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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縮了縮脖子就要去傳令,第二個一把拉住他,問道:“這是要軍法處置?那傅大人怎麼辦!如果大將軍不管傅大人的話,武將軍那幫手下還不得把傅大人往死裡折騰?!”
先前那人搖了搖頭;正要說話,突然帳簾被人一把拉開;楚雲西寒著臉大跨著步子走了出來。
“傅大人?傅傾饒?她怎麼來了!”
前頭那個士兵訕笑著說道:“屬下也不知道。我們過去看的時候,武將軍已經和傅大人打起來了。”
後面來的那個探過來接過話茬,道:“他們打著的時候,屬下隱隱約約聽見傅大人說急著要見您,武將軍說這兒是軍營,不讓他進。”
楚雲西一聽,頓時動了怒,“這兒是什麼地方!刀光劍影,何其危險!說了不讓她來,她居然還……怎麼就這樣不知輕重!”
“那屬下去勸勸傅大人,讓他趕緊走了?”
倆人作好了邁步的準備,只等楚雲西一聲令下,便拔腿就走。誰知等了半天,卻聽到楚雲西一聲輕輕的嘆息,“罷了,讓她進來吧。”
……
傅傾饒聽了詹玉郎的話後,焦急不已,生怕晚來一步楚雲西便會多一分危險,再顧不得其他當即騎馬來尋他。
可她還沒能挨近大營,就被人給攔住了。
軍營是軍事要地,守衛這般做合情合理。她就說自己是楚雲西好友,有要事尋他,好生解釋了一番。原本有個從京城一路同行的親衛路過此處,認出了她,打算代她向楚雲西通稟一聲。
事情原本順利無比,誰知武天銘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非要說她不知好歹誤闖軍營,當即動手將她攔在那裡。
他武藝高強拼盡全力,而傅傾饒想到詹玉郎先前所言,亦是不肯相讓。只是武天銘一身蠻力威勢頗強,傅傾饒沒有拿趁手武器,使了巧勁兒對抗許久,好不容易才漸漸佔據上風。就在此時,過去通稟計程車兵終於回來了。
望著武天銘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傅傾饒重重喘息著,拭去額上和鬢角的汗,心裡冒出一個念頭。
——武天銘為何這樣提防著她。難道詹玉郎說的人,就是他?
由於武天銘是‘阻止外人’入營才動的手,故而楚雲西只小小懲戒了一番,免去了對他的處罰。而傅傾饒,則被帶到了楚雲西的帳內。
確認周圍再無第三個人後,傅傾饒挨近楚雲西,急急說道:“這次的戰事,許是有詐。詹玉郎說你手下有人被你大哥買通了,與他們詹家合謀,準備在第一次雪後就誘你上鉤,置你於死地。”想到剛才在軍營裡看到的那一片片觸目驚心的瑩白,心中焦急更甚,“眼看著就下過雪了,你如今的處境很是危險,必須萬分當心。實在不行,將戰事推後,需得仔細查探過方才能夠行事。”
楚雲西沉吟片刻,淡淡說道:“那又如何?”
“……我這麼慌著跑過來給你報信,你就給我這麼幾個字?!”傅傾饒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輕描淡寫地對待?”
“你也說了是性命攸關之事。既然如此,我為何要聽詹玉郎的話?他可是指使了一百多人圍擊我、誓要置我於死地之人!”
傅傾饒怔了下,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
因著這個緣由,她也質問過詹玉郎。
當時少年的表情十分複雜。
他難得地露出憂鬱的神色,望著天邊,幽幽地說了一番話。
——詹家一直以為要與溫家再鬥上個百八十年,誰知一夜過去,那個驍勇的家族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倒了。如今詹家好不容易又迎來了個新的對手,我不希望這個對手也莫名其妙地就這樣消失。好男兒頂天立地,應當血染長刀戰死沙場,而不是被什麼鬼蜮宵小害了性命!
少年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著倔強和不甘,顯然是不滿某些事情,卻又無力抵抗。
傅傾饒就是被他這樣的神情、這樣的話語給戳中了心,決定信他一回。
“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雲西哥哥,他說的是真的。”傅傾饒緊緊地抓住楚雲西的衣袖,“爹爹和哥哥們已經不在了,我只有你和阿姐了。你不能出事啊!”
眼看楚雲西沒有鬆口,她眸中劃過失望。片刻後,咬了咬唇,輕聲說道:“那個武天銘,我覺得不太對勁。或許……詹玉郎口中那人就是他?”
“阿嬈!話不可亂講!”楚雲西一聲輕喝出口,又有些不忍心看她難過,努力放緩聲音說道:“武天銘乃是武舉出身,並非像長亭那般與你我一起在京城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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