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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對你並無絲毫男女之情,又怎能蹉跎於你,讓你白白付出許多?”
沈聞身上冷意頓消,他低下眼眸,眼中籠著淺淺笑意。
阿寶臉上的嬉笑之色慢慢褪去。黑衣勁裝的男子一旦不再掛著常有的壞笑,便立刻顯露出一名殺手最本質的冷冽清寒。
他深深看向她,在眾人的戒備神色中,突然又是一笑,依然是之前的玩世不恭,卻隱約有了一絲敬佩:“真不知道是哪處海底旮旯浮上來的死腦筋又無趣的女人,我要你喜歡我了嗎?爺我這些年來活得太沒意思了,閒得慌了就想對你好,就樂意讓你佔我便宜,你好好受著便是還廢什麼話!”
不等宋琅開口,他就不耐煩地轉過身,擺了擺手道:“就這麼說定了,我們血殺樓的船也到了。”
說著,他再次飛身而起,踩踏著浮木落在附近剛追趕來的一艘木船中。
………………
大漠孤煙,北風捲地,荊國的邊塞儼然是一片荒涼蕭條。
初冬的寒風,也在這荒蕪蕭殺的不毛之地裡吹颳得格外凌厲。駐防地裡,眾多正在築造城牆的下奴和犯人,卻都只是身著單薄麻衣,幹著苦活,還得忍受士兵們不時的鞭笞斥喝。
“啪!”
一道鞭毫不留情地落在青色麻衣之下的削弱身軀。
“讓你走快點聽到了沒?嘿,還以為自己是達官貴人呢?”
“可不是嗎,他從前是握筆桿的文官,孫老將軍也吩咐弟兄們多顧著點,哈哈……”
在一片鞭笞和嘲笑中,跌落在地的青色身影卻絲毫沒有反抗之意,也不曾轉頭怒罵。
他用凍裂的手撐著地,緩慢起身,狼狽的姿態依然維持著貴族的矜雅,卻又彷彿是行屍走肉一般的麻木。
“喲?還敢起來得這麼慢?”士兵罵罵咧咧地又是一鞭子揮下。
眼見鞭子又要落在那人後背,一隻纖細白皙的手卻忽然伸過來,準確握上來勢洶洶的鞭子:“夠了!”
宋琅眼中一片冰寒,掃過眼前正欲暴起計程車兵:“我說,夠了!”
……
喬裝後的沈家侍衛和血殺樓殺手果決將一眾士兵制服,不讓他們引出更大動靜。宋琅拉著渾身傷痕的李青衿跳上一輛早已備好的馬車,迅速離開這片放逐之地。
一路疾奔的馬車上,宋琅抬頭看向面前閉著眼,安靜倚靠在車壁上的李青衿。他除了在看到她出現的第一眼時露出了些許驚訝,之後一直是過分安靜的順從。即便此時逃出生天,他也依然只是沉默閉上眼眸,無悲無喜。
宋琅動了動嘴唇,卻又緊緊抿上。她該說什麼呢?說是因為海上的暴雨耽擱了兩日,所以沒有及時趕到?或是為他受到的不公對待和傷痛苦寒而自責?但這些,他顯然全不在意……
久久的沉默後,宋琅才斂去眼中的沉痛哀涼,輕聲說:“李公子,我和……沈家在未來多年,將會遊歷於海外諸國,此行前來,帶你離開這荒涼邊塞後,我們會為你安排暫居在隨行的一艘船上,若是……將來的旅途中,李公子行經某國時願意留下,便會有人為你打點,從此安居一隅。”她能為這個溫雅男子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了。
良久,在宋琅以為他已經沉沉睡去時,他輕微點了一下頭,久未發聲的喉中,溢位的喑啞低沉之聲不復往日清潤:“……多謝宋姑娘。”
………………
在快馬加鞭的急趕下,宋琅一行人很快就遠遠看見了蒼茫的大海,以及海邊停擱著的兩艘帆船。
下車後,李青衿安靜斂眸,跟隨著血殺樓的一眾殺手上了其中一艘船,沒有去看旁邊那艘奢華尊貴的大船,也沒有去看等候在船上的沈聞沈瑤等人。
宋琅搖頭嘆息,對阿寶遠遠頷首以示感謝後,也轉身跟著侍衛們上了沈家的木船。
之後數日的海上航行,宋琅一直沒有再見到李青衿的出現,倒是阿寶,時不時就會用輕功在兩艘船間飛越穿梭,艱難閃避過沈聞發出的各種暗器,跑過來教她各種招數套路。
不同於沈聞那一套多是風姿雅若流雲的招數,身為一名教導過無數手下的血殺樓頭兒,他所教授的招式,幾乎是招招簡練精幹到極致。
當宋琅終於初步練成了輕功,首次跟著阿寶飛越過兩艘船間的距離時,船上所有的人都發現這一天的公子簡直是陰沉若千年寒冰,近身稟告的人都是謹小慎微提心吊膽,不敢多言一字。
這還是宋琅第一次前來參觀血殺樓的海船。一路默默承受著暗處眾多殺手即便是好奇敬仰,也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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