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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她抬手,手指輕輕劃過自己的脖子,然後拉動了一下自己剛剛被戴上了幾天的頸帶。
狂獅煩躁地拍了一下桌子,毒蛇的話和動作在她的眼裡根本就是在挑釁。
如果不是在這個時候釋出任務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她大概又會和那個討人厭的、滿身是傷的毒蛇再打一架。
“k!非常好。”
場上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這場戲裡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節奏,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特寫,既要較勁又得合作,實在是有些累心。
仔仔細細地看著拍攝出來的成品,巴西勒·杜蘭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可他到底還是沒說什麼,直到下午池遲休息的時候,他才走過去坐到這個東方女孩兒的旁邊,手裡把玩著一隻雪茄:“i,你有注意到今天弗洛蘭絲的表演麼?”
捧著劇本在看的池遲不太明白杜蘭導演在說什麼。
上午的那一場群戲她要表現的是自己將要報復狂獅的不馴,自然會更關注狂獅的表演,對於夜鶯,她並沒有給予多少關注。
“一個角色的人格魅力太強大,一個演員的表演太優秀,對於他的合作者來說,是財富,也是壓力。”
年過五旬的巴西勒·杜蘭導演看著池遲,又好像透過她看著別人――一些同樣讓人感覺是財富也是壓力的明星,他們是天生的寶藏,是獨斷專行的貴族,是情感的掠奪者。
就像snake,輕而易舉地就讓夜鶯神魂顛倒,無論是戲裡還是戲外。
池遲只是安靜地看著杜蘭導演,等著他把他真正想說的話說出來。
“你扮演的snake有著超越性別的魅力,我曾經以為你演不好這個角色,除了你的年紀和一貫表現之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沒有談過戀愛,是的,我特意問了你的經紀人,他向我極力證明你的感情生活潔白無瑕――因為這樣你就能本色出演夜鶯。”
原來薛涯為了能讓自己演夜鶯,就在別人那把自己形容成了冰清玉潔小龍女?
池遲笑了笑,沒說話。
“後來我看了幾部電影,覺得孔雀也許更適合你,因為你能夠演出一些桀驁不馴的東西……也許是因為對年輕的東方女孩兒有太多固有的刻板印象,導致我對你做出了不恰當的評價,在這一點上你正不斷證明我當初的想法是錯誤的。你不僅能夠駕馭snake這個角色,還能讓自己的人格魅力與角色所擁有的特異性相結合,讓人為這樣的你,或者說這樣的snake所傾倒。這些人裡面甚至包括了和你合作的演員。”
杜蘭導演把話說到了這裡,池遲如果還不明白對方的意思,那她就真的是蠢了。
“你是說弗洛蘭絲?我沒覺得她有什麼問題。”
認真回想一下弗洛蘭絲在上午那場戲中的表現,池遲依然沒發現有什麼異常,一個生活圈子封閉自己又單純的女孩子聽見一群熟女大放厥詞,她的羞澀和震驚表現的都不錯啊。
看著池遲那種東方人的認真與探究,杜蘭導演輕輕笑了一聲。
“她的表情,是在你出現之後,才變得更加生動和真實。我想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害羞、緊張、驚訝……這些表情都是做給她的。
池遲一時沉默,沉默之後她對杜蘭導演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會想辦法讓弗洛蘭絲擺脫她對snake這個角色的個人情緒。”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杜蘭導演拍了拍池遲的肩膀,示意這個年輕人不要有什麼負面的情緒。
“我說過了,這是你這個角色的魅力所在,snake她就是一個以操控別人內心情感為樂的人,你能夠做到和她一樣的事情,這證明了你的才華和天賦,也證明了你選擇snake這個角色的正確性,你應該為此感到驕傲而不是急於去否定和解除這種控制力。”
“夜鶯是個成長性的角色,她在電影中要擺脫孔雀對她施加的影響,當然也要擺脫毒蛇對她的影響,這是她作為一個電影角色必須經歷的過程。”
可是弗洛蘭絲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她除了是個演員之外,還是一個有著獨立情感和想法的人。
極其難得的,池遲覺得自己的喉嚨裡有點發澀,她不認同杜蘭導演的看法,非常地、極其地不認同。
杜蘭導演當然看出了池遲表情中流露的意思,他沒有再往下說什麼,只是留給了池遲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藝術和道德,從來不是永遠的同路者。”
基於很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