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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葉信芳不知道的時候,他的小弟跳出了儒家父不慈子依舊孝的框架,從前的宋修之縱使心中有怨恨,但依舊懷揣著對於父親的希冀,而在這一刻,這個少年終於將有關父親的一切,全都放下了。
在月奴過去的十多年中,偶爾的夢境裡,總會有一個面容模糊的美貌女子,女子衣著富貴,身處豪宅,懷中抱著一個幼小的孩子,輕輕的低唱,似在哄那孩子入睡。
月奴從前都只能聽到模糊的語調,直到營救楊蘭時,聽到她開口唱了這首童謠,他這才藉此抽絲剝繭的發掘自己的身世。
在不知身世前,他也曾經怨恨過,只因夢境中所見明明是大戶人家,為何會遺棄他?直到查清楚身世之後,他才漸漸的明瞭,姜家不是沒有找過他,甚至京城裡的沈侯爺也曾派了許多人尋找這個遺失的外甥女,只是一無所獲而已。
姜、沈二家當然找不到他,所有的痕跡早就在微服的皇帝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被暗衛抹去了。
月奴又唱了兩遍,宋修之就跟聽不夠一般,一次又一次的要求他唱。
“你不會唱嗎?”月奴問道。
“我不會。”宋修之說道,想了想又道:“老月,若是出不去了,你就吃了我吧。”
“吃了你?”月奴不明白宋修之的腦回路。
“你武功高強,若是沒有我拖後腿,也許能夠逃出這裡,吃了我,你能多活一段時間。”宋修之悶聲說道。
“你餓嗎?”月奴以為他餓了,狼肉早就因顛簸不知所終,但懷裡還有一包果子,月奴伸手卻只摸到了一堆果醬。
他還是將那把壓成汁水的果子拿了出去,放在宋修之的手中,說道:“先墊一墊吧。”
前路不知,宋修之也顧不得這東西曾跟隨月奴下過水,捻了一塊嚐了起來。
“有人來了。”月奴忽然說道。
他聽見滑道的洞口離傳來疾風的聲音,趕忙拉著宋修之往一邊避讓,以免被撞個正著。
一個人如同鐵球一般直直的投進水中。
月奴豎起耳朵聽著水邊的動靜,不一會兒便聽見“嘩啦啦”的水聲,是那人在往岸邊遊動,月奴一隻手護著宋修之,另一隻手按在佩刀上,渾身緊繃著,似乎隨時都能開始戰鬥。
“誰在那裡?”眼睛看不到,但耳朵依舊能聽到呼吸的聲音,黑暗中任平生滿身戒備的看著月奴他們的方向。
第158章 藏寶
“你怎麼也下來了?”月奴出聲問道。
任平生尷尬的笑了兩聲,說道:“手誤。”
宋修之眼珠子轉了轉; 黑暗中便響起他清脆的少年聲; 問道:“你那頭是不是也無路可走了?”
又聽見幾聲划水的響動,任平生似乎是爬上了案; 他這才有空答道:“還以為小公子與月兄找到路了,沒想到大家會在這裡相逢。”
這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絲愉悅?宋修之想到。
“看樣子兩條都是死路。”月奴說道; 心中倒是有些愧疚,自己是寡宿之命,每個靠近之人都會倒黴; 幾乎是每一任暗衛統領都會貼身保護皇帝; 只有他時常被皇帝派出去公幹。
只因他是國師親自斷定的寡宿之命,而皇帝一方面看重他順風順水的仕途; 一方面又不願意與他過分接近。
“不應該啊,總要給人留一線生機啊,不然這些藏寶留給誰去享受?”任平生喃喃道。
宋修之聽了這話; 只覺得腦海中靈光一閃; 似是抓到了什麼。
他忽然想到,任平生也是從那個洞口方向掉下來的; 應該是中間某個地方兩條路匯成了通往這個水潭的路。
“也許; 那答案; 或者說是藏寶就在這裡。”宋修之說道。
“在這裡?”任平生聽到藏寶立馬精神一振; 雖然心中仍然滿是不解,但還是如同盲人摸象一般摸索了起來。
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就算有路,也不知該從哪裡走起。
任平生在黑暗中不斷的摸索,三人所待的岸邊不過兩平米大小,很快就碰到了宋修之二人。
“原路已不可返回,這裡也沒有更多的線索了。”黑暗中,月奴的視線下移,看向了水潭的方向。
宋修之明白他的意思,也看著那個水潭,神情凝重,道:“可能還需下水潭一看。”
任平生臉上有些拒絕,但只聽月奴開口說道:“任兄,我家公子身子虛弱,還是你我走一趟吧。”
那水潭其實不深,只達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