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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到後頭的浴房裡面去洗澡。
劉七巧雖然對於李氏今天的做法不太贊同,但是有句話說死人為大,總不能讓喜兒娘臨時都不能瞑目。況且這鄉下人家富戶養童養媳的事情也不算少,錢喜兒小時候長的就挺可愛,長大了應該也醜不到哪裡去。只不過,她這猴子頭一樣弟弟,到底是誰給他科普的媳婦就是陪自己睡覺的人呢?
“八順,來來來,姐姐對你好不好?”劉七巧覺得,對待劉八順不能硬著來,他丫的這會兒剛得知了自己有媳婦,已經把喪丈母孃的痛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劉八順平常就挺怵劉七巧的,尤其怵劉七巧對他笑,總覺得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姐,這世上除了爹孃,就你對我最好了。”劉八順恭恭敬敬的回答。
“那以後呢?你有什麼媳婦會不會忘了爹孃還有你姐啊?”劉七巧決定採用攻心戰術。
“哪能呢,爹孃和姐只有一個,媳婦……”劉八順抓抓腦袋,總覺得這話有點不大對勁。
劉七巧心道,果然被教壞了,孃的,下次要給他換個私塾。聽說這傢俬塾的先生就娶了兩房姨太太,簡直就是誤人子弟。
劉七巧招招手,讓劉八順走到自己身邊,摸摸他的腦袋道:“其他的,姐也不多說了,一句話,姐比你大,姐還沒嫁人呢,你先去媳婦了,這不合規矩,以後喜兒就在我們家住,但是你不能管她叫媳婦,懂不?”
“為什麼啊姐,難道她不是我媳婦嗎?”劉八順表示很不明白。
“你看看你現在,小毛頭一個,既沒有功名,也沒有錢,拿什麼養媳婦?娶媳婦那是要付出代價的。”劉七巧心裡尋思著,李氏未必也就這麼定下了,多半是為了喜兒她娘能去的順當些,才不得已這麼做的。八順這會兒子開心著,長大了要是經人事之後,沒準就覺得娘對待自己的終身大事太草率,到時候要鬧出些什麼來,可就麻煩了。
“姐,那喜兒什麼時候才能成為我媳婦呢?”劉八順一本正經的問道,這會子還真有一種苦命丫頭痴情少爺的感覺。
劉七巧想了想,道:“等你考上了功名,能養的起她的時候,爹孃自然會為你做主的。”
姐弟兩的話才說完,沈阿婆抱著錢喜兒進了廂房來,見了劉八順笑著道:“八順,有了媳婦,以後就不能晚上纏著你娘睡了,也不能尿床咯。”
劉八順聽沈阿婆說起自己尿床的事情,整個人都不好了,撲在劉七巧的懷裡,滿臉通紅的控訴:“姐,阿婆胡說的對不對,八順很久沒尿床了。”
這時候錢喜兒才有那麼點小孩子的樣子,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劉七巧接過沈阿婆手裡的錢喜兒,給她換了一件劉八順小時候的衣服,穿著也算合身。
當夜李氏沒有回家,劉七巧只好帶著兩個毛娃一起睡覺。半夜的時候錢喜兒忽然哭了起來,劉七巧正在想事情,便拍著她的背安慰她,又順便問問話。不問不知道,一問下一跳,這錢嬸子的意外沒準可就沒那麼意外了。
原來錢喜兒說,前天夜裡,她娘餵過了馬,已經回了她們住的地方。可大半夜忽然有人來敲門,說馬廄有一匹馬病了,讓錢喜兒她娘去看一看。據錢喜兒回憶,那時候月亮都到了西邊,初步判斷應該已過了亥時。錢喜兒因為是小孩子,沒什麼心思,所以她娘走以後,沒過半刻就睡著了。睡知道第二天一早,她還沒醒,門就被隔壁的人給扣醒了,告訴她她娘被人發現暈在馬廄裡。
錢喜兒她娘被發現以後,莊頭就急忙到處找大夫。這莊子的主人家就是在京城開藥鋪的,那天正好有人在,因為怕出人命,所以莊頭去了京城喊了本家坐堂的大夫過來。這麼一來一回,到莊上的時候,就已經天黑了。過來的大夫一看,哪裡還救得了,便擺了擺手送回了牛家莊來。
劉七巧聽著,就覺得這事情肯定是不對的,便問錢喜兒道:“你認識那天晚上喊你娘出去的人嗎?”
錢喜兒想了想,有點不確定的說:“有點像何家的二老爺,平常我娘不讓我亂走,我不太認識莊子裡的人。”
劉七巧又問她:“那平常有沒有什麼人特別關心你娘?”
寡婦門前是非多,更何況錢嬸子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但長相卻是這牛家莊媳婦中算上乘的了。她剛新寡那兩年,提親的人也是絡繹不絕,可後來她一概不依,最後也沒人大這個主意了。但是劉七巧是敏感的現代人,以現代人的思維,配合tvb編劇的狗血思維,這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馬發&春意外。而更大的可能性就是,有人發&春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