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人們像上了發條一樣,不停的轉,不停的轉動,總有做不完的事,除了我。我在這裡是一個單獨的人,是所有忙碌中唯一閒呆的地方。沒有人提出議異,對於我的清閒,反到是,他們覺得,我就是那個中心軸所處的位置,如果,我也轉起來,這一塊地方就要呈現一種不能順時旋轉的完美了。
第一次領了薪水,比預料的要多了許多。說是有獎金,想不起,為什麼要獎勵我。
桔子來了電話,告訴我,旗袍已做好近二十天了,老人還以為我失蹤了呢?
我編了個藉口出去了。
這並不難,公司所有的郵件全要我去發,出來,只要我樂意。
白天的老街,別有一番味道。
天特別好,瓦藍、瓦藍,卻不純淨。是一種桔子送我旗袍的色彩。陽光照在身上,蒸騰著熱氣,在自已的影子下,我看到頭頂一縷煙輕輕飄起。
這裡,好像要跟老街相配一般。住的幾近全部都是老人,老人閒著沒什麼事,三五個坐在一起曬太陽,我在空氣中聞到一種黴味,和著陽光暖暖的清香。蒼老的面板,渾濁的眼睛,稀疏的頭髮。加在一起幾百歲的時光,一起暴露在陽光下。
街道極窄,石板路,被時光軋壓的極為光滑。有些地方可以折出陽光,是一種明亮而厚重的銀白,有些晃眼。
很輕鬆的找到了地方。
比黑夜中,更顯得蒼涼。
牆上的磚,有的地方,開始風化,一點點的剝落下來。是一種特有的深青色,有的地方還有小小的氣泡。像是有什麼東西要鼓動出來,而且也成功了。那隻貓還在那裡,依舊沒動,只有張開的眼睛,和那眼角的眼屎,證明,它是個活物。
高高的房子,圍牆。把陽光削減到了幾縷,從上方的天空投下。有陽光的地方顯得非常醒目,這裡,所有的,都在排擠著陽光,它們跟本不需要。
屋裡衝上來的是一種寒意,夜裡來時,並沒有察覺。白天,快要正午時來,這種感覺很強烈,強烈到有點害怕。
相親六
“在這裡。”老人比晚上見時要顯得親切些,就是一個鄰家的老人。並沒有什麼不動。
我接了過來,用了一塊紫色繡花的料子包著。我放在桌上。禮貌性的開啟。疊得很工整潔。
“錢,你朋友付過了。”老人在我要不要直直問多少錢時打住了我的話。
我鬆了一口氣,這是我想要的。這樣的衣服,不再是衣服了,確切的說,更象是一件工藝品,這樣白直的問價錢,怕會辱沒了老人。他們這樣的人忌諱頗多。特別是對於自己的手藝和錢等同的時候。
我拿了衣服走出了院子,街上碰到一個男人,眼熟,卻想不起來,他並沒有跟我打招呼,我想,或是記錯了吧。依舊走著。
回到公司,頭正在找我,我把放在包裡的衣服,小心的放在了我的櫃子裡。
“明天,跟我出差。”為什麼又是我,我想卻沒說出來。
“對了,多帶件衣服,那裡冷。”是去南極嗎?不想問,這樣的提醒,和他的冷漠不相附,讓我想起了那個夜裡的電話。
“把和1公司所有資料全部整理出來,另外,把一些有關他們公司的執行的細節也分條整理出來,列印好給我放在桌子上。”我出來,對著電腦,才發現,這個公司真是如同海洋一樣,博大。依然很快,這些我早就做好了,只是存在不同的文件中,調集出來就行了。我一個人守在印表機旁。看著一張又一張的紙上填上了黑色文字元號,然後一點點緩緩的從機器中被壓榨出來。
電話又響起,依舊是個陌生號,我不喜歡,讓其響著。
“接電話。”是頭。
我接了電話,只不過是不想跟他細說我的習慣罷了。
是未未父親。
很意外,以為未未出了什麼事,但一想,是絕不可能的,要是未未出了什麼事,我是比他先知道的,這是肯定的。
他居然要跟桔子做媒,對方是他的一個下屬,死了老婆,好像車禍。前途很好,有一個二歲的女兒。我聽著,這或是做媒一慣要交待的東西吧。除了愛情,什麼細節未梢都想好了。
“工作安定,我退下來,他是不二的候選人,如此年累,仕途不可限量,人品也好,長的也很不錯,除了有一個二歲女兒,別的倒沒什麼。不過,孩子的母親是出意外死亡的,將來,一起生活久了,孩子肯定是會跟桔子親的。”未未的父親,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竟會做這樣的事情。在我的記憶中,他一直都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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