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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信芳覺得好笑,“第一手文稿,你不急著看嗎?”
姜雲明立馬三步兩步就往書房裡跑。
第97章 回京
當葉信芳終於除服; 已經是年尾了; 索性過完年再上京,而沈琅也乾脆; 直接在姜雲明家過年,據說雲璋府沈家的人來接過; 但他死活賴著不走。
開春雪化; 西寧府的事情也全都處理完畢; 族中老少傾巢出動送行。葉善安的親奶奶拉著他說了許久的話; 老淚縱橫; 她心中也知曉此次上京,恐怕今生很難再有相見之時。
葉善安的繼母還想折騰什麼,卻被周圍的妯娌給按了下去,葉信芳如今是全族的支柱; 沒有人想做出惹他不快的事情。
臨走的前一日,葉篤三又親自上門; 贈了不少銀兩,侄子做官; 他做生意也有了依靠; 起碼在整個琉省不會有人敢敲詐他。
商人確實獲利豐厚; 但盤剝層刮也多,小商人無甚油水,大商人背後大多有人,葉篤三這類不上不下的生意人,最害怕被官員當肥羊宰。
張氏年紀大了; 縱然很不捨得西寧府的一切,但還是決定跟著兒子的腳步走,京城路遠,葉信芳僱了人隨行,他不希望發生任何意外。
一路也算風平浪靜,行至京城時,倒出了一點小插曲。
他們一行眾多,馬車需要排隊進城,歷來京城都是戒備森嚴之地,故而檢查格外仔細,哪怕葉信芳他們走的是另一個入城通道。
百姓有百姓的通道,官員有官員的通道。
今日入城的官員家眷似乎挺多的,原本葉信芳排了許久才等到自己,當馬車剛剛往前趕,後頭就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來人一身紅衣,看著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容貌英俊,看著有幾分面善,胯下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身後跟著數十個穿著冑甲的軍士,別人都要檢查文書印鑑之類,而這位少年郎,似乎走的是刷臉通道。
葉信芳只見他直接越過自己的馬車,帶著一行人如同疾風一般呼嘯而過,守城計程車兵不僅不阻攔,反而低下頭來避開視線。
“那個人!”葉信芳喊了出來,趕忙被沈琅給拉住了。
那個少年郎似乎聽到聲音,回頭看了葉信芳一眼,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十分邪氣的笑容。
“你可不要招惹他。”沈琅臉上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怎麼了?那人是誰?為何招惹不得,他是皇子嗎?”葉信芳不解的問道。
“那人便是平西王世子。”沈琅眼睛裡帶著恐懼。
葉信芳只聽說過那個平西王世子命不久矣的傳言,卻不知為何沈琅如此懼怕,不解的問道:“你是侯府少爺,他是王府世子,縱然身份上差上一些,你何至於如此怕他?”
沈琅一向神采飛揚的臉上,此時竟有些蒼白,壓低聲音道:“你知道安國公嗎?”
葉信芳點點頭,道:“開國八公十侯之一。”
先帝開國,未曾封異姓王,而是封了十八位功臣世襲罔替的爵位,便是八位國公十位侯爺。
沈琅的爺爺就是其中之一,但因沈琅爺爺早逝,沈家便逐漸沒落了。
此時馬車往前行進,沈琅緊緊閉著嘴,城門口計程車兵小心翼翼的查著葉信芳遞過去的公文。
“安國公的嫡幼子,安國公世子的同胞弟弟,你知道是怎麼歿了的嗎?”待葉信芳的馬車終於進了城,沈琅這才繼續開口,聲音依舊壓得低低的,似乎生怕被人聽到一般。
“聽你的意思,似乎與這位平西王世子有關?”葉信芳猜測著問道。
沈琅似乎想起了什麼不願回首的往事一般,閉上了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是怎麼回事?”葉信芳追根究底。
沈琅小聲道:“兩年前圍獵,不知道安國公幼子因為什麼招惹到了平西王世子,被他鞭笞而死……”
葉信芳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沈琅,“他怎能如此行事?沒有人管嗎?安國公府能忍?”
這平西王世子這麼能惹事,就這樣得罪人的本事,平西王還想爭大位?兒子都被下斷言不能活太久,你爭了大位傳給誰?葉信芳心中止不住的吐槽。
“安國公府的人發現的時候,那位小公子已經斷氣了。”沈琅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件事在勳貴中影響極為惡劣,聖上一意要處置平西王世子,但卻被太后攔下了。”
葉信芳想著,勳貴之家,哪怕沒落了。依舊底蘊猶在,能知道這麼多隱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