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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成的個鎮子,久而久之,名字便成了如今的模樣。具體是誰先提出這個名字的,卻是不得而知了。“
開採礦石,是極其消耗體力之事。偌大一個銅礦日日開採不停,必然需要許多青壯勞力。
二丫的哥哥不過是個少年郎,若是去到那種地方做苦力,對身體的損耗自然極大。一個不小心,還有可能會造成一輩子都沒法復原的病痛。
思及此,傅傾饒憂慮更甚,又有些希望他並不在那裡、而是身處某個更為安全妥當的地方。
雖然她刻意放緩速度讓馬蹄聲低至最輕,可是臨近山腳下時,還是被人發現了。
其中一個守衛提槍上馬,馳到傅傾饒跟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何人!速速離去!”
傅傾饒打量了下來人,發現他橫槍的姿勢與說話時的語氣,都不像是普通人,極有可能是名士兵,不由心下凜然,面上卻是掛起了一個笑,問道:“敢問兄臺,這裡可是銅裡鄉?”
“正是。”
傅傾饒大大鬆了口氣,笑著說道:“那便是了。我是來此處尋人的,還望兄臺行個方便。”
“尋人?”那人似是看不到她的笑容,冷哼一聲,“如若是我們的人,一旦進了這裡,便要聽我們差遣,自然不能離開;如若不是我們的人,便是不在此處了,你來尋又怎能尋到?既然如此,不如早早離去。也免得我依法行事時太過嚴厲槍頭失了準頭,誤傷了亂闖禁地的宵小!”
雖說先前那少年就提醒過她,說這個地方不好進去,她也已有了心理準備。可對著這樣的人、這樣的話語時,傅傾饒的心裡還是驚訝到了極致,也有些憤怒。
“哦?依法行事?我倒是頭一次聽說,將勞作之人當做困獸一般圍在其中的做法,也能算上是‘依了法’。”
她拽緊韁繩,馬兒打了個響鼻,發出一陣類似於嘲笑的哧哧聲音,“也不知是大恆哪一條律法明言過年之際也不準探望勞作的親人。還望這位軍爺給個明示,也好讓我開開眼界。省得改日有人問起我這親人因何緣故不能回家時,我竟是不知該如何作答才對了!”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只可惜,生錯了地方。明日……怕是就不能發出聲響了!”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落下,那人手中的長槍已經氣勢如虹地向前快速擊去。
傅傾饒早有準備,在他手指握緊長槍的剎那,已經拉緊了韁繩。待他一招擊出,她一聲輕喝調轉馬頭,鞭子揮落的剎那矮□去。
槍頭撲了個空。
那人雙目驟然冰寒至極。他望著向銅裡鄉疾馳的一人一馬,嘴角揚起了個冰冷的弧度,提槍駕馬向前追去。
傅傾饒快速抽著馬,眉心微蹙暗暗生疑。
那人竟是起了殺意,真的想要置她於死地。
這銅裡鄉當真是銅礦出處?也不知與旁的礦藏有何不同,竟是能……
破空之聲傳來,傅傾饒悚然一驚。
她急急勒馬,馬的前蹄揚起復又落下。
一支利箭飛射而出,堪堪擦過了馬兒眼前。
——若是沒有停住繼續前行的話,那就是要戳進傅傾饒的胸腹間了。
來不及細思,她當機立斷調轉馬頭,向著旁邊一處茂密的樹林疾馳而去。她抓穩韁繩,不時地掃視一下四周,心中暗自衡量著若是情況緊急,該從哪裡逃遁更為合適。
又是數個破空聲。緊接著,便是越來越近的馬匹的踏地聲。
傅傾饒小心地駕馭著馬兒,在樹林中靈活地穿梭著。不時有利箭從身旁擦過,她也凝神靜氣穩住心神,只盯著眼前的大片範圍,快速思考著眼下如何脫險。
直至望見右前方几十丈外的一個怪石嶙峋的小山後,她才暗暗下定了決心。
將馬頭調轉到左前方向前奔跑著,她掏出靴中藏著的匕首。待到一處樹林特別茂密的地方,她拿捏好力道,在馬臀處輕輕一紮——用力過大,馬兒勢必要暴躁慌亂,無法固定方向前行;用力過小,馬兒覺察不到痛意,無法維持現有的速度。
見它打了個響鼻後開始狂奔,傅傾饒心知差不多了。努力搜尋前方,看到一棵樹微微垂下了個橫著的枝椏,她暗下決心,掏出懷中鉤鎖,在馬急速奔到那樹前時,猛然將鉤鎖丟擲……
十幾匹駿馬疾馳而過,馬上的人揹著弓箭眼神凌厲,顯然是個中好手。
傅傾饒心跳得極快。
她不過是個過路之人,連硬闖也算不上。怎地讓這些人如此在意,竟要取了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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