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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芊的心裡,自己的爹一直是儒雅謙和的,從來沒發過這麼大的火氣,一下子就被嚇傻了,只扒在軟榻上,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老爺你這是聽誰胡說的,八字沒一撇的事情,怎麼就穿出去了呢?”花姨娘也不知道杜二老爺誤聽到了一些什麼,可若是聽見了什麼不好的,那杜芊這門婚事可就真的黃了。花姨娘心裡是有自己的盤算的,她這輩子跟了杜二老爺,好名聲是沒了,但也求過的舒坦,以後她若是真的能跟著杜芊一起住,那才是真的舒坦日子了。
杜二老爺發了一通火,這會兒也稍稍定了下來,聽了花姨娘的話,便知道里面有些內容,只開口問道:“怎麼?還真有這麼一回事不成?”
“老爺你發這麼大的火,便是真有這回事兒,我也不敢說了,這原本是一件好事兒,如今被你說的,像一件壞事一樣,你讓我如何開口。”花姨娘有些忐忑的走上前,伸手解了杜二老爺身上的斗篷,在他肩頭按了幾下道:“前幾日老太太們不是談論起了芊丫頭的婚事嗎?七巧就偷偷的向我透露了一下,她有一個同鄉,叫王老四的,雖然家裡的根基差了一點,可是人家如今也是一個正五品的伍德將軍了,如今正想找個媳婦,問我要不要為芊丫頭留意。”
杜二老爺耐著心聽花姨娘說完,一扭頭見杜芊還趴在躺椅上,臉頰上還沾著幾滴淚水。原本俏麗的小臉也因為這兩日生病也變的比平常清瘦了些許,杜二老爺頓時就有些心疼了,只站起來道:“這事情當著孩子的面有什麼好說的,去我書房裡頭說。”
花姨娘只點了點頭,又拿著斗篷給杜二老爺披上,兩人一前一後出門,花姨娘只轉頭看了一眼坐在躺椅上的杜芊,微微的點了點頭。
外頭天色還早,花姨娘上前兩步,跟上了杜二老爺的腳步,開口道:“老爺今兒回來的倒是挺早的,該不會就是為了這個事情吧?”
杜二老爺悶悶的沒有出聲,略略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並沒有回答花姨娘的問題。
杜二老爺的書房在外院杜老爺書房的隔壁,平常他也不大來,幾件書房總共就只有兩三個小丫鬟整理,今兒見杜二老爺過來,便忙不迭的去茶房沏茶來。
兩人各自落了座,杜二老爺才開口道:“那個王老四我也是有所耳聞的,去年年底,我去雲南給恭王世子治傷的時候,就認識了這個人,是一條漢子,聽說世子爺中箭,就是他揹著世子爺跑了十幾裡的山路,繞過了敵人的包圍圈,這才撿回了世子爺一條命,當時他的雙腳都磨爛了。”
花姨娘聽杜二老爺這麼說,嘴角微微浮起一絲笑意道:“聽你這麼說,那這王老四也算是一條漢子了。”花姨娘略略讚了王老四一句,又接著問:“只是,這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情,外頭的人是怎麼知道的?”
杜二老爺說起這個來就覺得氣憤了,便開口道:“昨兒陳大夫出診治了一個病人,據那病人說,她是王老四的糟糠之妻,因為王老四另外攀了高枝,所以趕了她和女兒出門來了。”
花姨娘聞言,立時就嚇的嘴巴都何不攏了,這些事情,劉七巧可沒告訴過她,不然的話她如何會答應?
“爹,不是這樣的王老四根本就沒成過親,怎麼可能有孩子呢!那女的我們還認識呢,就是當初進我們家給大哥哥沖喜的丫鬟,叫方巧兒的,她後來回了牛家莊,嫁給了一個老地主,這孩子就是那個地主的,後來聽說王老四當了將軍,就想方設法的賴上他了,大嫂子見她可憐,才讓她住在以前她們家住的房子裡頭的,怎麼一眨眼,她就成了王老四的糟糠妻了呢?”
原來杜芊見花姨娘和杜二老爺兩人臉色不善的離去,深怕有什麼事情發生,就偷偷的披上了披風跟了過來,外頭丫鬟去茶房沏茶,這門口也沒個守門的人,她就聽見杜二老爺說出那些話來了。
杜芊說完這一段話,低下頭跪在杜二老爺的面前,一副小雞啄米的模樣。
“你怎麼出來了,這裡沒你的事。”杜二老爺其實一早就知道那方巧兒說的是假話,可對於杜芊的插嘴,他還是帶著幾分怒氣。
杜芊挺了挺脊背,只開口道:“爹和姨娘談論女兒的終生大事,怎麼就不關女兒的事呢?”
杜二老爺只氣得吹鬍子瞪眼的,扭頭看著花姨娘道:“你教出的好閨女,沒大沒下,沒規沒矩的。”
花姨娘臉上倒是沒什麼怒意,反倒淡淡的笑了起來:“古人常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可老爺,若是我們兩個也按規矩辦事,如何又能有了她,她本來就是因為我們壞了規矩,才有的,如今我們卻還要苛責她沒有規矩,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