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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說到這邊,臉上倒是沒多少的興奮,要是學醫的話,那就等於斷了他將來的仕途,這樣的事情,杜若也是不敢亂答應的。
劉七巧舀了一口粥,慢慢的喝了一口,便隨口道:“他那麼聰明,學醫豈不是浪費了,至少也要考過了科舉再說吧?”
杜若聽劉七巧這麼說,以為劉七巧嫌棄他,心裡就憋屈的很,只鬱悶道:“怎麼你也跟那些俗人一樣,一心就只想著考科舉,我還當你跟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我這叫入鄉隨俗,再說世上有不喜歡狀元郎的姑娘家嗎?當然……七老八十的狀元郎除外。”劉七巧正還想繼續往下說,就瞧見杜若蹙著眉宇,一臉不快的樣子。便忍不住笑道:“傻子,你要是不學醫,幾個狀元郎都考上了,在我心裡,你自然是最好的。可是我覺得你是最好的,是因為我喜歡你,那些不喜歡你的人,自然還是覺得狀元郎是最好的。”
杜若見劉七巧這麼說,只覺得臉頰一熱,當年他也不是沒想過要科舉入仕,但是杜家的家業一定是要傳承下去的,他作為嫡長子,更要負起這個責任,讓寶善堂的招牌可以長長久久的流傳下去,做真正的積善之家,懸壺濟世、澤被蒼生。
因為下雨,劉七巧在柳園憋悶了好幾天,早已經想出去逛逛了。金陵是劉七巧前世的家鄉,可如今她住在這青瓦白牆的房子裡,哪裡能感覺半點現代氣息。雖然知道這裡是離秦淮河不算太遠的一處宅院,劉七巧也不知道秦淮河在歷史上有沒有改道過,反正和現代的地理位置和座標,只怕是對不上號了。
杜若見劉七巧無聊,便答應她今晚帶她出去玩一玩,秦淮河邊上最有名的就是青樓,這是無論哪個朝代的人都知道的。杜若不好女色,卻也並非不懂憐香惜玉的人,前幾日和杜大爺和杜二爺的言談之中,也聽聞秦淮河邊,有幾個只賣藝不賣身的姑娘家,色藝雙絕。
俗人逛窯子只為了生理需求,格調高一點的人就是為了心理上的享受。雖然劉七巧一開始也是抱著懷疑的態度,可是跟杜若一起上了畫舫之後,才漸漸明白了,賣藝不賣身的姑娘,就是連陪人喝酒都是不可能的。她們只做表演,就跟現代藝人開演唱會差不多,只是現代的演唱會針對廣大觀眾,而這裡的紅姑娘收了錢,只唱給杜若和劉七巧兩個人聽。
金陵算是大雍的舊都,有很多文人墨客、致仕的閣老,又加上是江南一帶的文化經濟中心,商賈遍地,百姓富庶。平常談個生意什麼的,叫上這樣一個姑娘,唱唱小曲,撫琴助興,便是有幾分銅臭,在這煙波浩渺、燈紅酒綠的秦淮河中,也會覺得自己似乎有了幾分仙氣兒。
畫舫裡頭隔著珠簾,姑娘在珠簾的那一頭撫琴,船艙的中間擺著酒桌菜餚,雕樑畫棟的,讓人頓時就忘了俗世的煩惱。
船在白鷺洲的岸邊靠了一下岸,從岸上又進來一個比杜若看上去年長一些的男子,穿著一身象牙白工筆山水樓臺圓領袍,看著白淨清爽,但是眉宇中隱隱已經透露出了幾分成熟男子的穩重。
“弟妹有禮了。”男子進來,不及先給跟杜若打招呼,反倒先恭恭敬敬的跟劉七巧行了一個禮,套起了近乎。劉七巧如今也有些知道杜若的交友原則,別看他自己平常話不多,交的朋友倒是能說會道的很,上回那個包中她就見識到了,只是不知道這一回又是誰。
杜若便笑著向劉七巧介紹道:“你吵著要看狀元,如今瞧見了,怎麼也不答應一聲。”
劉七巧聞言,便忍不住笑起來,不過她今日也是一身男裝,便也只學著男人的樣子,朝那公子拱了拱手。
杜若便開口介紹道:“這位就是上乙未年的狀元湯鴻哲。”
劉七巧便笑道:“我知道他,他就是你說的那個,你考上童生的時候,大字還不會寫的發小?”
湯鴻哲聽見劉七巧這麼說,只哈哈大笑道:“杜賢弟果然又拿這個說事兒,當年幸好敗在他的下面,我才能發奮圖強,不然哪裡來有今天。”
杜若只寵溺的看了一眼劉七巧,搖頭道:“看,把我的朋友都得罪光了。”
劉七巧只撇嘴笑笑,親自上前為狀元爺倒了酒,賠罪道:“你可千萬別生他的氣,我嫌棄他不是狀元爺,他正生氣呢,不然怎麼就巴巴的把你請過來了?”
湯鴻哲謝過了劉七巧的酒,急忙接了,三人落座,聊了起來。湯鴻哲年方二十八,當年中狀元的時候才二十四歲,也是大雍為數不多的年輕狀元爺。
其實劉七巧倒覺得越是年紀輕,考上進士的機率越是大,因為考狀元不光是一個腦力勞動,還是一個體力勞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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