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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行行好,可千萬不要讓趙媽媽再進我們奶奶的房了,說句誅心的話,趙媽媽是太太指派來的,我們奶奶自然是不敢攆她走的,可再這樣下去,非要鬧出了人命不可!”
“你這是什麼話?趙媽媽是我的奶孃,太太指明瞭要她來服侍少奶奶這一胎,這一路上都平平安安的,你當著外人的面說這種話卻是不應該的。許媽媽,我知道你是少奶奶的奶孃,你心疼她,可這畢竟是意外,趙媽媽雖說平常嚴厲點了,也不至於對少奶奶有什麼不好的心思。”洪浩宇的話雖說有些以偏概全,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偏幫之處,倒也在理的很。
可劉七巧方才進來的時候,是瞧見那趙媽媽的架勢的,這種派頭,竟然是比主子還氣派幾分的。劉七巧平常不怎麼愛管別人家的家務事,但她在杜家當家了一段日子,對老刁奴也算是領教過了,便只開口道:“洪少爺是個懂孝道的人,趙媽媽奶他一場,對她尊重些那也是對的,可依我看,奴才總歸還是奴才,我瞧著這許媽媽就懂道理很多,雖然是少奶奶的奶孃,一點兒也看不出託大來,今兒要不是她遇上了我,如何能保住少奶奶的命,可見還是她多疼少奶奶一些,洪少爺不如就準了她說的。”
劉七巧想了想,雖說旅途勞頓,但是除了坐船的時候暈船難受一些,按照道理也不至於難受到讓一個孕婦早產的地步。就比如和自己一起坐船的方夫人,雖然懷相看著不是太好,但是經過杜若把脈,和自己傳授了一些經驗之後,這幾日看上去也比剛上船的時候好了一些。只怕這早產歸根結底的原因,還是因為路途上沒調養好。
杜若沒見過那個趙媽媽,可是劉七巧說的話,他是百分之百支援的,便只開口道:“這位媽媽也是擔心少奶奶,其實對那位趙媽媽也沒有別的什麼惡意,洪少爺不防就應了。”杜若說著,只略略皺了皺眉宇,臉上的神色將將就變了一下下。
原來方才這裡頭是產房,瀰漫著血腥味,所以杜若並沒有聞到別的什麼氣息。可剛才人抬出去剖腹產,產房裡頭的味道就散得差不多了,這時候杜若才覺察出來,這房裡竟然有一種不淡的香味,且裡頭還夾雜著淡淡的麝香氣息。杜若從小和藥材為伍,鼻子也比一般人更靈驗些,這麝香分量加得少,且還用好幾味香氣濃烈的香料蓋著,並不是一般人能聞得出來的。
“你們少奶奶點香嗎?”杜若開口問道。
“自從有了身子之後,我們少奶奶就不用香了。”丫鬟上前回道,想了想忽然有開口:“不過前幾日少奶奶暈船暈的實在厲害,趙媽媽便說她有個防治暈船的小秘方,做了香袋子掛在床頭,就能好一些。少奶奶用了,這幾日果然暈船是好了些的。”小丫鬟說著,只上前兩步,從洪少奶奶的床頭,解下兩個香袋,遞到杜若的手中。
杜若低頭聞了一聞,嘆道:“這是一副避瘟散的方子,裡面有麝香,只不過裡面還加了冰片、檀香,所以麝香的味道給蓋了下去。”
許媽媽抓住了把柄,只對著洪少爺叩頭道:“少爺你聽見了?趙媽媽是要害奶奶呢!杜太醫是不會睜眼說瞎話的,我們家姑娘的命差點就這樣沒了!”許媽媽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雖說你們洪家是江南首富,可我們老爺那還是封疆大吏呢,你們洪家這樣的做派,真是讓人心寒啊!”
洪浩宇一聽,只嚇得退後了幾步道:“許媽媽,你……”
許媽媽大概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只強忍了下來,又想起洪少爺對自家小姐的恩愛,那也不像假的,為了今兒的事情都灑出去了一箱銀子,怎麼說也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便只嘆了一聲道:“大少爺多疼我們姑娘些才好呢!趙媽媽的事情,是故意為之,或者是無心之失,老奴也不想再分辨了。”
洪浩宇畢竟不是傻子,話說到這份上,他也在腦中過了幾遍。洪家是鹽業發家的,先後開了酒樓、茶莊、綢緞鋪,後來有兼營海外貿易,做的就是香料生意。她母親便是出自蘇州制香世家的女子,跟著來的下人,個個對香料都有些瞭解,趙媽媽自然也是不例外的。若說她不知道這個香包裡面有麝香,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是故意的。
可是她一個下人,如何有膽量害洪家的長子嫡孫?洪浩宇想到這裡,便更覺得後背一冷。他母親楊氏的那張臉便出現在了他的腦中。洪浩宇想到這裡,只恨的咬牙切齒的,隨手摔了手邊的茶盞,臉色鐵青。
洪家少奶奶孔氏,是山東孔家的閨女,父親孔道旺現任江蘇巡撫,今年恰逢三年一度績考,帶著家眷回京述職,孔氏便跟著來京城辦事的洪浩宇一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