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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來,再加上繡房裡頭人的手藝也實在不算拿得出手,所以杜家主子們的衣服,都讓外頭專門做衣服的繡坊去做了。只有一些簡單的肚兜、鞋面什麼的,家裡人會做的就自己做了,其他的都是找外人做的。
繡房上這幾天正安排府裡下人們的冬衣服,一早的面料棉花都也採買好了,張媽媽才歇下來,又接了這個差事,心裡也說不出的高興,畢竟多一份差事多一份油水。誰知道昨兒剛回家歇下,那包二媳婦就找上了門來了。原來包二媳婦實在太貪心,總想著能在這中間撈一點油水,所以跟香燭店的老闆們都往來好了,自從包二媳婦接手之後,凡是不在主子屋裡頭點的蠟燭,所有的蠟燭每根輕一錢。這樣一來,剩下的那些銀子,就多落到了包二媳婦的手中。晚上掌燈的不是三等的小丫鬟,就是年紀大的婆子,這一根蠟燭輕了一錢,誰能知道?也只有蠟燭店來交貨的時候,在秤桿上一稱,才能露出這餡兒來。
所以今兒一早,張媽媽就去了庫房,將昨天香燭店送來的蠟燭稱了一下,果然是比昨日香燭店送來說的重量,整整輕了五斤。按照杜府蠟燭的用度,一個月光蠟燭這一項,就要被包二媳婦扣去三十斤蠟燭的銀子,那就是整整十兩銀子。張媽媽細細一算,這兩個月都能趕上她一年的銀子了。
昨兒包二家的整整求了她半宿,又說了好些個好話,還說二太太只是暫時讓她接管一下,等過了些時日,這差事還是要領回去的,只說到時候這利錢,兩人一人一半,誰也不說。
張媽媽獨自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應下包二家的主意,心裡只想到:杜家對下人確實也是不錯的,她平常管著繡房,有時候稍微揩一些油水也是有的。可這些都是主子們心裡有數的,大家心照不宣,照樣把差事辦好也就是了。但是像包二媳婦這樣,跟外頭的店聯合著坑杜家的錢,她是從來也沒有做過的。
徐媽媽是二太太的奶孃,又是包二媳婦的婆婆,包二媳婦昨晚說的那些話,明擺著也確實不是騙自己。張媽媽越想心裡就越犯嘀咕,腦子裡一咕嚕想了太多東西,只連劉七巧的問話都沒聽清。
劉七巧輕輕釦了扣茶盞,又問了一邊:“張媽媽,昨兒包二媳婦說,下午香燭店會送香燭過來,不知道送過來了沒有?”
這回張媽媽聽明白了,忙不迭回道:“送、送過來了,昨兒未時送過來的。”
“數量都對嗎?”劉七巧雖然沒做過財務,但是銀貨兩訖這一點常識還是懂的,便只隨口問了一句。
張媽媽臉上頓時閃出一星半點的尷尬來,只心虛的抬了抬頭,最後硬著頭皮道:“對,送的是五天的量,應後天中秋要多用一點,奴婢已經讓香燭店把後面幾天的也備齊了,爭取明天早上再送一批過來。”
最近正巧是中秋,想必香燭店的生意也很忙,各家的訂單分批發貨也是有的。劉七巧點了點頭,總覺得張媽媽方才的神態是有些不對的,不過她也沒空去深究,因為杜二太太過來了。
“二嬸孃今兒怎麼來晚了,管事們都等著了。”劉七巧說著,站起來福了福身,讓綠柳上了茶,便又重新落座一旁等著杜二太太開始問話。
杜二太太這會兒心情比方才在福壽堂給老太太請安時候的心情好得太多了,只微微一笑,眉梢都是上揚的,也不知道是聽了什麼好訊息才讓她如此寬心。
杜二太太低頭抿了一口茶,眼神瞟了一眼給自己倒茶的綠柳道:“今兒怎麼不是那個叫紫蘇的跟著你呢?聽說她以前和你是同村的姐妹,你們兩個感情一定是很好的。”
劉七巧聽杜二太太這樣直白的就把話題引到了紫蘇的身上,就知道百草院裡小丫鬟們的嘴果真是不把門的。只嘆了一口氣道:“二嬸孃倒是對我身邊的丫鬟上心了,可惜紫蘇那丫頭昨兒晚上感染了風寒,所以我今兒就讓她歇著了。”
“怎麼好好的就風寒了呢?該不會是得了什麼了不得的病了吧?”杜二太太眉梢挑了挑,還想繼續說下去,劉七巧只笑著道:“二嬸孃說笑了,杜家是醫藥世家,家裡有兩位太醫,有什麼要不得的病,難道大郎診治不出來嗎?昨兒是大郎親自為紫蘇把的脈,這幾日大郎也有些風寒,正喝藥呢。”
杜二太太見劉七巧這麼說,只噎了一聲,想了想又憋了一口氣道:“原來只是風寒,那倒是我多心了,你們大房沒有小孩子,自然不擔心,我們二房這裡,可多的是小孩,萬一有什麼不當心,傳染了過來,我豈不是要操碎心了。”杜二太太說著,眉宇緊蹙,倒是有幾分深情並茂的感覺。劉七巧瞧在眼裡,只強忍住了笑,冷著臉道:“大郎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