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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站位,旁邊的傅明樓坐在他助理搬過來的椅子上無奈地搖頭:“老米已經挺能鼓搗的了,我看池遲也不是個消停的,他們倆碰一塊,就是折騰咱們了。”
封爍這幾天換季腸胃又不太好了,竇寶佳給他帶了些桂花茶過來,倒出來一杯都帶著桂花的香氣。年輕的男演員把倒出來的第一杯茶遞給了傅老師,第二杯才捧在了自己的手裡。
“您剛剛那段戲臺詞把握的真好,鏗鏘有力,一氣呵成。”
足足三百字兒的臺詞,感情和邏輯都層層遞進,傅明樓能一遍就說下來,無論腔調還是姿態都極有開國之君的風範,讓封爍實在是佩服之極。
“別來抬舉我,你們這些年輕人天天叫我們什麼老戲骨,一聽就知道我們老得只剩一把骨頭了,才把戲給演出來。其實我們年輕的時候,也是有好有壞,慢慢自己琢磨,一遍遍地練,把臉皮練靈光了,把腦子也練靈光了,戲就會演了。
不用說別人,你看池遲,前幾天那場城牆退匪的戲,那也是四百多字兒一氣兒說下來,每個字兒都能帶著筋骨皮,她去年的電影還沒到這個程度呢,這才大半年就進步這麼大,那也是下了真功夫的。”
啜一口桂花茶,傅明樓長出了一口氣。
“我依稀覺得她那段戲有點欒震老師的影子……”
提起池遲,劇組沒有一個人不是誇的,說她人和善,說她戲出色,說她是個規規整整讓人放心的演員,能撐起《平陽公主》這部戲的那根骨頭。
聽著這些話,看著這些人,封爍的心裡不再有他和池遲兩個人之間差距的惶恐,只剩下了純粹的開心。
就像現在米子明到底又去調整陣列的站位了,池遲被傅明樓叫了過來。
“小池,你看了我剛剛那場臺詞了麼,怎麼樣,是不是也有欒震老師的味道?”
“看了呀,您演得真痛快。”池遲怕小嫌棄在拍攝場地上撒尿,就把她留在了導演棚裡,跟傅明樓和封爍打招呼的時候她還沒忘了回頭看看小嫌棄有沒有聽話,“欒震老師的那段《自我獨白的獨白》一千四百多字,連說帶演都是精彩到經典了。您剛剛那段臺詞習慣性地把尾音往回收,要是再提一下就更像他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也學了他的,欒老師啊,現在年輕人都沒多少人知道了,那是真的話劇大家,四十年前的一幕獨角戲,讓多少人到現在還念念不忘。我看你臺詞功力進步了不少,怎麼,你也去對著那段苦練了?”
傅明樓還記得自己當年練那段戲練了足足半個月,如痴如醉茶飯不想,一開始沒什麼感覺,後來在演戲的過程中加上自己的琢磨,臺詞的功力一下子就提升了。
池遲有點靦腆地笑了一下:“嗯,以前就練過,去年開始在B影上課,專業課老師又提了一句,我就又練起來了。”
以前……就是很久很久的以前,久遠到那段傳奇的表演還不能在小螢幕上展現,有人對著錄音機反覆揣摩,一遍,又一遍。
封爍在一旁面帶微笑默默地聽著,記下了人名和作品名,今天晚上回去他就要找這個資料看起來了。
要開拍了,池遲作為“閒雜人員”也要被清場,臨走之前她敲了一下封爍肩膀上的盔甲對他說:“要是你們結束的晚我就先回去了,今天餐廳給了白石榴,我先放導演棚了,你記得拿著吃,或者讓你助理先替你收起來,米導血糖高,我也不忍心讓石榴一直饞他。”
說得如此體貼,彷彿剛剛和米子明討論的時候故意拿著個散發著甜香味兒的石榴在別人鼻子底下轉的那個人不是她池遲一樣。
封爍笑著應了:“你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得轉場呢。”
“哦。”
池遲已經轉身走了,隨便對著封爍抖了抖爪子就算是答應了。
在導演棚裡米子明正對著池遲招手:“你看看我現在排的這個樣子,是不是好看了?”
池遲的身後,封爍眉梢和眼角都帶著笑,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肩甲,他的精神頭一下子就足了。
這一天最後的一場戲,是李世民和李淵的一段對話。
李淵表達了一下對自己次子的欣賞和信任,語氣中充滿了驕傲。
李世民的心裡卻有一點酸澀,別人要得到這些東西是理所應當的,比如莽撞的元吉,比如……慣常裝腔作勢的大哥建成,而他要得到這點“公平”就得出生入死,絞盡腦汁。
這對他何其不公?
當然,堂堂李二郎,也不會為這種傷懷所困,李世民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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