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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搶塞兼職的戰鬥主教一進授課禮堂; 那群年齡參差不齊的神術學徒們便悄然間挺直了腰背; 認真而期待的看向他們新的教導者。
這一看就是位很溫和博學的主教先生。
雖然長了一張學術人才的臉; 但很遺憾,身為戰鬥主教的艾伯特並不具有教學和研究天賦。
一堂授課下來,只有少數幾個天賦高的學徒聽明白了,而剩下的天賦一般的人就大多是雲裡霧裡的感覺。
看著金髮主教那溫和聖潔的笑容; 他們並未懷疑主教的水平; 只是自責自己的頭腦不夠聰明,竟然讓如此溫和博學的主教感到為難了。
教堂的鐘聲終於響起了; 這一段對於艾伯特而言尤其難熬的授課時光終於過去了。他十分迅速的合上書本,轉身就要走。
那姿態簡直比現代社會盼下課的學生還要積極。
然而他的一位學徒叫住了他。
“艾伯特大人; 很抱歉; 還有些地方我不是很懂。”
少年學徒對他露出窘迫尷尬的笑容; 目光中透著期冀。
艾伯特抓著那本厚如板磚的神術指導書的手忍不住微微用力,他回過臉,對著學徒露出了與安琪羅大主教相當類似的笑容,溫和聖潔,又帶著幾分長輩的慈愛關懷:
“這是來自吾主的考驗。”
所以自己去想吧!已經下課了,他沒時間在這裡耗了。願學不學,愛懂不懂,反正他就這個水平。
想要更好的指導?找艾琳娜那個學術派去吧!
被主教外表所矇蔽的學徒一臉堅定的捧著書走了:
“我一定能透過吾主的考驗!”
艾伯特十分滿意的加快了走路的速度,他就喜歡這種聽話(好忽悠)的後輩。
·
永遠漆黑的天幕,天幕上掛著一輪永不墜落的血月。
荊棘纏繞的鏤空鐵門在這夜色裡好似一段剪影。灰白的霧氣瀰漫,遠處的枯枝林裡飛出一群蝙蝠,蝙蝠在空中盤旋,不停扇動的翅膀發出輕微的拍打聲。
象徵午夜的鐘聲響起,灰霧瀰漫的荊棘鐵門前出現了一道模糊的影子,好似一尊身穿重甲的騎士雕像,它十分巨大,幾乎將整個鐵門堵住的模樣。
它渾身的顏色偏暗,就好像真的只是一道影子,然而雙目的位置卻是兩簇正在燃燒的幽火。
『聖地止步。』
它發出了聲音,渾厚低沉又悠遠,彷彿遠古的亡魂。
荊棘之門後的灰霧更加濃郁了,漫過鐵門後便化為萬千只有著尖銳指甲的手,向著空中那群蝙蝠襲去。
蝙蝠群瞬間向後盤旋了一段距離,然後化為黑煙環繞勾勒出了一個人的身影:
那人有著一張風格極其濃豔的臉,美麗得好似花中妖魔,銀色的長髮被隨意的束在背後,額前的髮絲透著幾縷紅色。他穿著相當華貴的黑色禮服,白色的領巾口還用紅寶石作為裝飾。
“守墓人,我無意擅闖聖地。”
銀髮的公爵表情肅穆的向面前的黑影解釋道,並不再像前靠近。
黑影一動不動的立在他的前方,雙目處的幽火跳躍著,並未言語。但那從荊棘鐵門內溢位的灰霧卻已經退卻了。
維吉爾知道,守墓人聽從了他的解釋。
“聽聞諾拉陛下已經醒來,我代長眠的莉迪西婭陛下送上祝福,希望能夠見諾拉陛下一面。”
維吉爾十分熟練的打著貴族間那套腔調向守墓人提出了請求。
他當然不是真的來拜見諾拉親王的,他只是來檢視一下諾拉親王的恢復程度的。看親王陛下是需要繼續躺棺材還是已經完全恢復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一點兒都不想在這些親王面前晃悠。做了近千年的老大,他早就習慣了沒有血脈壓制的感覺了。而去親王面前晃悠,就意味著他要體會一下久違的血脈壓制感了。
真令人煩躁,這種事情,為什麼尤利西斯不自己來?
就因為他是兄長嗎?
平常喊他智障,這種時候就認兄長了。
維吉爾覺得自己還不如沒有尤利西斯這個兄弟呢。但仔細想一想,如果沒有尤利西斯,他們派系就他一個公爵的話……似乎也壓不住其他派系啊。
維吉爾當著守墓人的面就走起了神,開始嚴肅思考起和尤利西斯做兄弟的利弊來。因為他一直繃著臉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所以倒也沒讓人看出他在走神。
『諾拉陛下目前不會見任何人,請回吧,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