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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說一會兒要過去瞧你,怎麼你就也自己來了呢?難不成是知道我在這處,便著急見我了不成?”富安侯家老太太也是這幾位老太太的同齡人,年輕的時候也都是熟識的,見了老王妃也不生分,只打趣道。
“你這老貨,名分就是沒把我放在眼裡,見我巴巴的過來,還說這種話來,我倒要問問你,年頭你兒媳婦懷了,這會兒都快抱孫子了,怎麼還有空往這廟裡跑?”老王妃也順勢打趣道。
富安侯夫人聞言,臉上便斂去的笑,生出一副愁容道:“哎,別提了,年頭那個早沒了,前兩個月好容易又有了一個,結果好好的打了一個哈欠,又沒了。”老太太說著,越發難受了起來道:“別人家是懷不上,我家偏偏是懷上了又留不住,這一個兩個的,都讓人白開心一場。”
老王妃聽了,頓時覺得有些失禮,忙上前安慰道:“年紀輕輕的,以後多的是機會有,你也別太在意了。”
老安靖侯夫人忙上前迎了老王妃入座,又命丫鬟沏了茶上來,也跟著安慰富安侯老夫人:“老王妃說的對,年紀輕總會有孩子的,不要著急,先把孩子的身子養好了再說。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是幾歲上才懷上你家這小子的?”
安富侯夫人聞言便帶著幾分羞澀苦笑道:“我那是蒼天有眼,老蚌懷珠,可如今我也一把年紀了,你們都抱曾孫了,我連個孫兒也沒有,走出來都覺得自己寒磣的慌。”安富侯夫人又嘆了一口氣,繼續道:“這不,出來廟裡走走,一來散散心,二來也求菩薩保佑,讓我能早日抱上孫兒。”
劉七巧聽到這裡,才驚覺為什麼方才她覺得不對呢,原來這安富侯夫人家果然比其他兩家都少了一代,怪道劉七巧覺得,她才是正常的當奶奶的年歲,正好六十左右。不過擺在這古代,這安富侯夫人這麼著急,也是可以理解的。
劉七巧職業病發作,見富安侯夫人依舊愁容滿面,便上前勸慰道:“老太太千萬彆著急,這流產對女子的身體多有損傷,雖然平常只坐一個月的小月子,但是養身子至少得養上半年以上。方才聽老太太說少夫人前頭流了一胎,前兩個月又流了一胎,這可不好,每一胎之間間隔半年以上,才有助於女方身體的修復,如果半年以內連續受孕很容易引發習慣性流產,這樣少夫人的身體就越發沒辦法好了。”
安富侯夫人聽的津津有味,抬起頭看看眼前這位姑娘,這些話她們家請太醫的時候,太醫也略有提醒,不過都沒說得那麼詳細而已。可今天劉七巧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安富侯夫人才覺得似乎是之前太著急要孩子了,身子沒養好才連帶著第二次也悲劇了。
劉七巧又繼續說道:“女人的身子,最是柔弱嬌貴,流產之後,要多開一些藥吃吃才好,有沒有讓靠得住的大夫調理調理?”劉七巧以前辦公室隔壁就是婦科,每天都有非常多的人來做人流手術,劉七巧曾經問過隔壁同事,問她每天那麼多人,到底有多少是來確認懷孕,有多少是來做流產手術的?那同事告訴她每天只有十分一的人會把孩子留下。以前她剛上班的時候還會勸慰幾句,現在已經是練就了一副直接開條子進手術室的淡定心態了。
但是在古代醫學水平低下,沒有無痛人流也沒有清宮手術,流產全靠意外或者吃藥,所以流不乾淨是很正常的事情。流產流不乾淨的後遺症也很多,典型的就是流血不止,大姨媽來一個月不走你能受得了?所以很多小年輕在選擇藥流以後,過幾天又乖乖的回來做一次清宮手術。可是古代沒這技術,人要痊癒只能靠自我修復。
“這姐兒說的對,是要好好將養,回頭我再請個大夫給她瞧瞧。”安富侯夫人正說著,杜若扶著杜太太打了簾子從門外進來了,杜若抬眼就看見了劉七巧,連忙裝作淡定的底下頭來。劉七巧瞧見杜若,起了一點惡趣味道:“老太太,眼前這位小杜太醫,可是最精通婦科疑難雜症的,不若喊他去給少夫人瞧瞧?”
中醫靠的是資歷和經驗,所以雖然杜若出身寶善堂,但是大家大多喜歡相信那些年紀很大,眉毛鬍子一把白的老中醫。這個現象就是在現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一箇中醫熬出來,幾十年的青春就這樣貢獻了,這也是劉七巧堅決選擇西醫的緣故。
安富侯夫人道:“平常我們都是請陳太醫來看的,如今正吃著藥調理,過幾日請杜太醫也去瞧一瞧。”
杜若聞言,只搖搖頭道:“陳太醫的醫術是極好的,老太太儘管放心讓少夫人吃上半個月,中醫要時間長了才能見效,關鍵還是得將養著,短時間內最好不要有房事。”
安富侯夫人點點頭,一一記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