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2/4 頁)
架上取下了一隻狼毫中楷,
沾了點點的黑墨,在平鋪在桌上的一張宣紙上寫下了兩個字,【簫荷。】
他寫的字,筆力剛勁有力,卻又幹淨飄逸,只是幾筆就把有形的字寫出了無形的風韻,可見屏風上的那張字條就是他所留下的。將那紙張呈給我看,簫荷便又轉身,在另一張紙上寫下了一句,【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見我搖頭,他便溫柔的揚起了嘴角,接著寫道,【你中的毒,至少還需四日,才可以完全化解,我已盡了全力,接下來便要靠你自己。】
我卻斂眉,也從筆架上取下一隻毛筆,在那張紙上寫上三個歪歪扭扭的字,【什麼毒?】
浮影幻花——無色無味,無質無形,中毒之後,沒有特別的不適,偶爾會產生幻覺,讓人如墮夢境。但是,這只是前三天,三天之後,便會在腕上出現一條紅線,如你現在一般,如不遏止,紅線則慢慢拉長直至沒入掌心,若是此時才治,也已無藥可醫迴天無數,再過四天,中毒人痛苦欲絕,全身潰爛而亡。】寫到這裡,簫荷便用左手執起我右手,然後修長白淨的手指一順的劃過我的指尖,最後停在了食指中指無名指上面,手中的筆卻一直未停,卻只 寫下了四個字【毒從指入。】
聽此,我不由得咬緊了下唇,難怪最近三天幻覺迷夢不斷,從見到時兒時的自己,到撲入冥認懷中原來是中了毒,可三天前?算上今天 就應該是第四天了,如果只是向前推算三天,那末就是攜未泯去天音樓的那天?想到這裡,我不由得看向我右手手指,毒從食指中指無名指 的指尖侵入身體,我什麼時候用了這三根手指接觸東西?是在一樓大廳,還是在二樓雅間,或者是在衣木雪遙臥房?這麼想著,腦海中突然掠過一個畫面,衣木雪遙懷抱著一張瑤琴,擎著託在我面前,輕道,這琴原是寒影姐姐的,取名‘曖音’,後曾贈予關曖兮,曼公子請過目——而那時候,我似乎就這樣隨手的拂過了琴絃還記得那琴音清幽,發出的一串音符彷彿流水一般。莫非就是因為那張瑤琴曖音?那麼那個時候,南王就已經想要殺我,所以讓衣木雪遙在琴絃上抹了浮影幻花?這樣想著,我的嘴角不知覺的扯出一抹冷笑,難怪又會傳出字條了!未泯拼死奪回來的那張褪得只剩下一個七字的字條,原來就是衣木雪遙通知南王,我七日之後必將毒發身亡的訊息麼?而南王與左清揚也不過是蓮華教的兩顆棋子,那這毒招還不一定是哪個想出來的,莫非又是出自那個泣月教主,或者是冥焱夜?
思及此處,我不由得斂了笑,又在紙上寫道,【南疆毒藥?】
似是沒有驚異,簫荷也垂眸,回我四字,【南疆毒藥。】
見此,我又忙問,【我昨夜為黑蛛所咬,一朋友曾替我吸毒,那這浮影幻花會不會侵入他體?】
簫荷同見了,卻只是笑著搖了搖了頭,寫道,【毒不互攏,這兩種毒都未過心脈,為你吸毒的朋友不會被另一種毒所攏。】
確定了未泯沒事,我才覺得心中安定了一些,隨即又寫道,【公子對毒蠱有研究?】
簫荷卻怔了一下,隨即揮笑寫道,【一竅不通。】
見此,我卻暗暗責備自己不該如此莽撞,若他說知道,難不成還要把牽心的事拿來詢問?可左思右想,遲疑了片刻,終於在紙上唐突的寫道,【 為什麼救我?莫非你是受人所託?】
或許是我寫得太過潦草,一行字又歪歪扭扭的,所以簫荷看了許久,才在那紙上定下兩字——【路過。】
路過不平,拔刀相助?還是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我不禁啞然失笑,像他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是莫任情的屬下?莫任情不會用他,也用不了他,而他,自然也不會為莫任情所用——可為什麼,我卻總覺得這裡面一定會跟莫任情有什麼聯絡?
可這時候,竹屋的門卻被輕輕推開了,一個十一二歲左右的男孩子怔怔的站在門口,目光直直的向我望過來。他模樣清秀,身上穿著普普通通的布衣布褂,全身上下都顯得乾淨利索,除了他那雙眼睛——他緊緊盯著我的目光實在是顯得過於突兀了,讓人極不舒服。而簫荷這時個卻背對著門,根本就不知曉門口站著一個男孩子,而那小鬼也像是有意不讓簫荷知道似的,他只緊緊的斂著下巴,然後將一雙怒目直直的瞪著我,高聲嚷著,“你怎麼能穿師孃的衣服!”
我蹙眉看他,也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沒有答話,雖然心思轉的飛快,卻只在嘴角揚起了一抹笑,然後有意曖昧似的,輕輕扯了扯簫荷的長袖。簫荷優雅的轉身,很自然的看見了門口的男孩子,而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