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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平日裡跟她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還用著人家的房子拍戲,別的不說,你昨天還喝了人家煮的羊奶呢。”
昨天王韋為了教她們沒吃上熱飯,一個群演姑娘給他端了一大碗熱羊奶。
王韋自己嘆了一口氣,宮行書說的他也不是沒想到,只不過這種出乎預料的困難和繁瑣讓他有點兒沮喪。
“從今天開始你這樣,找個攝像就一直端著機器跟著你們,跟她們說咱們全程都在拍,我估計適應了兩天就好了。”
“成啊,試試吧。天天忙他們,我自己的戲還沒找對呢。”
王副導演嘆了一口氣,比起教一群門外漢怎麼在鏡頭裡不要變成妖魔鬼怪,他顯然更愛拍戲。
“老王,你得享受這個過程,是吧?你想想,你就讓這些沒什麼見識的小姑娘,在我電影裡,透出那麼一股子鮮活氣兒,這多牛逼啊!”
“小姑娘,鮮活氣兒……呵呵。”王韋瞅了宮行書一眼,往自己的嘴裡塞了一根地瓜幹,“咱們要在這拍小半年的戲呢,你也注意點兒劇組裡的一些人別上山來憋久了就閉眼吃一些小野菜,要是真出了事兒,咱們能不能走出這山都懸。”
小野菜指的是什麼,宮行書一聽就明白了。
劇組裡工作人員多年輕力壯的漢子,這個村子裡的青壯年男人又多出去打工了,留下一些照看家裡的媳婦兒還有一些對外面世界很好奇的年輕女孩子。
兩邊要是搓出火了,以這個村子的封閉程度,能瞬間變成一個炸彈把他們整個劇組都炸飛出去。
嘴角一整,一臉鬍子茬的男人看著自己的老夥計:“劇組裡工作人員都是用熟了的,也都知道我這邊的規矩,我會好好給他們緊著弦兒,你那邊來來往往的小演員也得給我盯緊了。”
“成啊,我這用不用給你立個軍令狀?”
宮行書錘了一下自己老兄弟的肩膀。
在不遠處,池遲正在動作指導的幫助下練習著拍戲的時候要用到的打鬥動作,藏青色的小棉襖、黑色的褲子,長長的辮子在頭頂轉成了一個髮髻。
即使是這樣土掉渣的衣服也沒有徹底遮掩住女孩兒的好身段兒,剛剛王韋來之前,宮行書就是蹲在這一邊嚼原生態地瓜幹順便賞著原生態美女,越看越舒心,眼睛都眯起來了,王韋乍一看他的時候都覺得有點像是一隻在曬太陽的大貓。
現在正事兒聊得差不多了,宮行書又歪頭去看池遲,看著看著他有想起了別的事情。
“杏兒學著做農活兒那裡,池遲也得找人教,你看看你那幾個小姑娘裡面有沒有能教她的,要膽子大,人活潑的。”
王副導演回頭看了一本正經練動作的池遲一眼,就把這事兒當成了個正事記下了。
……
救(搶)回來的教書先生跑了。
去追先生的人救回來了一個被雪埋了的姑娘。
被救的姑娘送到教書先生屋裡了。
姑娘長得好標緻,一睜開眼睛就唸出了教書先生寫的字兒。
武頭兒說姑娘是他沒過門的媳婦兒。
武頭兒說了,他沒過門的媳婦兒以後能教寨子裡的人識字兒了!
寨子裡的人出於善良淳樸的本性和對衛從武的信任,並沒有去深究這個從茫茫雪原中被撿回來的女人怎麼就莫名其妙地成了他的未婚妻,上面那兩種東西,假裝失憶的川崎雅子當然沒有。
對了,她現在叫杏兒。
這個彷彿孤懸於世外的村子讓她感覺到了莫名的不安,可是外面是茫茫雪山和能奪人性命的低溫,在弄清楚怎麼去往自己的目的地之前,她只能跟著村子裡的人裝傻充愣。
一碗粗糧麵條上面臥著幾塊蘿蔔、一塊不知道什麼肉,給杏兒端來這碗“病號飯”的女人特別自來熟地抬腳坐到了炕上。
“杏兒你這也快好了啊。”
“杏兒叫誰?”端著麵碗的年輕女人髮辮略有點散亂,帶著一塊凍傷痕跡的臉上寫著茫然。
年長的女人把大粗針的針尖兒在自己的頭皮上擦了一下,繼續做著自己胸前笸籮裡的那雙草鞋,聽見她的問題,女人笑得特別有鄉土式的親暱感:“杏兒是叫你啊。”
“哦。”
年輕女人低頭吃了幾口面,先喝湯,然後挑著碗裡的蘿蔔吃了,接著……她的手突然頓了一下,夾起了那塊肉,咬了一口。
“好香,杏兒你吃了麼?”
“啊?哎喲,我說杏兒,你怎麼用你自己的名兒叫我呢?”女人扶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