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著眼前場景,面上一片平靜,心裡頭早已將銀牙咬碎。
真不知她最近倒了什麼黴,竟是接二連三的和命案扯上關係。
先是劉大人的案子,今日又是一樁。
原本今日一早她就要去外地進貨,誰知剛睜開眼,右眼皮就不住地突突直跳。她思索了許久,才想起來店裡還有一事需要自己處理。算了下時間還夠,為了不耽誤進貨之事,大清早的她就往店裡趕。
那時街上的粥鋪也才剛剛開始供應早餐。
臨近鞋莊的時候,一向心態平和的喬盈難得地冒出了心慌的感覺。她隱隱覺得不太對勁,下意識就想掉頭往回走。可是右眼皮跳得她心煩意亂,焦躁之下,她也沒能顧及直覺,徑直往前行去。
這一過去,就後悔了。
一個屍體橫在她的店門前,血肉模糊,令人作嘔。
喬盈驚了一跳。她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讓她感覺不安的,正是這肆意流竄的血腥氣……
段溪橋和傅傾饒趕到的時候,喬盈正端坐在大門側邊,冷眼看著周遭的一切,不時地指揮店內夥計配合調查。
傅傾饒掃了眼那些刑部的衙役,來不及多想緣由,看喬盈神色平靜卻時不時咬唇,便知她是又怒又哀。顧不得和段溪橋多說,當即跑過去,關切問道:“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聽到熟悉的聲音,喬盈一直緊繃的心就也放下了大半。但是另一種情緒卻再也壓抑不住,猛地湧了上來。
她抖著手握住傅傾饒雙手,低低說道:“你說,你說你大哥,當時死的時候會不會也是這樣子的,啊?”
冰冷的指尖帶著徹骨的寒意,激得人皮肉發緊。
傅傾饒一怔,不由自主回頭看去。
門口的屍身死狀極其可怖。不僅僅是被利器所傷致死,而是從頭頂到胸腔,直接被一劈為二,四肢則是被盡數砍斷。白白的腦漿混著鮮血,流了一大灘,如今已乾涸,紅白相間,斑斑駁駁。
傅傾饒將眼睛挪開,嘴角努力勾起扯出個笑,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可信度更高些,“怎麼會呢?哥哥無論怎樣,也不會那樣難看的。”
喬盈鬆了口氣,竟是笑了下。
“那就好。那就好。他沒什麼太大痛苦的話……我也就放心了。”
那時的可怖情形突然躍入腦海。
傅傾饒脊背猛然繃緊到極致,全身都不由自主開始發顫。
她忙別開臉,撫慰地對喬盈說道:“你在這邊等下,我去看看情況。”
快步走到屍身旁邊,她好不容易將心裡頭氾濫成災的哀痛強行壓制住,這才注意到死者的情況。
致命一擊自然是貫穿頭胸的那處。
四肢斷處刀口齊整,應當也是一刀砍斷,只是流血甚多,想來這幾處斷時,人,還是活著的。
兇徒何其殘忍!竟能做出如此殘暴之事!
傅傾饒對此人憎惡至極,看得愈發認真起來。
暗紅乾涸的血液之下,這人的脖子上,好似有個巴掌大的胎記?
傅傾饒驟然想起來段溪橋給她描述過的、他從阿關刀底下救出的那人模樣。如此說來,再細看這刀口痕跡……
“段大人,難道此人是……”
“沒錯,就是他。”段溪橋不錯眼地死盯著屍體看了半晌,忽地笑了,“這便是我昨日剛從那宏嶽莽夫手底下救出來的人。沒想到那混蛋轉個眼還是把人給殺了。不過這模仿……呵,當真太拙劣了些!”
他話說得輕飄飄的,但是一雙桃花眼裡寒光四溢暗流湧動。
傅傾饒明白了他最後一句話的意思,輕輕應了一聲。
兇徒或許是聽說了劉大人一案,故而模仿那一案斬斷四肢。只是此人並不知那斷肢案的細節,故而模仿得並不像。
她盯著屍身被砍之處比劃半晌,仰頭問道:“大人,你看這傷口,可是挺特別的。”
“是,比尋常刀的創口更寬,也更長、更深些。”
“可不是,那刀差不多得有四尺長、重逾百斤。我想,只有宏嶽第一勇士,方才能舉起那麼大、那麼重的刀吧。大人不妨找找刀,若是運氣好的話,就能連人帶刀一起抓了。”
段溪橋沉默片刻,突然俯身,屈起一指輕輕敲了敲她的頭頂,“你怎麼知道的?那刀的具體情形。”
傅傾饒甚是平靜地說道:“右侍郎大人博學多才。”
她剛從秦點暮處回來,又肯定和對方提起過宏嶽國人在京、想要傷害楚雲西之事,秦點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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