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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要的部分已經處理好了,就也無妨。
傅傾饒負責與那幾名依然在慢慢整理的官員說話。當時就有人說起,卷宗被毀大半,剩下的大都殘缺不齊,完整的甚少。其中兩人對了一下單子,還慢慢念出完整卷宗的名字。
傅傾饒聽到一個熟悉名字後,隨意扯了幾句其他的,又故作鎮定地將那一冊要了過來。卻也沒敢太細看,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只裝作無事閒翻一般,大體掃了幾眼。
她注意到當中的一個細節,問道:“當年溫家案子,還牽扯到了別國人?”
“可不是。”接話的刑部官員邊頭也不抬地繼續謄抄著,邊接過她遞還回去的卷宗,順口說道:“大恆周遭的幾個國都有牽扯到。”
另一人在旁喟嘆道:“溫家可真是遭了難了,可惜,可惜啊。”
“是啊是啊。”
兩人不過是隨口感嘆幾句,可傅傾饒的心裡,卻是掀起了巨大波瀾。
傅林生很少和她說起這些。
當年離京後,喬盈問她家裡人可有囑託過她什麼。她那時還小,又驚懼過甚,看到熟悉的大姐姐這樣柔聲相問,就實話實說,哥哥們讓她好好活著,只求她一生順遂,再無其他。
於是喬盈就叮囑傅林生,不讓她過多接觸那時的事情。
傅林生年輕時脾性頗大,犯過不少錯處。到了晚年卻難得地心境平和起來,也不贊同讓傅傾饒活在仇恨中。他平日裡和她所說,盡是些心胸開闊通透豁達之道,又時時告誡她,萬萬不可有執念。若無他日夜的諄諄教誨,見過親人慘死、心中生了仇恨種子的傅傾饒斷不會是如今這番情形。
時日久長,雖傅林生說自己擔不起她那一聲養父,但傅傾饒早已敬他若父。可惜老人年歲已高,晚年又為了她奔波到人生地不熟之地,已於幾年前故去了。
胸口窒悶思緒繁雜,傅傾饒渾身脫力,躺倒在了榻上。
她眼睛望著天花板,腦中忽地好似有千萬過往次第而過,忽地又好似空白一片,往事種種均不過是浮光掠影。
也不知過了多久,動動手指渾身一顫清醒過來,看看天色,已經開始發暗了,她這才恍然驚覺自己竟是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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