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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一直都只凝視著一人,只傾聽一個人的聲音。就算旁的人再好,他也根本看不見聽不到。
原以為不管怎樣都無法改變的事情,這幾日他卻愈發不敢肯定了。
他有些焦急,有些不安,急切地需要她一個保證。
彷彿那樣,便能安心許多。
“阿嬈,自你出生,我就一直在等你長大。當年等了八載,如今又是十四年。阿嬈,我不怕等。但你可否告訴我,這等待,可還有個盡頭?”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章節失敗……
回評總卡死……
回評後顯示不出來……
我大*又、抽、了嗎??
(╯﹏╰)
☆、第80章 執念
這等待;何時是個盡頭?
傅傾饒記得;自己也曾問過這般類似的話。卻不是對著楚雲西,而是傅林生。
彼時她還小;隨著傅林生生活還未足半年;剛剛能不在噩夢中連連驚醒、可以囫圇睡個完整的覺。
那日傅林生要去釣魚;喚她一起去。她不肯;傅林生就將她的武器盡數收起丟在房間裡;而後鎖上房門;將她關在了屋子外面。他則提著一個木桶一根釣竿;悠悠然朝湖邊走去。
阿嬈無事可做,自己待著又有些害怕。雖賭氣,卻也只得跟在他的身後;一步一步朝湖邊挪。
太陽昇起;而後高懸,再慢慢落下。
天色由暗轉明,到大亮,又漸漸暗下去。
整整一天,傅林生都守在湖邊的釣竿旁。餓了吃兩口乾糧,渴了掬一捧湖水。
阿嬈生著悶氣,也不正眼看他,也不同他說話。只在餓急了的時候,不甘不願地接過傅林生遞給她的乾糧,狼吞虎嚥啃下去。
開始時她還能忍受這樣的枯燥,漸漸地,她受不了了,煩悶地在旁邊不停走動,間或跑上一圈。到最後,傍晚臨近,她終於再也忍耐不住,氣呼呼地尋到傅林生,問他何時可以回去。
傅林生袖著手穩穩坐在湖邊,慢慢說道:“等。”
“等?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她煩亂地揪著腳邊的草,一把一把地往下拔。等到草堆聚了半尺高後,她忽地跳起來,喊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在惱我最近一直問你什麼時候可以回京,所以才這般折騰我!”
說到這個,她仿若窺見了真相的一角,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判斷正確無誤。
傅林生卻笑了。
“你天資聰穎,靈性極強,但耐性不足,性子也不夠沉穩。況且,也還不夠強大。以這樣的心性在這種時候回去,結局,必然是個‘死’字。”
他平靜地拉起釣竿,將上鉤的魚兒丟到桶裡。
“想知道要等到何時?好。待你吃飯喝水睡覺練武時都不再想起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就可以回去了。”傅林生目光悠遠地說道:“若你放不下心裡的執念、連命都不顧的話,倒不如永遠都不要回去的好。不然,溫家的苦心,明大小姐的苦心,都要白費了。”
……
執念。
執念。
傅傾饒將這兩字在心中默唸許多遍,一如少時的許多個日日夜夜。
當年她不依不饒地想要求一個期限,傅林生說,那不過是她的執念罷了。
如今楚雲西向她要一個期限,是否也是因了執念?
她張口欲言,車子忽地停住。
駕車的楚裡剛道了聲:“主子,到了。”又揚聲對著遠處說道:“喬老闆,您來尋傅大人嗎?”
聽到遠遠傳來的喬盈的應答聲後,傅傾饒先是一怔,繼而驚喜。正欲起身下車,手腕一緊,卻是被楚雲西牢牢抓住。
他用的力氣很大,卻使了巧勁。她雖然無法掙脫,倒也不會很痛。
“你是不願回答,亦或是覺得見她更為重要、所以迫不及待了?”
傅傾饒側耳傾聽著,確認喬盈還未走近,躊躇了下便順勢坐了回去。
她長長舒了口氣,輕輕說道:“不是不願回答,而是不知該怎麼回答。況且,想見阿姐,也是實實在在的。”
“好,很好。在你心裡,她,也是比我重要的了!”
低沉的聲音宛若巨石,挾著無法看到的悲痛,一字字朝她砸來,壓得她喘不過氣。
傅傾饒頹然說道:“阿姐伴我十幾年,付出甚多,她在我心裡……”
“好一個‘付出甚多’!”楚雲西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苦悶,低聲怒道:“當年我將你暫時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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