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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類在其中絕望。”
下一句詞是“所以有審判者的出現,讓上帝的歸上帝,讓撒旦的歸撒旦。”
說完了這一句詞,這一整幕戲就算是過了。
就在這裡,Judge卻頓住了。
她的瞳孔睜大,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在黑袍外露出的手張開又重新握緊,過了兩秒鐘,才說出了最後的臺詞。
人們似乎能能聽見她平靜之下的哽咽,似乎能看見她的眼中流出了帶著血的淚水,其實……都是幻覺。
凱恩斯喊了Cut,他看見池遲還站在那裡不動,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凝重,從這場戲一開始他心裡那種似有似無的不對勁兒現在終於應驗了。
“快!去把Chi的助理叫進來!”
“善良的人,上天堂太早,有罪的人,下地獄太晚……善良的人上天堂……太早,為什麼?為什麼?!”
起初這句臺詞她還是用外語說的,最後已經全是中文,在她一邊又一遍地重複中,眼淚伴隨著哭喊聲一起爆發。
“姑姑,這些年我一直把您當我的媽媽……這輩子我走的早,下輩子我給您……我還您。”
這個人是誰?
“……這個世上,我不虧天,不欠地……”
這個人又是誰?
這些天累積的悲痛終於徹底迸發出來,像是一個炸彈炸碎了她心中的堤壩,太久遠的過往,太相似的回憶,都是同樣年輕的卻又要早早離開這個世界生命。
一個在時光的彼岸叫她姑姑。
一個在她的面前叫她小池遲。
可她一個都救不了,一個都幫不了!
為什麼偏偏是他們,為什麼總有冥冥中的存在要過早地收走最美好的靈魂,為什麼到最後都留下她,讓她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遠去?為什麼?為什麼?
陳方她們衝進拍攝棚看見的就是池遲蹲在地上抱頭尖叫的樣子,一向聰明強大幾乎無所不能的女孩兒現在的情緒已經徹底失控了。
“池遲,你冷靜一點!”
想起來拍《申九》的時候的那次“入戲”,陳方的心已經被巨大的恐懼給攥緊了。
自從柳亭心來了,池遲的情緒就一直不對,她早該發現的,可她又想當然地以為她只是因為柳亭心身體不好而焦慮。
現在她又能做什麼呢?
她抓住池遲顫抖的手,第一次在池遲的身邊感受到了自己徹底的無力。
於緣看著陳方一臉愧疚驚慌得恨不能給她自己一個耳光,自己也極度地自責。
池遲已經停止了尖叫,只是眼淚還在不停地流,於緣的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發現池遲現在目光呆滯,顯然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毫無感知。
麥康利已經把劇組配備的醫生給拎了過來:“先給她打一支鎮靜劑。”
“不行!”陳方攔在了池遲的前面,“她從來不服用精神類藥物。”
茫然失措的林智總算還記得自己是個翻譯,把陳方的意思轉達給了麥康利,接著,她也學著陳方的樣子攔在了池遲的身邊。
“什麼?”麥康利對這幾個東方女人的表現感覺到詫異,“只是低劑量,相信我,打了一針她的狀態就會好很多。”
“NO!”陳方堅決地搖頭。
上次池遲“入戲”之後還堅決抗拒鎮定劑,現在她不能讓人在她沒有感知的情況下給她打這種東西。
麥康利無奈地轉身對凱恩斯招招手,他從來不是倔強女人的對手。
“女士,只是一點助眠劑。”
換來的是陳方同樣兇狠的瞪視。
正在雙方焦灼的時候,那個被她們“保護”著的女孩兒已經站了起來。
“我沒事了。”
她輕聲說。
陳方和於緣一左一右扶著她,把她一路扶回了保姆車上。
“今天的事情別告訴柳亭心,一個字兒也別說。”池遲說了這句話,就在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沒事兒個P!讓池遲迴國!立刻!馬上!”
竇寶佳在電話裡吼得聲嘶力竭。
“我把她交給你們,你們這是做了什麼?天天跟在她身後混吃混喝,還收她買的禮物,結果你們就把人照顧成了這樣?!你們還有臉待在她身邊麼?!”
陳方一直默不作聲地聽著竇寶佳的訓斥,於緣在隔壁守著那個沉睡的女孩兒。
她太累了吧?
她太累了。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