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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傾饒咬牙堅持著,想著怎樣做才最好,卻又遲遲下不了決心。
終於,楚涵宣的耐心耗盡。
他站起身來,拿起空著的茶盞揚起手來,正要將它重重摔到地上。突然,旁邊傳來一陣嬌俏的笑聲。
隨著腳步聲逼近,幾名衣著華貴的女子低聲細語著走了過來,顯然是這後宮中的妃嬪。看到圍在四周的侍衛,她們輕呼著朝這邊望過來。
一名身穿紫色錦襖紫色斗篷、手抱著雪白狗兒的宮妃隱隱是眾人之首。
她橫眉怒對攔著的侍衛,嬌斥了聲“大膽”,又似嗔似怒地看向楚涵宣,問道:“陛下這是怎麼了?有好戲看,竟然不叫著臣妾。”
楚涵宣懶懶地朝她招了下手,渾不在乎地說道:“不過是怕嚇著你罷了。這個,可是會見血的。”
紫衣女子輕輕推了他一把,佯怒道:“陛下騙人。射箭怎麼會見血?”
“你看看箭尖指的方向。”
紫衣宮妃還未來得及細看,周圍的妃嬪已經響起了陣陣驚呼聲。
“這是要射人殺人?”
“太恐怖了些!他們還有沒有人性?”
紫衣宮妃凝神細看了下,臉色瞬變,一下子白了。
她拉了拉楚涵宣的手臂,抖著聲音說道:“陛下,陛下,讓他們住手好不好?”
楚涵宣不虞,正要斥責她,她卻又說道:“就當為孩子積福,讓他平平安安降生、長大。陛下,陛下您答應了吧。小孩子禁不住嚇的。”她的腹部微微隆起,看樣子,至少有四個月大了。
沒有哪個帝王不在意自己的子孫的。
楚涵宣著實不想錯過一場好戲。可是聽聞了她的話,他心中取捨一番,終於頷首,答應了。
女子終於鬆了口氣,語氣歡快地拉著楚涵宣說感激的話。
楚涵宣神色淡淡地聽著,看不出喜怒。
直到段溪橋和傅傾饒將弓箭給了宮人,一同走過來時,方才有人認出他們。
“那不是段大人嗎?”
“怎麼會是他?”
“旁邊那個小個子,好像也是大理寺的?”
段溪橋經常出入宮中,妃嬪大都識得他。至於傅傾饒,則是上次與詹沐清在宮中一戰,讓人記住了她。
兩人來到楚涵宣面前。對著臉色陰沉的他,二人極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倒是那幫妃嬪嘰嘰喳喳,片刻也不得安寧。
楚涵宣抬起一指示意了下,周圍忽地一片清淨。
“殺了他你或許就能救到你和秦點暮。以一換二,極為划算。怎地那樣猶豫不定?”
傅傾饒垂首恭立,說道:“微臣自入了大理寺,受段大人照顧頗多。微臣不能忘恩負義。”
聽到‘照顧’二字,楚涵宣心裡有一陣的恍惚。
這時段溪橋上前半步,說道:“臣的志向在於探案刑訊,不願居於公主府內枉度餘生,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楚涵宣朝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他隱約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可是最近經常忘事,剛剛有了的念頭又消失了。只得問傅傾饒:“你剛剛說什麼來著?你又能為我做些什麼?”
傅傾饒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這種關鍵時刻,答錯一個字,便滿盤皆輸。
她正飛速思考著,便見那抱著狗兒的宮妃好似在輕拍著狗兒,豎起一根手指又飛速放下,再豎起再放下。
沉吟片刻,傅傾饒說道:“聽聞太后娘娘最近心思煩亂夜不能寐……微臣或許能出點綿薄之力。”
先前楚涵宣不過是抱著看戲的心態來引導這一切,甚至是讓兩者搏命時,亦是如此。
直到這個時候聽她提起母親,他終於微微有些動容。
剛剛聽傅傾饒說起段溪橋提攜之事,他就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此時方才想到,自小到大,母后的諄諄教誨。
可是那個滿臉慈祥,看著他長大的女人,如今已經皺紋滿布,衰老了。
楚涵宣想了半晌,最終還是割捨不下那一點母子親情,頷首說道:“太后那邊,我去問問。”又望了段溪橋一眼,不屑地哼道:“你倒是個運氣好的。”
傅傾饒鬆了口氣。
她的命留下了,那麼說明秦點暮的命,也留下了。
一切對楚涵宣來說,都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罷了。
正月十九,楚涵宣帶著段溪橋和傅傾饒到天牢轉了一圈。
第二日,正月二十,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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