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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學政看了看染血的鞭子,剛讓婆子鬆開手,明夫人便踉蹌著跑到傅傾饒的身邊,拉著她的手不住地落淚。
御書房內,聽到傅傾饒被家法處置、明夫人氣得快暈過去明學政都沒住手之事,楚涵宣停下手中的硃筆,笑了。
“明學政是個聰明人。他自己先把人處置了,我或許睜隻眼閉隻眼就會放過明月盈了。”
他正要繼續批閱,思量了下,喚了人來,“去,把袁太醫叫來,讓他去明府一趟,給明大小姐診治。”
看了看眼前的奏摺,他心情不佳地往旁邊一推,轉而拿起旁邊的一本談論長生之道的書,靜靜看著。如此等了許久,袁太醫才去而復返。
“怎麼樣?”
“傷得很重,整個背上都是血,皮肉都快翻出來了。”袁太醫嘖嘖嘆道,面上滿是不忍,“這麼個小女娃娃,明大人也真下得去手。”
楚涵宣卻是露出了微笑。
他將手中的書擱到一旁,復又提起硃筆,喃喃地道:“明學政倒也知情識趣。既然如此,這次就依了他,這事兒,擱下吧。”
是夜,明府一間臥房內,火爐燒得極旺,屋子裡很是暖和。
傅傾饒趴在床上,因著怕壓到傷口,上身只覆了一層薄薄的棉被。背上的傷*辣地疼,鑽心刺骨。且因上了藥,還滲出一絲絲癢,卻是抓不得撓不得,只能生生地捱著。
熬得太過辛苦,縱然有凝神的薰香燃著,她也睡得極不踏實。
一個丫鬟進屋看了看火爐,又添了些炭將火撥旺了些,就打著哈欠去外間了。
窗戶發出了極其微小的響動,而後被人打了開來,一個黑影翻窗落進屋內。
來人站在窗邊望著傅傾饒,直到感覺到涼意了,這才舉步向前,走到床邊。他抬起手,將手中的一個瓷瓶輕輕擱到枕邊,正要收回手,卻臨時改了主意。
探指觸到那個薄薄的棉被,他突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就想縮回手來。偏偏心裡那股子期盼太過強烈,他雖極力剋制,可是效果不太理想。
手指,已經捏到薄被的一角了。
“段大人好興致。下官都傷那麼重了,您還有心情來開玩笑。”
悶悶的說話聲突然響起,段溪橋的手頓了頓,終於收了回來。
他原本在外辦案,沒想到大理寺忽地派人去尋他,說是傅傾饒女子身份被發現。他話沒聽完就心急火燎地趕回京城,卻聽林墨儒說傅傾饒是明家大小姐。
明家大小姐?
段溪橋聽到這個說法,倒是真正笑了。只是無論她身份怎麼樣,‘欺君’一罪怕是免不了的。半分也不敢大意,將手頭的事情交給旁的官員,當即就往外跑,想要多打探一些訊息。
結果剛出大理寺沒幾步,就聽說了明學政怒打親女的事情。
很多人都在感嘆一個女娃娃被打成這樣怕是沒法嫁人了,但段溪橋關注的卻是楚涵宣對此事的反應。
他派了個太醫走了一趟。
而後,便是悄無聲息。楚涵宣再沒旁的指示。
段溪橋默想了很久,方才確認,傅傾饒的‘欺君’一罪,怕是真的能揭過去了,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給你送瓶藥來。女孩子家,背上留了疤終究不好看。往後每天睡前塗一次,一個月後疤痕便會盡皆消失。”
“活著就已經不易了,怎還顧得上那許多?”趴著的傅傾饒把頭埋在手臂間,許久後,悶聲悶氣地說道。
“顧不上?這一個月你不堅持住,往後得後悔一輩子!”段溪橋徹底惱了,“不肯用是吧?告訴你,哪一天你不好好敷藥,我就會跑過來親手給你上藥!”
這話一出口,不只是傅傾饒,就連段溪橋自己,也愣了。
——如果敷藥,必然得用手塗抹在傷處。傅傾饒傷在脊背,如果他給她上藥……
想象著薄被下那光裸脊背的曼妙弧度,段溪橋只覺得全身的血氣都在亂竄。
“不必了!段大人事務繁忙,怕是沒有這個時間吧!”傅傾饒急急說道。
段溪橋就笑了。
他雖看不見她的樣子,卻能想象得到她說這話時又驚又慌的表情。
撫了撫遮掩住她脊背的被子,他輕輕說道:“事務繁忙算什麼?你若肯的話,我可以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日日守在這裡,只為天天給你敷一次藥。只是我雖有心,卻怕你不肯給我這個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寫著寫著才發現,需要交代的事情太多,女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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