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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醫捋了捋山羊鬍子,求之不得道:“那就多謝杜院判了。”
小廝喊了轎子,將毒舌的陳太醫抬走之後,杜若才和杜二老爺兩人上了原先的馬車。杜若只開口道:“二叔你斷的病症不錯,不過七巧更是問出了端倪,這次二叔可一定要幫我,我的終身幸福,就全擺脫在二叔的身上了。”杜若說著,只怕方才老王妃說劉七巧請大長公主保媒的這一段也說給的杜二老爺聽。
杜二老爺只嘆服道:“好一個劉七巧,真是一個有心思有心計的姑娘,你這呆呆傻傻的模樣,她倒是怎麼看上你的呢?”
杜若被杜二老爺說的不好意思,便窘迫的低下頭。杜二老爺想起之前陳太醫說的話,又茅塞頓開,只哈哈笑道:“原來七巧這個小姑娘,也是為色所迷啊。”
杜若見杜二老爺居然大言不慚說出這種話來,只面紅耳赤脖頸粗,想反駁幾句,卻還愣是不知道從何反駁起。
杜二老爺嘆了一口氣道:“大郎,說起來你雖然是我大哥的兒子,可是你也知道,你二弟是個坐不住的毛躁性子,於醫術方面是一事無成的,如今也就能認得那些藥材的模樣,管起家裡的生意倒也是夠了。你從小跟著我學醫,我待你更比親生。杜家之所以有今天,雖然是離不開寶善堂積年累月的生意,但關鍵也在於我們有拿得出手的藥方,更有天家的器重。”
杜二老爺平常看似嘻嘻哈哈,說起這些來倒是頭腦清楚的很。杜若更是知道其中厲害,若是杜家不能在太醫院站穩腳跟,寶善堂的生意也不能如此的順遂。這些裡面都有著莫大的關係網,而杜若的個性也確實不適合經商,所以成為一代名醫,繼承杜二老爺的衣缽,再太醫院裡穩紮穩打,便是他之後需要做的事情。
“二叔說的道理,我自然都清楚,這次太后娘娘和皇上都很重視大長公主的病症,我們寶善堂一定要治好大長公主,不負皇恩。”
兩人在馬車上商談了片刻,不多時便來到了朱雀大街上的總店來找杜老爺。正巧杜老爺也剛剛從別的分號回來,見自己的兒子和二弟都在,便喊了他們一起,往隔壁的飄香樓找了一間幽靜的長包房,在那邊便吃中飯邊談事情。
杜老爺聽杜若說起了劉七巧的盤算,也忍不住讚歎了幾句,又跟杜二老爺一樣,鄙視了杜若一下,只說他是撞了大運了,能找到劉七巧這樣的媳婦。杜若覺得如此下去,婚後自己的地位只怕是要越來越低了,不過一想起能抱得美人歸,地位什麼的就先靠邊站吧!
杜若開口道:“從七巧那邊探知,大長公主如今是同安富侯家的少奶奶一樣的症狀。只因為她是一個老人家,又平素清修習慣了,便覺得此事難以啟齒,不想讓人知曉。所以七巧給孩兒出了一個主意,讓孩兒把藥煉成蜜丸,送到水月庵給大長公主服用。這樣一來,既打消了大長公主心中之慮,又能為大長公主醫治。最關鍵的是,這麼做這藥方便是秘密,無人知曉,到時候只說是補氣養血的藥物,也無人懷疑,瞞住了病因,也全了大長公主的體面。”
杜老爺正端著一杯酒往自己唇邊送,聽杜若這麼說只放下了酒杯,擊掌叫好道:“果然還是七巧的心思細膩,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哪裡能想到這些!這些病本就是難以啟齒的病症,多少官宦人家就算是自家常用的大夫,也是鮮少讓看這種病症的。我們寶善堂是開門做生意的,自然不重視這些,便是誰來請了,我們便上門去,其實倒是有不少人家的奶奶,也是因為耽誤時日久了,才救不活的。”
杜二老爺也點了點頭道:“但凡和這些有關的事情,大戶人家的奶奶太太們,也都是諱莫如深的,生怕有人說她們不檢點,得了什麼髒病。”
杜老爺聽杜二老爺說完,也是點了點頭,又扭頭問杜若道:“既然七巧這麼發話了,那你的藥方擬了嗎?拿出來好好瞧瞧,一會兒我同你一起回寶善堂,今兒就是一宿不睡,也要煉出這丹藥來。”
杜家寶善堂煉丹藥的地方就在朱雀大街的總店,過了正前方的一排兩層小樓,裡頭還有一個小院,小院後面是一排庫房。煉藥丸的地方則是單獨在庫房後面另外造的兩大間泥瓦房。只因為裡頭經常要有明火,所以便不是木製的結構。裡面砌有一排的爐灶,都是煉丹藥的時候熬製藥湯用的。
席間杜老爺和杜二老爺已經把杜若的藥方給研究了半天,兩人各抒己見,又新增了幾位溫補養生的藥物在裡面,務必做到固本培元、活血祛癰。三人難得在一起,便有一種三人齊心,其利斷金的感覺來。偏偏這最後的目的是為了給兒子娶媳婦,這倒是也讓多少年沒這樣上過心事的杜老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