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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十分到位,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個情節,嘴裡忍不住讚歎:“紅顏薄命啊,紅顏薄命。”
她在說誰?
陳圓圓?
還是連初初?
佘兵一時覺得這個女孩兒字字話裡有話,一時又覺得她的神態天真自然毫無違和感,那顆心就像是懸在雨夜的半空中,任由寒風呼嘯席捲,他只能跟著被動得瑟縮著。
不對,今晚上的一切都不對。
從他決定來找池遲的時候,好像就已經註定了這種不對勁兒。
那個讓他坐立不安的女孩兒還在看著電視,電視裡的陳圓圓穿上了比在秦淮時更華美的衣著,享用著真正的山珍海味,神情從曾經的輕愁掩面,變成了一種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木然。
這是她想要的麼?兜兜轉轉的一圈,不過是從曾經的“眾星捧月”成了現在的籠中孤雀,以色侍人的生活根本看不到盡頭。
後花園中有人在練唱著金陵小調,她也慢悠悠地跟著唱了起來,與在眾人面前的唱曲不同,她不需要去煙波流動裙裾飛揚,只要伴著這水,伴著這些園中花,伴著這陣他鄉風一起唱就好了。
只唱給自己聽,不用諂媚和討好。
佘兵也看著電視裡的陳圓圓,或者說連初初,人們說《晚明哀歌》是他最讓人驚豔的作品,其實他最讓人驚豔的作品就是連初初而已。
也就因為她是自己的作品,所以當她陷在了現實和電影之間無法安放自己靈魂的時候,他沒有伸出援手拉她一把,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向了毀滅。
他當然沒有犯罪,任何人都不能說他是犯罪。
但是若干年後的今天,他再看著這個電影裡的她,想著她的死亡,他覺得自己的心是在顫動得。
“……幾家夫妻同羅帳,幾家飄零在外頭……”*
電視裡的獨唱突然變成了二重唱。
佘兵轉頭看向另一個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個女孩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睛,和著電視裡的陳圓圓一起唱著歌,她們兩個人的神情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男人在那一瞬間萌生了想要離開這個房間的念頭,這裡的一切都讓他覺得像是一場夢。
在夢裡有人隨意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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