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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冰冷足以說明一切想到這裡,我不由得輕笑一聲,再度伸出手去,卻不是要觸碰他,而是想要和早筎一般打掉那張面具,可我的手腕卻被扼住了,狠狠的扼住——痛苦蔓延,竟讓我清醒了幾分,雖然還是像貓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裡,可心裡卻已有了一點點的戒備,他是在警告我他可以傷害我,那莫任情他就不是莫任情?
驚厥一點點褪掉,我的心竟又重歸於平靜,他不是莫任情,當然不是莫任情!他如果是莫任情又何必遮住那張真實的臉?他若是莫任情又怎麼會一直沉默不語?如果是他他就早該對我冷言譏諷了,又怎麼會輕柔的抱住我?若是說他跟莫任情有一點相像,那就是他狠狠扼住我手的動作,因為害怕我的碰觸,莫任情曾不止一次扼住我不知死活大膽伸向他的手,呵,莫任情也不會來救我,就算知道我在這裡,他也不會親來,如果未泯沒有受傷昏迷,那就是未泯心甘情願的來,如果不是未泯,那也只能是律覃,那個羞澀的男人來,可既然都不是,那麼他就是並不知道我在這裡我竟然情願他是不知道我在這裡!
倦怠襲來,困頓竟也不知不覺的襲來,我怎麼讓自己活的這麼辛苦?明明說好要活的盛大繁華,卻因為那個男人而攪得自己的心一團亂,恍惚中,抱著我的雙臂竟慢慢的鬆開了,而我的身體,焦熱的燃燒著的身體就像一枚石子,驀的墜入了沉靜的湖面,卻沒有波瀾,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切恍若隔世。
我正一絲不掛的坐在裝滿了灰褐色溫水的木盆裡,那木盆很大,蓋肩,而水也剛剛好沒過我的肩頭,我只稍稍一動,便會攪動起沉在木盆底部的黑色草枝,懸浮著飄上飄下,可我卻只是木然的看著這一切,很意外的發現,這些竟沒在心底裡揚起一絲一毫的波折。
抬眸環視四周,只是個陳設簡單的竹屋,或許更應該說成簡陋,只有寥寥無幾的傢俱擺放在小屋的四處,竹椅,竹桌,書架,還有一張竹板床榻,而我所在的木盆就放置在這間竹屋的角落裡,正對著放置在另一個角落裡的床榻,一張半透明的絹布屏風斜斜的擋在角落裡,將木盆稍稍的遮擋住了一些。
再次垂下眸子,從灰褐色的水中撈起一片草葉,託在掌中,卻驀的發現自己右手手腕經脈處多了一條半寸長的紅線,從手腕一直延伸到手掌底部,這時候心中才陡然一驚,細細思索突然想起早筎的話,莫非我真的中了南王下的劇毒卻又不自知,不僅不自知,就連孟先生也都沒有看出來?這麼想著卻又搖了搖頭,這條紅線還是我第一次看見,莫非是黑蛛的毒太厲害,而未泯又沒有吸收所致?
可這時,我又不禁皺起了眉,驀的抬頭,竟在遮擋的透明屏風上發現了一張字條,那字跡乾淨飄逸,一筆一劃形如流風,逝之無形,看一眼雖在心中嘆好,可又轉眼忘記那字是如何寫的,可見寫字人筆法已入奇境,可以將有形的字寫做無形。
“你身中媚毒,已用藥解,肩頭傷口也已無礙,若醒來見到腕上半寸紅線,不必驚慌,此毒你已中三日,若要化解還需時日,那等藥水涼了便可出來,衣服已掛於屏風之上。”
能寫出如此秀麗的字,不知人又俊俏幾何?心裡想著,便有了幾分好奇,估摸著這藥水已算是冷了,便從盆裡鑽出來,抬眸一掃,屏風上果然掛著幾件衣服,卻都是複雜的女裝,而這些衣物旁竟還掛著一條潔白的綢緞浴巾。
想的真周到,也許是個秀麗的女子,可這樣想著,我又不由得在唇邊掛起一抹苦笑,昏過去以前的畫面我還依稀記得,那張白玉面懼在我的面前恍惚不定,慢慢的摘落,可我卻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個愈見模糊的影子。
嘆了口氣,我已不寄望那人是莫任情,可他又是誰呢?看來還要跟這竹屋的主人打過交道之後才可以知道,思及此刻,我已將身上擦乾,一層一層的穿上了掛在屏風上的那身女裝。
淡緋色的衣裙,收腰開外卻不緊繃,層層疊疊的一直蓋住了腳踝,穿在我身上,大小卻又剛剛好,雖然不喜歡這個不夠熱情不夠濃郁的顏色,我卻沒有什麼選擇,只能再毫無怨言的踏上木盆外那雙碧色的繡花鞋。
回眸再看,從房門的角度看,那木盆完全是遮擋在屏風之後的,也許是光線的原因,舉目望去,竟看不到那角落裡的一絲一毫,可見這個竹屋的主人,不僅想的周到,而且極其善解人意,從留下安撫的字條,到放置衣物浴巾鞋子,再到遮擋著的屏風,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這麼想著,我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停在了那張竹桌上面——
筆墨紙硯書籍都不是重點,抓住了我的目光的是一張面具,那張白玉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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