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2/4 頁)
漸漸有了神采。
“唔,你來了。”她輕輕說道。
楚雲西環顧了下四周;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了她蒼白的臉上,沉聲說道:“你這是做什麼?不知道冷麼?竟是坐在石凳上!趕快起來!”說著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已然是動了怒。
聞到他身上的酒香;聽了他口中的話,傅傾饒渾身猛地一震。
她恍惚記起;有那麼一個男子,喜好飲酒。他經常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和她說,小心著了涼;女孩子家若是受了涼氣;對身子損傷甚大。
一旦想起;記憶便洶湧而來;止都止不住。腦海裡全是他的笑容,或是譏諷,或是調侃。雖然看上去對什麼都無所謂,實際上卻十分認真。
她一下子就邁不開步了,抓住楚雲西的衣袖,僵立在了那裡。
楚雲西察覺了她的不對,忙伸手半扶住搖搖欲墜的她,擔憂地問道:“如何?可是哪兒不舒服?”又探了探她額頭,惱道:“喝了酒還受了涼,當心明日就下不了床了!”
傅傾饒仿若未聞,只是十指緊握,將手中他的衣衫生生擰成了一團。
努力放緩呼吸,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壓抑住心中的感覺,平靜地問道:“雲西哥哥,你還記得那天晚上,我撿到的那包東西嗎?”
她雖未明說是哪天晚上,可是她透出的那股絕望和悲涼,讓楚雲西立刻想到了他救她的那一晚。
當時他功力還不到如今的一半深,想要揹著她翻出高牆去,必然要去旁邊的院子,踏著牆邊的巨石才能成功。
將要出院門時,她看到了春生,頓時狂亂起來。他生怕她出狀況,去到巨石上後趕緊將她放了下來,好生細細端詳了番——他不敢讓她直接站到地面上,那裡的血太多,太刺眼,他怕她站不住。
可就算是在巨石上,她依然不停地全身發抖,牙齒咯咯地直打顫。
他不知所措,正要安撫她幾句,卻見她雙眼驀地圓睜,死死盯著巨石上的一處,半分也不挪開眼。他剛剛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她卻已經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斜地走了過去,彎下腰,撿起一物。
她死死攥著它,片刻後,擱到懷裡,好生收起。
從始至終,她都未曾開口說一個字。
那一晚的事情,楚雲西一直默默地記在心裡。就算那麼多年過去了,只要傅傾饒提起那時之事,哪怕是這種很小的細節,他也能頃刻間就記起來。
當時他只以為她是看到了親人某件遺物,生怕觸及她的傷痛,沒有開口詢問。如今聽她這樣說,他頓時覺察不對,便說道:“記得。那東西可是有何不妥?”
“沒有。只是忽然想到了。”傅傾饒鬆開手,給他撫著衣服上的褶皺,低著頭問道:“你會怎麼對待仇人之子?”
楚雲西沉默半晌,沒有開口。
傅傾饒扯出個清淡的笑來,說道:“我不會對青嵐他們怎麼樣的。我說的仇人指的不是你皇兄。”她揉了揉額角,嘆道:“你就當做我問的是敵方將領之子吧。”
楚雲西本就明白她說的不是楚涵宣,他不過是在等她講出實情罷了。聽她如此說,他只得深深嘆了口氣,答道:“除之而後快。”
“如果他不是壞人,而是好人,且幫過許多人呢?”
他沉吟片刻,道:“那便今生今世再不相見吧。”
“今生今世再……不相見啊……”
傅傾饒停了半晌,又給他整了整衣袖,轉過身朝屋子行去。
她本就有些醉了,此刻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她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忙扶住了旁邊的石桌穩住身形。低頭一看,卻是瞧見了那滿地的碎片。
一個恍惚,彷彿又回到了剛剛段溪橋離去前的時候。
彼時她說了那些話後,便在他眼中看到了震驚和痛楚。
在那一刻,她突然覺得有些無法面對他。本欲轉身回屋,誰知她剛搖搖晃晃站起來,他已經大跨幾步邁到她的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切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一連串地質問,讓她昏沉沉的腦袋清醒了兩分。
她使力甩了甩手臂,沒能掙脫。他用的力氣太大,她吃痛,就也有些惱了,當即哼道:“左少卿大人足智多謀,向來能從細微處窺得全貌。如今下官將話講得那麼明白了,大人竟是還聽不出麼?!”
段溪橋急紅了眼,平日的神采飛揚全然不見。
“聽不出!我怎麼聽得出?我只知道他們來了這裡,然後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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