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可庵堂是什麼地方,乾乾淨淨的少,藏汙納垢的多,想想《紅樓夢》中的智慧兒,所待的水月庵便是形如暗窯。
睜開眼睛,四目相對,楊慧問道:“你有很喜歡的人對不對?”
“你瞎想什麼,我只是,我只是……” 葉信芳不知道如何去跟她解釋,也忽略了她言語間的異常。
變成男人已經夠難以接受了,被妻子和親孃聯合下春藥也已經夠難以置信了,我在努力的忍受,你為何還要來撩撥我!葉信芳有些委屈的想著。
聽他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楊慧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想要伸手抹一把眼淚,卻發現左手手臂還被葉信芳緊緊的拉著貼在他臉上,恨恨的抽回手,哽咽著道:“你別碰我!”
氣氛一時冷凝起來。
葉信芳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伸出食指,像小動物一般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楊慧的臉龐,然後又閃電般的縮回來。
“慧娘你哭了?”指尖傳來冰涼溼潤的觸感,他嚐了嚐,是鹹的。
“說,那個小妖精是誰!”女人心海底針,前一秒楊慧還大度的想著要讓位,後一秒就已經開啟審問模式。
楊慧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他有喜歡的人,心裡就開始難過起來。曾經的楊慧就像是一個在薄薄的冰面獨自前行的人,也許下一步,腳步重一點,就會墜入冰冷的深淵。三個月前拿起剪刀的那一刻,她心中已存死志,多年的家庭暴力讓她到達了崩潰的邊緣,逆來順受既然換不來平靜的生活,還不若魚死網破,她的願望從來卑微,不過是想盡力的活下去。
可是原來的葉信芳,不讓她活下去。
在她的設想中,她與葉信芳同歸於盡,妞妞作為唯一的血脈,也許會遭到張氏的不喜,但張氏一定會好好的養大妞妞。
可冥冥之中,就像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控著一切。原來命運真的會眷顧她,一場醉酒,葉信芳醒來後判若兩人。
楊慧從未想過,一個人,原來真的可以轉變的這麼徹底。常言,最瞭解你的人不一定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楊慧作為常年被葉信芳迫害的人,早已將他的習性摸得一清二楚。葉信芳脫胎換骨,與從前大不相同,一些細微的動作,不經意間露出的小習慣,其他人也許沒有察覺,楊慧卻都看在眼中。
如今這般,就像是一場幻覺。
她想起幼年讀過的一本書,上面記載了前朝太祖秘事,太祖李元齊本是痴傻之人,不問世事,突有一天,脫口成詩,父母親人皆盡驚詫,而後一夜能識字,一夜能習武,最後天下大亂,趁勢而起,奪取江山,定國號為東。太祖的父母親人,也都皆盡隕落在戰亂之中。這本書上的內容,不記載於任何一本史書中,好像被人刻意的掩蓋一般,只可惜,楊家暴富後搬家,弄丟了這本書。
她不是沒有想過,對方會不會是山間野狐附身,又或者是孤魂野鬼借屍。
這些她都不怕。
一個連死都不怕的女人,真的會無所畏懼。
現在的葉信芳,溫柔、耐心、體貼,像是年少時春閨裡的夢境一般,符合她所有對於良人的幻想。
你這麼好,無論你是人是鬼,我都只想緊緊的將你抓住。
而我也必須緊緊的抓住你。
是我不夠漂亮,還是我不夠溫柔?還是他嫌棄我已是個婦人?為何他對我,一絲情意也無。如同所有陷入情愛中的女子一般,楊慧心中也是這般患得患失。
“真的沒有什麼小妖精。”葉信芳心中滿是苦水,在現代他是個大齡剩女,連手都沒有拉過,現在這般與楊慧呼吸交融,肌膚相貼,已經是巨大的突破,雖然沒有什麼不適,但到底不符合他認為愛情發展的進度。
是的,愛情。
對於命運所有的安排,他都坦然接受。孤兒出身,他也沒有自暴自棄,而是努力的活出一個人樣。單身多年,孑然一身,她也沒有選擇將就,而是積極的應對。驟然穿越,命運給他安排了一個妻子,他雖有過不適,但一直在努力的調整,既然已經娶她為妻,那便用心對她好,努力的愛上她。
他渴望這世間所有的美好情感,親情、愛情、友情,可是就像是老天開了一個玩笑一般,他所渴望的,從前的那個自己,都不曾得到過。
所有的大齡剩女,難道都是因為挑剔嗎?人過了二十歲,就真的很難再去愛上另外一個人,這樣的結果無關性別,而是成熟的代價。
而如今,命運給他安排了一個妻子,就像是已經替他做好了選擇,而他只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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