時興致勃發,朗朗上口道:
“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閒。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雲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軍過後盡開顏。”
坐於白雪山峰之上,望著萬里連綿高山,天上雪花飄落,地上狂風怒刮,若不注意隨時寒症發作有性命之憂的謝容,卻展示了豪邁英勇不折不饒,永不屈服的革命精神,這是真正的軍人才會擁有的情懷,瞬間引起處月漠龍心中深處的共鳴。
是的,這對他的經歷來說並不算最苦的,他曾經在大漠之中斷水斷糧的被大漠困了整整一個月,那一次他親手砍了父親送他的汗血寶馬作糧食;十五歲那年年輕好勝,帶著輕兵埋伏在敵營四周,冰雪之中整整凍了三天兩夜,最終大獲全勝;再比如落入渭河,比如孤身入敵營,千里走單騎等等,等等;戰神之名就是無數次的出生入死,非人非鬼,以戰意活著,以鋼鐵的意志澆瀼而成。
然而從這裡出去之後,過往所有的遇險都再也無法與這一次相比較,再也不會比這一次讓人記憶深刻,因為這一次不是戰意,不是手中的刀刃,走到現在已經是滿心的愛,鋼鐵柔腸,只想陪著她護著她走出去了。
“坐我腿上,地面冷。”話雖如此說著,這邊的手早已伸出直接將人納入懷中,這話也不過成了告知於她他這麼做的原因,而不是去詢問她的認可需要等她答覆。
“有時候你動作真的很粗魯。”謝容覺得骨頭都被他捏痛了,他還一副我已經很輕很溫柔的神情,真是完全破壞了她那剛剛升起的情懷。
“嗯?”
“你自己看看。”謝容兩個衣袖擼起來,手腕上青紅相交都是他的傑作,雖說拉著她走路,那力氣大的常常讓人覺得手要斷了一般,腰上估計更多。
“我不知道女人這麼脆弱。”處月漠龍覆蓋在她手上,完全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之中就將她傷到了,明明他已經力度極輕很是溫柔了。
“說得好像沒見過女人似的。”什麼女人才這麼脆弱?分明是他粗魯好麼。
“我長年在軍隊之中,家中只有父親與一些老兵,其他外人都怕我。”言下之意就是他真沒接觸過,處月漠龍握緊她想抽回去的手認真道,他接觸的人並不多,他的生活也沒有貴族那般的靡爛奢侈,他是軍人出身紀律嚴格且律已。
“那你母親呢?”不要說他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我母親在我出生之時便難道出世了。”處月漠龍的聲音幾要被這淒涼的山風所吞噬了。
單親啊!謝容安靜的相信了,眼中卻沒有任何同情,每個人的生活所走的路,所見的風景都是不一樣的,如同前世她根本無親無故卻也活的很充實,所以不必悲天憫人,也不必同情心氾濫,一切有因果,不能決定環境的時候,自我改變自我充實成長就夠了。
“以後注意點就好,我們走吧。”
“我揹你。”握著她的手堅決不放開。
兩人目光對視之下,最終謝容咬著那塊僵硬的肉,自己爬到他背上,無視他一手握馬一手拿著鹿懶懶的開口催道:
“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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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渡章節!
這幾天喝酒的數量趕上了四年的總和了
☆、第六十七章:紅色雪蓮
“喳~喳~!”頂著越來越猛烈的寒風,處月漠龍步伐平穩,每走一步手中的長刀就向前穩穩的插入幾寸,手臂用力而青筋凸起手指有力併攏的握著刀柄之上,腳下踩入積雪之中,每一步都露出一個深深的腳印,風雪交加之中,背上的謝容都已經睜不開眼睛了,他卻平穩如初,如同一個老練的登山者,朝著山頂走去。
“要不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吧!”謝容剛剛張嘴說話,那冰雪交加的大風瞬間吹的她滿嘴的冰渣子,隨著他們走了一天的路程,這裡的氣溫早已降到零下十幾年了,總之她來到這裡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冷的天氣。
處月漠龍對她的話仿若不聞,這種天氣連他都感覺吃力,她怎麼可能行呢?在下面那種氣候她都受不了了,何況是山上的?逞強也是要看情況的。
“要不今天在此休息吧。”謝容感覺自己的睫毛都凍壞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