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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們兩個人?”宋修之有些擔心葉信芳的去處; 問道:“我們去哪找葉哥?”
宋修之滿心都是尋找葉信芳; 而同樣走丟的花均勻; 似乎壓根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相比較尋找信芳,我們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在這裡活下去。”月奴皺眉說道; 看著這茫茫一片的廢墟,心情有些沉重。
宋修之舉目四顧,只見到一片廢墟,摸了摸自己的背後,發現揹簍已經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趕忙問道:“我們沒有食物,這可如何是好?”
月奴卻沒有回答,抬手示意宋修之噤聲,彎腰撿起一塊石子,如同疾風一般投擲出去,哪怕狂風呼號,依舊命中了不遠處的一隻不明生物。
若是葉信芳在這裡,估計要感嘆一句月奴的數學和物理學得好,即便有狂風阻攔,依舊準確的命中獵物,一切算計的剛剛好。
宋修之只聽見一聲痛苦的嘶叫,視線轉過去,只見到不遠處的牆角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那是什麼?”宋修之問道。
“食物。”月奴理所當然的答道。
宋修之的臉上,不出月奴意料的,露出了十分嫌棄的表情。
“你不吃就等著餓死吧。”月奴不慣他的臭毛病。
月奴快步過去,提起那隻不明生物,宋修之只見那動物全身漆黑,形態似犬,但偏偏頭頂又長了兩個角,所以也弄不清楚也是什麼了。
“這能吃嗎?不會有毒吧?”宋修之擔憂著問道,看著四周一片荒涼的模樣,總懷疑月奴要帶著他茹毛飲血。
月奴看了他一眼,說道:“失節事小,餓死事大。”
宋修之剛想點頭,這才發現這句話說反的,小古板立馬漲紅著臉反駁道:“赳赳武夫,怎麼能亂改先賢聖言!“
月奴翻了個白眼,直接拔出腰間的長刀,刀尖指著宋修之。
宋修之簡直要嚇哭了,一改剛才指責月奴時的勇敢,頓時弱唧唧的如同一隻小鵪鶉一般,恨不得縮在牆角,畢竟能活有誰想死啊。
“你趁葉哥不在,就想欺負我嗎?”宋修之委屈的說道。
月奴忍住笑意,一臉緊繃著,他這模樣殺氣騰騰的,確實很能唬住人,宋修之就被他嚇得腿都軟了,一時荒郊野嶺殺人分屍什麼的都想出來了。
見他露出害怕的神色,月奴像是欣賞夠了一般,直接一刀劈在那不明動物身上,那動物本就被月奴投擲的石子打傷,這一刀之後,便死得透透的了。
宋修之只見月奴十分熟練的為那動物剝皮,就像是做過千百次一樣,此時若還不知月奴是在逗他,那他就是真傻了。
“生吃?”宋修之小聲問道。
月奴愣了一會,背對著宋修之,抿著嘴,輕輕的點了點頭。
宋修之頓時緊張了起來,雙手絞在一起,神情糾結。
月奴轉過頭,問道:“怕了嗎?”
宋修之如小雞啄米一般瘋狂的點頭。
月奴臉上露出一個淺淡的笑意,此時恰好狂風停止,原本躲進雲朵中的太陽嬌羞的向大地揮灑它的光芒,映著這淺淡的陽光,宋修之忽然覺得月奴這張劍眉星目的臉,如同渡上了一層金光一般。
空氣中跳動著細小的微塵,在金黃的陽光中個個都如同歡快的舞者。
“放心,我會照顧你的,我帶了你和信芳出來,自然要完完整整的將你們帶回去。”
見他說得這般真誠,宋修之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月奴又找了一些乾草之類,從懷中拿出火石點燃,另外找了些許木棍,穿起早就切好的肉烤了起來。
這裡的水源還不知在何處,宋修之也不好強求他去清洗生肉。
月奴也沒讓宋修之動手,知他不過是個文人,若是讓他舉著烤肉恐怕一會就得手痠,自己一個人拿著四根木棍,將烤肉在火堆上不斷的翻滾。
宋修之只見月奴動作十分熟稔,甚至從懷中掏出一小瓶調料撒在烤肉上,不多時烤肉就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你這是什麼調料,這麼香?”宋修之只覺得聞著味道,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了下來,他努力的不表現出異常,竭力維持住自己讀書人的體面。
“御膳房隨便拿的,據說是番邦進貢的珍品。”月奴解釋道。
“果然是陛下才能享用的好東西。”宋修之感嘆道。
誰知月奴卻眉頭蹙起,有些疑惑的開口道:“這調料我也不是第一次用,從前怎麼沒有聞見這般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