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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公不對,相公不該那樣對你。可是你也不該侮辱相公的人品,暫且不論是誰在背後唆使你,但你隨便的開口讓我納妾就是不對,這不僅是對你自己的不尊重,也是對相公我的不尊重,同時也最整個上官家不尊重。”他認真的說道,算是向她解釋自己生氣的緣由,“我們上官家不似普通人家,我們上官家有著自己的家規和原則。別的人家可以隨意的娶妻納妾,可是在我們上官家,幾代以來都鮮少發生這樣的事。我們看中的不是子嗣的多少,而是看中的是家族的團結。對別的家族來說,子嗣的多少意味著家族的大小以及門楣的興旺,可是在上官家看來,庶出越多,意味著嫡出子女承受的壓力和危險越大。所以不管是我還是我爹以及過世的先祖,都不願納妾,怕的就是一些人會為了財富而變得貪婪可怕。我說的這些,你懂嗎?”
上官家的人都有一個特性——理智。看慣了那些大族世家的勾心鬥角,他們心有感悟,別的家族子嗣多又如何,到最後有多少兄弟姐妹不為了金錢權勢勾心鬥角的?所以就算他們孃親去世早,爹都沒有起過要續絃或者納妾的心思。而他即便在當初不待見她的時候,也從來沒想過要另尋女子共度一生。更何況在他對她已經動情的情況下,他又怎麼能接受這樣的事發生?
所以他才會氣,氣她不把自己當一回事,氣她只圖最快都不考慮後果,更氣她心裡沒有他的存在。
他多想當初那個整天喊著‘相公’的女孩能回來,哪怕她做的食物很難下嚥,他也不會再打翻糟蹋,哪怕她什麼都不懂,他也不會再嫌棄,她不懂事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教導她。
從答應娶她開始,其實他就已經認了命了,這輩子只會有這麼一個女人陪著自己。之前對她不好,那也是因為他還沒有說服自己,還沒有邁過自己心中的那道梗。
他說了那麼多,一字一句很認真、很清晰,鄭歡樂不是沒聽到,只是面對眼前的男人,她實在不知道該拿怎麼樣的心情去面對他。
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說如此多的話,而且說的還是有關上官家的事,她承認她也有做錯,明知道爹是不懷好意,卻還是迫於害怕而答應了爹的要求。她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上。哪知道他情緒會如此激動,激動得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低下頭,哭聲變小了,只不過扭開頭沒有看他。
見狀,上官遊也知道她是聽進去了。
看著她絞著衣角的雙手,這個動作從兩人第一次見面之後似乎就沒變過。淡淡的勾唇,他將她絞著衣角的一雙小巧的手給握住捏進了自己手心之中。
鄭歡樂一愣,隨即就要抽出來,卻被他捏得更緊。
她的手很小,比他的手小了近乎一半,白皙是白皙,可是卻顯得有些乾燥粗糙,跟她身上滑膩膩的觸覺很是不同,很明顯,這是一雙長期做事的手。
“跟相公回去好不?”上官遊低沉的問道。
鄭歡樂低著頭,哭聲沒了,可她卻緘默起來。
“相公不會再罵你了,也不會再欺負你了。”他鄭重的許下承諾。
鄭歡樂眼睫顫了顫,還是沒理睬他。對她來說,他說的話都很好聽,可是她已經上過一次當了,她不知道他為何變化如此大,但越是這樣她心裡越是不安。誰知道他下一刻又會對自己做什麼樣的事出來?
上官遊猜到她都會是這樣的反應,好在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這會兒也沒逼她。抬起她的下顎,他想看看她在想什麼,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蒼白的小臉,下唇被她咬得泛青,注滿了淚水的大眼睛裡全是驚恐不安,似恨似怕的看著他,不,應該是防備著她。
其實他知道她在害怕了,因為她的身子一直都在顫慄,只不過看著她小臉上的神色,他還是震驚了一把,心窩某處隱隱的泛著疼。
嘆了一口氣,他抿緊了薄唇,隨後將她放在床上,幫她脫掉了靴子和外衫,又拿被子仔細的蓋在她身上,做完了這些,他什麼話都沒說,起身就走出了房門。
直到房裡安靜下來許久,都不見男人再返身出現,鄭歡樂這才探出腦袋小心翼翼的看向房門口。還好他走了,要不然她真的快被嚇死了。
害怕他再返回來,她就這麼一直盯著房門口,也不知道盯了多久,直到睏意來襲,她才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翌日
鄭歡樂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撓她癢似的,讓她想睡個安穩覺都不醒。緩緩的睜開眼,她忍不住朝懷裡摸去,突然就摸到一團熱乎乎、軟綿綿的東西,這一摸讓她睡意瞬間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