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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殿下又去了趟都察院,對方還是一直不鬆口,李長亭沒能放出來。為此殿下發了很大的脾氣。”
前幾天段溪橋也去都察院很多次,想讓他們相信兩位大人應當是自殺。可是僉都御使卻堅稱就算大人們是自殺,李長亭也有可能是縱火之人,更何況那自殺一說還未定論。
楚雲西親自作保,想要讓李長亭先出來再說,畢竟要過年了。誰知僉都御使就是鐵了心,死活不肯放人。
如此一來,對於僉都御使背後之人是誰,楚、段、傅三人心中愈發肯定起來。
“明日我們尋機再去刑部一趟,或許能尋到蛛絲馬跡也說不定。”段溪橋如是說道:“儘量避開眾人耳目。別沒幫上忙,反倒壞了事。”
傅傾饒點點頭,暗歎口氣。
先前斷肢案一事與宏嶽國扯上了關係,這個時候再爆出人頭一事,必然會壞了楚涵宣的計劃。大公主和大駙馬自然不會對外透露,報案人暫時不知去了哪裡。傅傾饒和段溪橋拿到那物,也只能放在段溪橋屋裡、暫時按下不公開,二人先暗中調查。
如今縱火案也要悄悄地來……
查案查到跟做賊似的,也算是種境界了。
因著要和楚雲西商議幾項事宜,等下還得趕去公主府,段溪橋和她說了這麼幾句後就匆匆走了。傅傾饒則回了自己院子,打算稍作下準備,晚上在公主府好好探察一番。
段溪橋說得沒錯。好不容易能去一趟,總得找出點東西來。陶行江絕對做過不可告人的事情。既然如此,多多少少總會留下證據。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可能,她都要盡了最大的努力去尋找。
那個兇徒……視人命如草芥,極其殘忍,卻又耐得住性子。若是繼續縱容他肆意妄為,往後,怕是還要出更大的亂子!
必須將他繩之以法!
傅傾饒細細想著,正要推開門,手卻在觸到門邊的剎那停住了。
門被開啟過。
她深吸口氣,慢慢將它推開。警覺地環顧四周,見沒異常,她正要繼續檢視屋角處,卻在不經意地放低視線時,發現了椅子上的一物,登時愣在了那裡。
那是個很普通的木盒子,兩尺長一尺寬。上面的漆已經斑駁,卻不難看,而是現出一種經歷過風霜的凝重感。
傅傾饒伸出手指輕勾鎖釦。
“啪”地聲響,盒蓋打了開來。
……
紅色的燈籠高高掛著,在寒風中不住搖晃。閃爍的燭光投到大門上,明明滅滅,給夜幕下的公主府增添了幾分詭譎氣息。
傅傾饒和段溪橋二人走下馬車,望著空蕩蕩的街道,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既然是晚宴,為何不見賓客前來?
只他們這一輛馬車在外面停著,說不通啊!
兩人前去叩門。
門房的人開啟一條縫,望了眼他們,懶洋洋問道:“什麼人吶?大過年的不在自己家裡頭待著,來公主府做什麼?”
段溪橋皺了眉沒有答話。
傅傾饒說道:“大公主請段大人來參加晚宴。不知……”
“啊啊,是大理寺的大人?奴才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您裡頭請。這位是……”
見他望向自己,傅傾饒正要開口,突然福至心靈,轉而說道:“小廝。”
她身材瘦小,湊著明滅的光看去,當真和少年小廝差不多身形。門房那人便放了心,引著兩人朝裡行去。
道路兩旁皆是掛著燈籠。一個又一個的光亮投下來,連成一片,頗為明亮。但在這樣的亮度中環顧四周,都沒能發現其他人的存在。就連門房的人,也在剛才悄悄離開了。
段溪橋越走越覺得不對勁,伸手就要去拽傅傾饒,誰知卻撈了個空。一轉眼,呵,人正往回走呢?
他幾步趕過去追上她,急急問道:“你這是幹嗎?走什麼?不做事了?”
“做事?不知還有沒有這個機會了。只怕還沒進到裡面去,就要被人趕出來了。”傅傾饒回過頭,問道:“大人,你說實話,大公主是不是隻請了你一個人,沒請我?”
她十分篤定的模樣讓段溪橋一時語塞。
傅傾饒就笑了。
她剛開始還沒想通,後來記起早上楚雲西無意間說過的一句話,就全明白了。
當時楚雲西說,大駙馬今日忽然被皇帝遣去了外地辦事,怕是二十四一早方才能趕回來。
如今公主府裡的主子,可就大公主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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