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既是累了,又何苦兩處奔波?”
“是有些累了。”段溪橋撫了撫額,將手中酒壺遞了過去,“你幫我拿一下。”
大公主欣喜地接過酒壺,正欲再言,誰知段溪橋在她雙手放開的瞬間就抬腳邁了出去,脫離了她的環抱,伸手扶住了傅傾饒的肩。
惱羞成怒的慧寧公主騰地下站起身來,將手中的酒壺狠狠擲到地上。地上毯子很厚,壺未碎裂,酒水卻灑出,染溼出一大塊暗色。
“好,好。本宮好心好意地請你來赴宴,你竟是這般對待的麼!”
“酒也飲了菜也吃了,微臣自問該做的都做了。公主又何須介懷其他?”
慧寧公主冷哼道:“方才大人說良辰美景有酒有肉,須有佳人挽袖斟酒方才美妙。本宮屈膝為你斟酒,你卻是這般回報本宮的嗎?”
段溪橋伏在傅傾饒肩上笑得不能自已,“原來公主在意的是這個。公主可是冤枉微臣了。公主那樣做,微臣受寵若驚。只是微臣怎敢勞煩公主做這種事情?口中的佳人,實在不是說的公主。”
“你說的是……”
趁著傅傾饒不注意,段溪橋的手指飛快地劃過她的下巴,又輕輕握了下她的手,“這雙才是適合斟酒的手。方才我提過,是公主說不喜歡外人在場,我也只得放棄。”
慧寧公主惡狠狠地將座前矮几踹到一旁,抓起旁邊一個玉瓶猛力朝傅傾饒扔去。
‘佳人’傅小哥正努力壓著胸腹間難受的感覺,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段溪橋已經半攬著他微微側過身,用後背將那玉瓶擋住了。
慧寧公主還欲發作,段溪橋回身朝她拱了下手,說了句“多謝公主今日的款待”,便再不搭理她,只將身體歪靠在傅傾饒身上,就這樣讓她半扶半背地走出去了。
剛踏出屋門,屋子裡就傳來瓷器杯碟碰撞之聲。
傅傾饒腳步頓了下,段溪橋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我沒事,藥物對我不起作用。方才是裝給她看讓她放鬆警惕的。繼續走。一旦停下,就不好離開了。”
他的聲音夾雜在無窮無盡的笛聲中,模模糊糊地像是從極遠的天邊飄來。
傅傾饒點點頭。本欲閉口不言,後又覺得說點什麼轉一下那撕心裂肺的疼癢感才好,便努力笑了下,故作輕鬆地說道:“也不怪公主這般。只能說大人這模樣當真是極好,是個人都要歪上幾分心思了。”說著,將歪歪斜斜趴過來的段溪橋又稍稍扶正了些。
“誰說是個人便會這般?你不就是沒事?”
“如果我是女子的話,定然也要被大人的美。色所迷。”她想起剛進公主府時他說的那番話,這般講了後,頓了頓,又笑,“只可惜,今生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嘴硬。”段溪橋攬著她伏在她肩上哧哧笑了片刻後,戳了戳她的面頰,撩起她散在鬢邊的一縷髮絲,湊到鼻端嗅了嗅,低嘆道:“好香。”
他聲音低低的,軟軟的,帶著種魅惑人心的音調,混著醺人慾醉的酒香,比那笛聲更要勾人三分。
傅傾饒疼痛難忍之下,也硬生生被激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暗道段大人說是藥物對他不起作用,恐怕也是嘴硬。看如今這情形,不僅是有影響,而且影響還不小。
這樣想著,不由得就放鬆了一些些。那噬人的感覺瞬間洶湧而上,她差點撐不住,踉蹌了下復又站穩。
段溪橋這才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他將那縷發鬆開,保持著稍稍傾斜的姿勢,從背後攬住她扶住她的肩,將聲音又壓低了些,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傅傾饒被笛聲吵得頭痛欲裂,一下子沒聽清,仰頭‘啊’了聲,才道:“你大點聲。笛子聲音太大,我聽不清。”
段溪橋這便變了臉。
他不動聲色探了下傅傾饒脈搏,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我聽不到笛聲。我們都聽不到。是我失誤了。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待著。”
看似是他趴在傅傾饒身上倚靠著她,實際上是他半攬著她扶著她往前,二人這樣盡了最大的努力快步出了公主府。
馬車正等在街角陰暗處。
一到了馬車前面,段溪橋就鬆開手,準備將痛苦難耐的傅傾饒抱到馬車上。
誰知他還未有動作,馬車中突然伸出一隻手臂,橫著擋在了他的身前。
眼看著傅傾饒情況愈發不對、軟軟地就要跌倒,段溪橋急了,一把扣住那人脈搏,出掌成刀正要劈下,誰料那人反手一翻避開了他的攻擊。
段溪橋還欲再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