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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仰馬翻,因為庵裡面有年紀小的小尼姑,所以大長公主便只讓幾個年長一些的尼姑過來服侍。可那些尼姑平常唸經唸佛是一把好手,服侍人起來卻是半點兒都不行的。除了貼身服侍大長公主的*、明鏡兩位是大長公主一手培養出來的,其他人在這方面確實讓人很不滿意。為此大長公主還大發雷霆,指責她們空有一副修行人的外殼,內心卻沒有半點善念,若是真的心懷善念,又如何不能好好的照顧病患呢?
劉七巧和杜若去水月庵的時候,大長公主還未起身,*小師父將劉七巧和杜若領進了昨日安頓兄妹兩的那間禪房,裡頭的尼姑早已經累的趴在了茶几上睡了起來。*只一把將人拍醒了道:“讓你們照看病人,你們睡得這般死,只怕是火燒了眉毛都不知道,若是讓師太知道了,少不了又是一頓罵。”
水月庵的尼姑,大多數都是原先官宦人家的姑娘,或是克父母家人的、或是逃難時候沒地方去的,或是家裡落罪,自己一人無法營生的,出身也多半不會太差。更還有幾個先帝年長時候納的妃子,如今也不過就三十幾歲的光景,哪裡服侍過人,她們在和水月庵出家,無非就是見這是大長公主修行的地方,香火旺盛。雖然粗茶淡飯,但至少不用看別人臉色,也不用服侍別人,所以除了唸經之外,平常是不幹任何重活的。至於那些粗重的活,每年皇帝都會給大長公主送上那麼幾個得用的老奴,多半都是一些罪臣的家眷,罰到水月庵來做苦力的。
杜若見兩個孩子都躺在炕上,身上的被子蓋的歪歪扭扭,便知道那照顧的尼姑是有多散漫的。那女尼連忙站了起來,上前想去給那小姑娘掖一掖被子,劉七巧只擺了擺手,自己親自上前,給那小姑娘蓋好了被子,拿出她那藕斷一樣的小胳膊,放在被窩外頭。
杜若從藥箱裡拿了藥枕出來,開始為小女孩診脈,過了片刻,才點了點頭道:“昨晚的藥是有效的。”
杜若轉身問道:“中午的藥喝過了嗎?”
那女尼想了想,只回道:“已經吩咐人去熬了,昨晚鬧的遲,所以今兒一早喝了一直睡到現在。”
劉七巧忽然就想起一件事來,只走到杜若身邊道:“昨兒我在你的藥箱裡放了一包藥,是這戶人家的男人對著你的方子去安濟堂抓的藥,聽那嫂子說,這小男孩吃了一貼沒什麼作用,我估摸著,會不會是藥有什麼問題?”
杜若眉宇一皺,從藥箱裡面將那包中藥開啟,只細細的聞了聞,蹙眉道:“這牛蒡的氣味好像不太對。”
☆、第4章 。02|
劉七巧見杜若臉上神色有異,只小聲問道:“哪裡不對?一會兒我們回家再驗一驗?”
杜若只點了點頭,見那小姑娘身上已經退熱,還沒生出麻疹來,便又從藥箱中拿了紙箋出來,重新寫了一份藥方,看了一下房中的兩位女尼,只開口道:“*小師父,一會兒我讓夥計再送幾帖藥出來,是給這小姑娘用的,她的病情進展和那男孩子有些不同,需要分開服藥。”
*是服侍在大長公主身邊的人,自然是比其他人細心很多,便只點頭道:“貧尼知道了,師太說了要好好照顧兩位小施主,貧尼一定放在心上,杜太醫只管請人把藥送來,貧尼自會安排人為兩位小施主熬藥。”
說話間外頭確實有了響動,原來是大長公主已經醒了過來,又親自過來看兩位染病的孩子,見外面藥爐上的藥還沒好,只厲聲訓斥了兩句。大長公主進來,見杜若和劉七巧正在裡頭,只微微有些汗顏,搖頭道:“我這裡雖然人多,卻不是個個頂用的,看來大多數人在我這邊,無非就是看在這是皇家供奉的寺廟,有一個安身立命之所罷了。說起來我出家四十年,自認潛心修佛,再沒有半點破戒的,卻也保不得家國平安,還是讓韃子的鐵蹄踐踏了大雍的江山。”大長公主說道這裡,微微一嘆,繼續道:“這裡的尼姑大多都是那時候逃難留下來的,她們也許只是為了活命而已。”
劉七巧見大長公主心懷善念,便只安慰道:“師太不必自責,如今師太給這兩個孩子一處養病的清靜場所,正是慈悲為懷,其實這病症原本就是有傳染性的,到時候若是在京城蔓延起來,七巧斗膽,借師太這個地方,讓這些孩子避避難吧。”
大長公主聞言,只點了點頭道:“若是真這樣,水月庵的大門永遠為那些染病的孩子開著。”
劉七巧有大長公主這句話,也微微放鬆了心情,劉七巧還沒經歷過時疫,不過聽杜若之前說起的幾次,都是很可怕的。朝廷為了防止傳染,會採取一些特殊的辦法,到時候那些病童的性命只怕不保。如今有了大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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