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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要等到她孩子生出來了在下手嗎?如今好容易大姑娘出嫁了,我沒了後顧之憂,也就剩下這一個心願了。”陳側妃說著,臉上露出了肅然的神色,閉上眼睛默唸了一遍阿彌陀佛道:“我若是不這麼做,便是死了,也對不起那個孩子啊!她已經許久沒用安胎藥了,這幾日總算聽說又續上了藥湯,這是最好的機會,錯過了這幾日,只怕今後就沒有機會了。”
那丫鬟見自己勸了沒用,也無濟於事,只是低頭擰著自己手裡的帕子。說起來自己自從被賣進了王府,十多年都跟著這位陳側妃,受了她不少的恩惠,如今能為她做些事情,也是應該的,於是便也跟著狠下了心腸道:“既然姨娘一定要這麼做,那奴婢也只能聽姨娘的。”
陳側妃轉身看著她,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喜歡你嗎?因為你張的跟大姑娘真的很像,她打小是養在老祖宗跟前的,我平日裡要見她都不容易,自從見到了你,我就跟見到了自己閨女一樣,只可惜我們這樣的身份,便是生了閨女,也是別人家的。”
裡頭陳側妃還在那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誰曾想外面便傳來了一個聲音道:“既然你都覺得是人家的,還巴巴的喊了小丫頭在壽康居門口候著做什麼呢?我又何必過來。”
陳側妃一聽,便知道是自己的閨女大姑奶奶周芸回來了,急忙迎上去道:“你說什麼渾話,我嘆幾聲自己命苦,難道還不行嗎?”
說話間,已經有小丫鬟上前,替周芸挽了簾子,周芸矮身入內,見了自己的親孃,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
“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跟哭過了一般?”陳側妃說著,急忙迎了上去讓攜她入座,又問了周芸身後隨身跟著的丫鬟道:“姑奶奶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在姑爺家受了什麼委屈?”
周芸聽了,只是面露愁容,也不說話,哎哎的嘆了一口氣。身邊小丫鬟忙替她說道:“還不是親家夫人偏心,姑娘才過門半年,還沒懷上子嗣這也是平常的事情,大夫那邊藥也開了,說姑娘體質寒涼,要稍微調養一陣子,才好懷上。可誰知道姑爺房裡原本的一個通房丫鬟,知道了這事兒,偷著把避子湯倒了,倒是被她佔了先機給懷上了孩子。”
陳側妃一聽,頓時心裡咯噔一聲,這特麼的不就是自己故事的翻版嗎?這下好了,自己的女兒反而成了這故事裡的正室了。周芸是知道陳側妃這件陳年舊事的,可是她身邊的丫鬟不知道,也沒在意自家奶奶臉色變了,只接著說:“那伯府的老太太倒是一個清楚人,只說大戶人家,不興在沒有嫡子嫡女之前先有庶長子的,讓那姨娘自己選,是願意去子留母的,還是去母留子。那姨娘原本是在太太跟前服侍的,聽了這話就哭到了太太面前,說我們家姑娘向老太太告狀,要弄死她們母子,姑娘受了莫大的冤屈,心裡難受,這才回家散散心的。”
陳側妃頓時有一種大水衝了龍王廟的感覺,當年她偷偷懷上第一個孩子的時候,王妃才過門,老王妃上頭已沒了老太太,她還是老王妃跟前服侍過的。這麼看來,當年老王妃賞了她一碗落胎藥,並沒有想出什麼去母留子的辦法,已經是大大的仁慈了。陳側妃一想,便又想起了昨天晚上聽說的春月那事兒,估摸著若是不送走,少不了來一碗落胎藥的。既然這樣被送走了,只怕是再也回不來的。
陳側妃無端就覺得有些後怕了起來,感覺自己在王府這多待的二十多年,似乎都像是撿來的一般,只覺得背後冷汗涔涔的。她愣了好半天,這才有些尷尬的說:“你若是願意養別人的孩子,不妨就依了老太太去母留子,你若是不想這樣,那便賞她一碗落胎藥罷了。”
陳側妃說出這些話來,只覺得嘴巴乾澀無味,心裡卻五味陳雜,一時間竟只沉默不語了起來。
周芸見自己母親這樣,心下便有些不忍,開口道:“我也不是不能容人的人,只是她還沒把孩子生下來,就有這膽量鬧起來,只怕今後還越發的厲害。她本來就是我婆婆身邊得用的人,我婆婆是個繼室,我男人也不是她親生的,她看不慣我們小夫妻柔情蜜意的,總想著法子給我們添堵也是有的。”
陳側妃聽周芸這樣說,急忙抬起頭來看著她道:“別,千萬別心軟,這種事情,你熬一年兩年可以,可一旦時間長了,別人生了庶長子,你的兒子還不知道在哪兒,這種日子,你怎麼受得了。千萬別因為我命苦,就同情起她來了,我跟她是一樣的人,緣何她因為遇上了你,命就要比我好呢?就按你想好的做,你那婆婆若是敢說你是小妾養的,你就同她說,我當年就是二話不說,喝了那落胎藥的,這就是做小妾的命,命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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