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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就住在廣濟路的朱府裡頭,統共就兩個婦人帶著兩個孩子,還有一眾家奴,如今樹倒猢猻散,奴才都跑的差不多了,說起來也怪可憐的。”
廣濟路上,離杜府住的安泰街算不得很遠,這一代本就多是商賈之人住的地方,能在這兒置得起宅子的人家,大多也是家底豐厚的。
劉七巧聽到這裡,便對這安濟堂有了大體的瞭解,只點了點頭道:“行了,難為你打探的這麼清楚,你下去吧,下回有什麼事情再找你。”
連生只笑著磕頭要下去,那邊劉七巧又讓茯苓遞了賞銀,連生只連忙推拒了道:“昨兒奶奶給的還有沒用完的,實在不敢再貪要賞銀了。”
茯苓只笑著道:“奶奶給你你就拿著,奶奶也不是對誰都這麼闊氣的。”
連生聞言,只好笑嘻嘻的接過了賞銀,又給劉七巧磕了一個頭,才躬身退了出去。
劉七巧靠在紅木靠背椅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安濟堂雖然是賣了假藥,可最怕得就是下人背地裡搞鬼,連累了主人家。況且這朱老闆死得實在是蹊蹺,賣假藥這種事情,就算是在現代,也不過就是罰幾個錢,然後蹲幾年牢飯而已,在古代還不健全的法律體制下,劉七巧覺得,能封了安濟堂的店,然後讓老闆陪了賣假藥賺的銀子,發配個幾千裡吃幾年苦頭,大抵也大差不差了。況且朱家是有錢人家,自然知道怎麼使銀子,就算造成重創,也頂多是銀子上折損一些,斷不會因此就出了人命。
“大少奶奶在心煩些什麼呢?”茯苓見劉七巧顰眉蹙宇的,只又為她換了一盞茶,開口問道。
“最近安濟堂的事情你也聽說了?我原本只覺得這案子結得快了一些,如今聽連生說了這麼多,越發就覺得裡頭蹊蹺了起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親兄弟也不來看一眼,只喊個奴才過來,如何鎮得住腳?只怕是壓根就沒想為這事兒出力吧!”
劉七巧說著,只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心裡越發想見一見那被連生說是國色天香的朱大小姐,只是如今她剛剛喪了父親,又找到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呢?
劉七巧在如意居用過了午膳,下午又有蘼蕪居的丫鬟菡萏來請她去打麻將,劉七巧只讓連翹送了一盤彩頭,並幾盒上好的茶葉過去,自己著帶著茯苓和綠柳兩個人,去雅香齋赴約。
雅香齋在朱雀大街隔壁的鶯啼巷裡,這條巷子做的都是風雅生意,什麼品茗、聞香、治玉等高雅的生意,都在這邊集中了。劉七巧在這邊路過了幾次,倒是很少親自出來,一來她本身就不愛這種高雅的東西,覺得自己是俗人一個;二來她也確實覺得自己欣賞不來這些,免得在行家面前貽笑大方了。
雅香齋的門口很小,進了裡面卻別有洞天,店家準備了準們的雅室,供客人們試用各種新款的香料。劉七巧才進去,便有掌櫃的過來招呼了起來,劉七巧說明了來意,掌櫃的只從簾子後頭喊了一個小丫鬟出來,轉身看著劉七巧道:“你把這位少奶奶,帶去後面吉香閣裡頭見朱姑娘。”
劉七巧寫過了掌櫃的,跟著小丫鬟從後門進去,迎面是一處狹長的抄手遊廊,裡頭居然有一個不小的庭院,一汪小湖上還建造著亭臺樓閣,在一處高出地面一仗遠的地方,建著一座原形的繡閣,獨立在中央,可瞧見四面的景緻。
劉七巧不得不感嘆京城是臥虎藏龍之地,雖然農工商是屬於下九流的,可是商賈們的富有,還是讓很多權貴們都覺得望塵莫及。而商賈們為了長久的富有,也不得不向權貴低頭,換取長久的富貴。
小丫鬟領著劉七巧走到那繡閣的臺階下,門口擋著一道珠簾,隱隱有著飄渺的香氣。小丫鬟在門外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道:“朱大姑娘,有位少奶奶找你。”
劉七巧便聽見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開口道:“你下去吧,替我謝謝掌櫃的。”小丫鬟應聲,又向劉七巧福了福身子,這才告退了。
這時候劉七巧才瞧見裡頭的簾子動了動,依稀白色的身影在眼前晃了一下,等劉七巧回過神的時候,簾子裡面已經出來一個身姿窈窕的白衣少女,膚如凝脂、鼻膩鵝脂,只是那雙杏眼許是最近落了太多的淚,泛著乾澀的紅血絲,讓人覺得有些蕭索。
朱墨琴看見劉七巧,臉上強自忍住的淡然神色一瞬間幾乎奔潰,只紅著眼睛上前福了福身子道:“墨琴拜見大少奶奶。”
劉七巧急忙伸手將她扶了起來,還了禮數,這才細細打量起她的穿著來。一身素白的衣裳,頭上戴著幾朵白花,耳朵上的耳墜也換成了水滴狀的白珍珠,愣是誰都能看出這一身熱孝的打扮。
朱墨琴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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