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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臉上的笑容卻是冷的。
宮行書定定地看了許久,終於確認,那一撮屬於川崎雅子的火,終究只屬於哪個戲中人,而不是屬於他面前這個讓人痴狂迷醉的女孩兒。
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人們還沒弄明白電影的兩個主演之間發生了什麼,到了現在,再遲鈍的人也該明白了。
池遲抬手,右手的無名指輕撩一縷被風吹動的散發。
即將和所有人告別的雪山就在她的視線裡,這讓她的心情似乎變得好了起來,輕易就沖刷掉了川崎雅子的死所帶來的凜冽悲傷。
“宮導演,這一條拍過了麼?”她出聲問道。
宮行書還是看著池遲不說話,那些隱藏或者說他無心隱藏的情感此刻都在他的臉上,像是醇厚的酒,像是壓在人心跳上的歌。
是因為他的狼狽,還是尷尬,還是落魄……總之,他看著池遲的樣子,讓很多人都不忍心看了。
別人怎樣,宮行書根本不在乎,他只看著池遲,他的心裡眼裡,此時只有池遲。
“導演沒說拍攝完成,演員是不能離開拍攝現場的。”
在男人的注視下,池遲的臉上漾出一個淺淺的、客氣的、一如既往的笑容。
宮行書突然想起了她第一次看見池遲的樣子,理直氣壯地懟人,笑容滿面地給別人下套,那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女孩兒的骨子裡冷酷犀利作天作地,時至今日,他終於證明了他的感覺是對的,用他不斷往下墜落的一顆心。
“川崎雅子”的死讓他心緒激盪,讓一向不羈的他想要把自己的一顆心捧出來。
可是池遲只想要一句屬於導演的話。
男人睜大了眼睛,在那一刻竟然有一些無助,他在一個戰場上大動干戈、丟盔卸甲、死傷殆盡……那個勝利者,卻連戰俘都要活活掩埋。
“你這樣,我的心會疼啊。”
終於,他輕聲對池遲說。
四下寂靜,整個片場似乎颳起了一場看不見的風暴,風暴的中心,只有他們兩個人。
“川崎雅子……這樣一個想要成為人的人死了,確實會讓很多人心疼,這種疼,是您創作的初衷,我也相信您肯定能把您的心疼透過我們所有人的努力傳達給未來看這個電影的觀眾……”
池遲說得很認真、很坦然、很堂皇。
宮行書的心卻覺得更痛了。
面對他的滿滿深情,對方想的卻還是電影,為此,甚至可以毫不猶豫地在他心上踩一腳又一腳。
“你的眼裡只有我的電影是麼?”
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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