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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爺想了想,喊了杜管家進來,拿了自己的私章出來,寫了一份帖子讓杜管家帶上了道:“你拿著這帖子,明兒一早去順源錢莊領一萬五千兩銀票出來給舅老爺家送過去。”
杜二老爺一聽,立時就愣了道:“大哥,這不能拿店裡的錢啊,還要進貨週轉。”
杜老爺只擺了擺手道:“罷了,都是親戚,能幫就先幫一點,你岳父年紀大了,先從牢裡出來了再說。”
杜二老爺只紅了眼睛,走到書桌前提筆寫了一張借據,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又遞給齊老爺道:“我的銀子自是不要你們還的,可這是寶善堂的銀子,我是不能坑他一分一厘的,還望舅老爺見諒。”
齊老爺簽下了借據,只拱手謝道:“等老頭子回來了,不管拆房買地,錢是一定要還的。”
兩人目送齊老爺離去,杜老爺踱了幾步,走到杜二老爺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後悔了沒有?”
杜二老爺只搖了搖頭,嘆息道:“大哥,你剛才沒看見那份賬本,若是看見了,即便有幾分悔意,都沒了,簡直就是……”杜二老爺說到這裡,想起齊老太爺畢竟是自己的岳父,只咬了咬牙道:“算了,大哥,你的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就算現在沒錢,以後寶善堂分家的時候,這銀子也一定要單獨算出來的。”
“老太太的身子還硬朗著呢,這時候談分家還早了些,時候不早了,你也先回去休息吧。聽說二弟妹今天急得暈了過去,你還是過去看看吧。”
杜二老爺回去西跨院的時候,杜二太太正一邊哭鼻子,一邊收拾自己的那些細軟銀子,她嫁過來的時候,手上也有幾家店鋪,可一時間也沒辦法變賣,自己的私房錢現銀,也都存了錢莊去了,杜二太太想了想,又從妝奩中拿了幾樣首飾出來,放在包裹裡頭。杜茵從外面進來,手裡也捧著一包散碎銀子和收拾,只遞給了杜二太太道:“娘,這錢給舅舅帶回去吧。”
杜二太太瞧了,又一陣心疼道:“你這些銀子,還不夠你舅舅家塞牙縫的呢。”杜二太太說著,又嗚嗚的哭了起來道:“我原本留著這些,就是想等你嫁人時候都給了你的,可惜我存了一輩子銀子,最後全貼了孃家。”
杜二老爺只冷冷道:“茵丫頭嫁妝,自然有公中放銀子,你有多少就拿多少出來,舅老爺還在外頭等著呢!”
杜二太太只哭著道:“你別當我不知道你們杜家有多少錢,我管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不過就是大房那邊不肯那銀子出來幫人罷了,若他大方點,何必要我們這些散碎銀子,到時候分家,你也不止就拿這麼一點銀子了。”
杜二老爺正在氣頭上,聽杜二太太這樣口不擇言的,只一時沒把持住,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道:“我們杜家的錢就應該全是你們齊家的嗎?你爹貪了那麼多銀子,你見他送錢來給你花了嗎?”
杜二太太也從沒見過杜二老爺這樣的脾氣,只嚇的話也說不粗來,跪倒在地上打顫。杜二老爺怒氣衝衝道:“大哥從寶善堂拿了一萬五千兩銀子出來給你兄弟,你從今兒起,就什麼都別做了,只幫我盯著這債務,要是你們齊家敢少我們杜家一個只,到時候就別怪我不客氣!”
杜茵也被杜二老爺給嚇懵了,只扶著杜二太太的胳膊,看著杜二老爺拂袖而去的背影,嚶嚶的哭了起來道:“娘,我就說了你不能少惹爹嗎?爹就算脾氣好也不經你這麼惹。”
杜二太太愣了半晌,才呆呆的挪了挪身子道:“我……我不是隨口說了幾句,我也是為你表哥家著急,我……我……”
西跨院離百草院有些距離,杜二太太的哭鬧自然是聽不見的,不過這小廝跑腿的聲音還是從門外傳了進來。劉七巧給杜若磨了磨水,坐在一旁看他寫大字。杜若寫的毛筆字很好看,大長公主請他給病人住的兩個院子題幾個匾額,說是今後就算裡頭不住病人了,也要記著今年的事情,但凡京城要是再有時疫,水月庵定然第一時間向百姓開放。
杜若擰眉想了想,提著筆問劉七巧道:“你倒是說,我題哪幾個字比較好?”
劉七巧託著腮幫子想了半天,自認為自己肚子裡的墨水不多,便笑著道:“還是你說吧,我腦子裡就只剩下阿彌陀佛四個字。”
杜若只瞥了劉七巧一眼,穩穩的落筆寫下四個大字:晨鐘暮鼓。劉七巧瞧了瞧,覺得挺貼切的,只點了點頭道:“那還有一處呢,你再想想。”
杜若有擰眉想了想,伸手蘸飽了墨水,低頭寫了起來。劉七巧湊過去一看,寫的是“禪心佛性”四個大字。
劉七巧閉上著眼睛,稍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