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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全大雍最福壽雙全的老人家。”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太后娘娘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禮了一個禮數道:“老婆子給太后娘娘請安了。”
太后娘娘半靠在貴妃榻上,雖然也還算富態,但是神色稍顯疲累,顯然是這幾日沒休息好的緣故。見了老王妃向她請安,只一揮手道:“快免了,哀家最近尋思著,要少受些禮才好,省的折了壽。”
劉七巧聽太后娘娘這麼說,心道人都是一樣的,不說是貪生怕死吧,總希望自己能活的長久一點。尤其像太后娘娘這樣的人,正處在人生的巔峰,最是享受生活享受人生的時候,這時候要去掉她一條腿,確實有些殘忍了。
老王妃給劉七巧瞧瞧使了一個眼色,劉七巧規規矩矩的上前,向太后娘娘行了一個萬安禮。按照規矩,劉七巧是應該給太后娘娘行跪拜之禮的,但是方才太后娘娘既然說了那麼一句話,她也就坦然的只福了福身子。
一旁的容嬤嬤見後微微皺眉,心道這姑娘看著容貌不熟,規矩卻是欠了些火候的,怎麼入了老王妃的眼?
老王妃正也覺得劉七巧逾矩了,才想著如何拐彎抹角的提醒一下,劉七巧就抬起頭來,嗓音清脆的說:“太后娘娘方才說要少受些禮數,奴婢這會兒可就正巧偷懶了,還請太后娘娘免了奴婢的不尊之罪。”
眾人一聽方回過了神來,無不心道:好機靈的丫頭,竟是這樣會順杆爬的。
太后娘娘聞言,果然笑著道:“瞧瞧這丫頭這張嘴,還真是能說會道。”她見七巧談吐不俗,舉止大方,便也和容嬤嬤一樣,以為是老王妃看中的孫媳婦,便順勢拉了劉七巧到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道:“你是從那兒找來的這麼靈秀的姑娘家?算你有良心,也知道帶來給我瞧瞧。”
老王妃笑著道:“聽聽,這是什麼話,不過是個丫鬟而已,我還藏著掖著了不成?”
太后娘娘一聽說劉七巧只是一個丫鬟,似乎也微微詫異,但還是笑著打量了一番,便讓容嬤嬤給老王妃賜坐,兩個老姐妹攀談了起來。
“我的日子算是倒著數了,也不知道還能有幾天的活頭,看見你們一個個的都跟以前一樣,我這心裡既是羨慕又是妒忌。”太后娘娘見了閨中姐妹,便也不端著架子,只同尋常人家聊天一樣,便不動不動就哀家哀家的了。
“我聽說這病也不是不能治,太后娘娘你何必這麼沮喪,大好的日子還在後頭呢。”老王妃誠心勸慰。
“哎,說是這麼說,可是這一刀下去,先別說沒了一條腿,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兩說,就算是僥倖活了過來,以後沒了腿的日子,又能好過到哪裡呢?”太后娘娘對著老姐妹,袒露心扉,一點點的說出自己的顧慮來:“俗話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為了活命,砍掉自己一條腿,豈不是大不孝?”
老王妃被太后娘娘這一番話說下來,還真覺得有些口拙了。這句句肺腑之言,當真是讓人覺得太后娘娘的現狀很是讓人擔憂,她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勸慰起來。劉七巧心道,做說課的人,最怕的就是陷入對方的思維中,這時候自己還沒開口呢,反倒先被對方給說服了。所以她決定打破這個僵局!
“老祖宗,我想起一件事兒,倒是可以說給太后娘娘聽聽。”
“什麼事兒,你倒是說說看?”老王妃知道劉七巧是來做說課的,見她救場很是感激,急忙順杆子爬,繼續發問。太后娘娘也從方才那自怨自艾的情緒中給拔了出來,忍不住聽著劉七巧往下說。
“這也是一個關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故事。”劉七巧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兩個月前,奴婢去林家莊找林莊頭,正巧遇上他家媳婦難產,那穩婆從天亮開始一直忙到中午,林家少奶奶的肚子還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全家人急得團團轉,那穩婆道:這可沒辦法了,胎位不正,腳朝下,生不下來了。那時候的林家少奶奶,已經被折騰的夠嗆了,就算是胎位正了,只怕她也沒什麼力氣能把孩子生下來了。一家人灰頭土臉的,就只差在門頭上現掛上白幡了。”
劉七巧本來就是一個能說會道的姑娘,說起話加油添醬也是有的,而且為了引起兩位老太太的注意力,她必須還得說的繪聲繪色,讓聽眾忍不住聽下去。這不,她才頓了頓,那太后娘娘就發問道:“這可怎麼是好啊?頭朝下可是難產,要是胎位正不過來,可是要一屍兩命的。”
劉七巧嘆了一口氣,臉上裝作沉重道:“是啊,林少奶奶是頭胎,沒想到就遭了罪,當時林少爺哭的稀里嘩啦的,完全沒有一點公子哥的形象了。我看著林少奶奶那模樣,只怕是不行了,便好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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