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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覺得自己瘋狂又安心的感覺。
瘋狂與安心放在一起,就像是面對著朝陽玩高空彈跳,哪怕腳下明明是萬丈懸崖,可是向前一小小的一步,你就以為自己會躍入永恆的光輝裡。
“……在還有幾天公映的時候,她接到了國內打來的電話,她正值壯年的侄子,要死了。那年她六十歲,選擇留在國外就能有一場屬於自己的話劇,回到國內就要擔起所有的擔子,畢竟她的侄孫子才十幾歲,根本沒有辦法也沒有能力扛下她侄子的畢生心血——一個幾千人要在裡面混飯吃的建築集團。
她回國了,她侄子死了,那個她一直渴盼的話劇,成了她再不提起的秘密。”
時光的殘忍和可愛之處,就是當你回首往事的時候,你會發現一切都被改變了,那個你以為會永遠存在的狀態其實並沒有堅持多久,變得更好或者更壞,都在一次次不經意的碰撞和選擇中。
於是,十六歲時第一瞪大眼睛看演戲的女孩兒成了一個叱吒風雲的女企業家,唯一不變的,就是十六歲那年被點燃的夢想之火,一直不曾熄滅。
……
“顧惜,現在在做什麼?”
“玩遊戲。”
“不,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要在這裡玩遊戲呢?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面?”
“因為我在等人啊,和你們一樣。”
顧惜的語氣涼涼的,玩了這麼久的遊戲,她的分數就沒超過四百,甚至一上來就因為搶一個大碎塊就死了。
現在的她覺得腦袋裡面空空的,好像什麼都沒有,又好像無比地放鬆。
似乎剛剛那幾滴眼淚其實是她的全部腦漿,現在都流出來了,她已經成了一個空殼般的廢人,坐在這裡玩玩遊戲,她覺得很好。
她覺得很好,別人覺得不好,又一個記者鎩羽而歸,好幾個人的臉上都有點無奈。
現場的雙方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對峙,即使其中的一方只有一個人,這種對峙帶來的沉默一直持續到顧惜打了個哈欠。
“其實你們想問的我都知道,我想說的,你們也都知道,都在一個圈子裡混過,當初也合作過,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精,誰也跟別人玩不了聊齋。”
記者們徹底沒話可說了,顧惜反而有了那麼點閒聊的興致,也許是因為遊戲玩的不爽,她想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
“幹咱們這一行,要的就是關注度,你們要銷量要點選,我要收入,老百姓們要樂子,各取所需,只是大家都有競爭,都希望能把更好的戲給外人看,我們得討好老百姓,得變著法兒地想他們到底想看什麼。
一個記者說顧惜承認被包養,點選五千,一個記者說豔照曝光顧惜被大老闆包養,點選一萬……要是題目更聳人聽聞,那就更厲害了。我們也一樣,明星得讓人看見才有錢賺啊,一部好作品得看天看命,天時地利人和都不能少,但是一條新聞……說不定我們在紅毯上走個光就能掛好幾天,你們說說,這樣的熱度我們要不要?”
道德,職業道德,明星的職業道德不就是打發別人空虛寂寞冷的消閒時間麼?
顧惜覺得自己其實很敬業,如果她出現在鏡頭前面,人們光討論她的髮型就能每人聊一個小時,在國內還有誰能比她強?誰能說她沒有當一個好明星呢?
“只是,我們都過了界,那就都完了……就像我現在,當初急於上位所以走錯了一步,以後都錯了,你們也一樣,想要的太多了,一著急,早晚會出大岔子。”
炒來炒去,成了話題女王的顧惜一旦曝光這種事情那就是一場誰也不能挽回的娛樂圈地震。
訊息剛出來沒多久,池謹文和她的一些朋友們就問過她要不要幫助,她索性關機表示自己全部拒絕。
要保住她成本太高,危險太大,她顧惜既然把自己生生做成了一個品牌,就要承擔一個品牌玩兒完時候的破產清算,這件事情如果換成其他任何人可能都不會像她這樣被萬人唾罵,可是就是她,是她自己作出來的因,就得承擔後果。
所以,她把自己的助理都解僱了,只有那個胖乎乎的丫頭,現在大概還一邊哭著一邊照顧著昏迷的路楠。
其實這些都無所謂,她無法忍耐的是以後她顧惜的人生履歷裡就結結實實地出現了幾個大字“韓柯的女人”,人們看見她就會想起韓柯,因為韓柯而忘記屬於顧惜的一切,這讓她一度絕望到想死。
只不過韓柯的電話反而讓她有了別的想法——就算死,她也得把自己身上的這層皮給揭掉,告訴別人自己就算以前跟韓柯睡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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