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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徹徹底底矇在鼓裡!
段溪橋看她臉色不對,看她出了門就半跑半走地離去,忙匆匆跟了過來,“哎……你別走那麼快啊。有什麼話你直接問就是,何必賭氣?”
傅傾饒有心想罵他幾句,無奈嗓子還沒恢復,一個字兒也說不出,只得對著他乾瞪眼。
段溪橋自知理虧。他張了張口,有些話到了嘴邊,卻還是嚥了回去。
看到傅傾饒眼中的憤怒,他心中明瞭,低聲說道:“你放心。不過是遲了一時半刻罷了。兇徒就是兇徒,逃得了一時逃不過一世,總有辦法將他繩之以法的。”頓了頓,他忽地揚起了個算是歡快的笑容,帶著些安慰意味地說道:“雖然不知他因何惹怒了平王,但看今日秦點暮的做派,平王也絕不會饒了他的。”
他平日裡不懂得如何安慰人,說了兩句,便也沒甚話可說。見傅傾饒臉上嘴角汙漬一片,他本欲去給她擦拭,卻見她扭過頭不理他,只得深深嘆了口氣,拍拍傅傾饒的肩,轉身離去。
傅傾饒察覺喉嚨裡有點感覺了,就擰著脖子暗暗使勁清了下嗓子。好不容易舒坦些了,想要質問段溪橋,一抬眼,人不見了。
她心裡頭不是滋味,正繃著臉低著頭繼續前行,面前灑下一片暗影。抬頭一看,秦點暮正攔在她的跟前。
秦點暮看她神色不佳,思量半晌,說道:“段大人心善且仗義,他必然有他的苦衷。”
傅傾饒木著臉冷哼,“他的苦衷?他有什麼苦衷,何至於如此?就算是真兇現在不能抓住,但是將案子拖一拖,總還有轉機的不是?”
“不一定,”秦點暮生性溫和,雖傅傾饒字字如刀,他也依然巍然不動,“你且想想看,依著段大人那性子,為了找到兇手能無日無夜地去翻查,若不是被逼得狠了,又怎會這樣去做?定然是有為難之事,不可向人言說。須知他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早就引起太多人的不滿。能走到如今這地步,也著實不易。”
傅傾饒遲疑道:“你是說……他受皇帝牽制?案子朝這個方向發展與皇帝的授意有關係?”可皇帝方才也是顯然沒想到段溪橋會這樣處理啊。
“不一定是被授意這樣做。但是避開某個人,卻和那位應該是有些關係。不過段大人也已經盡了力。雖說真兇未被捉住,但這樣一來,起碼能將宏嶽國的兇徒盡數定案。”
傅傾饒聞言心軟了下,須臾後又搖頭,“可他這樣做,我無法接受。你的做法,我也不認同。再說了,他們這些人出事,宏嶽國怎會袖手旁觀?”特別是阿關和那個少年。她總覺得少年的身份不一般。可惜對宏嶽國不夠熟悉,無法定論。
“此事殿下自會有安排。”秦點暮的臉色陰沉了些許,“他們有膽量暗殺大恆七王爺,就該承擔這些後果!”
語畢,他收斂起滿腹恨意,斟酌著說道:“殿下離去時,特意叮囑我,若是那位召見你,無論用何法子,務必設法保你無恙。殿下當時還說……”他有些不明白楚雲西的意圖,“殿下說讓你想想往事。”
“往事?與這何干?”
“他只說了‘推己及人’四字。”
傅傾饒滯了下,突然明白了楚雲西所言何事。
她們家的事情……當年也是說不清的一樁案。
秦點暮見她神色恍然,好生安撫道:“殿下給我那物的時候只說了它是什麼,沒說怎麼用,是我自作主張……你且記得,二人都無惡意,你無需對他們有芥蒂。”
“知道了。”傅傾饒悶聲說道:“多謝大人。只是我還有些事情沒有想通,大人自去忙便可,不用管我。”
今日的事情使得她心煩意亂,無心去做事,索性在街上溜達,放任思緒翻飛。過了許久,她回身去看,才發現秦點暮竟然還跟在她後面不遠處。
心中感嘆了番,她朝秦點暮迎了過去。有心想要說些感激的話,怎奈話在唇齒間溜了一圈,出來卻成了:“刑部許是太久沒有案子了,竟是讓右侍郎大人無事可做。”
秦點暮見她已能說笑,暗暗鬆了口氣,說道:“殿下和喬老闆都讓我好好照看著你,我總不好辱了這‘差事’才好。”
傅傾饒聽清他話中言語,疑惑問道:“你是說,阿姐她拜託過你?”看他點了頭,更加狐疑,“你倆何時那樣熟悉了?”
“方才我過來之前恰好在她那裡。”秦點暮簡略答道。
傅傾饒雖心裡還有些不明瞭,但是此刻她心裡裝著其他太多事,無法去仔細想旁的。再看他那光風霽月的模樣,她也想不到還有什麼可懷疑他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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