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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道彎肱,抱頂及頸,自頭收回,弗嫌力猛,左右相輪,身直氣靜。】
這樣一目十行看下來,簫荷要我修煉的口訣還真不算少,可是我又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口訣雖然並不難懂,可照做的話,這些動作又十分的奇怪,彷彿修煉五官版的瑜珈不過又更像是武俠小說的內功修煉心法!可,習武之人一向對自家武功門路心法口訣看的極重,不僅不會輕易收弟子,更不會輕易外傳門派功夫,就像莫任情,說什麼不敢私自外傳本門武功還總覺得自己是靈鷲山的人就很了不起哼,我倒覺得你那個什麼雪捱師傅也不怎麼地,不然也不會收下離末兒這種庸俗女人做弟子!想起離末兒,我竟不自覺皺起了眉目,然後抬起手輕撫過臉頰,昨夜被她劃傷的那側臉上竟沒有發覺有什麼不適,只是現在,手指輕輕觸碰在傷口上,卻覺得微微的疼了。
“姐姐要是再動手碰的話,臉上就會留下又長又醜的刀疤咯!”春暮那小鬼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正一臉壞笑的看著我,他一雙小手,卻捧著一隻抵得上半張臉的細瓷大碗,那碗裡面,香噴噴的麵條正冒著熱騰騰的白氣。
聽了他的話,我卻笑了,然後慢慢的把手垂下,護在腰間的玉簫前。
呵,這小鬼雖然對我有敵意,卻也的確是像簫荷說的那樣,夠率真,至少,他想著什麼,想要做什麼,全部都寫在了他的臉上。
小暮一眼瞥見我臉上的輕笑,他壞笑著的臉便驀的僵住了,隨後,他用了將盡三分鐘才擺出一副十足厭惡的模樣,對著我嚷道,“你笑什麼?醜八怪,你長得一點也不可愛!”
我卻不惱,臉上的笑意更濃!呵,無論是誰,一半的臉上貼著一團黑乎乎溼膩膩的草藥,都會變得慘不忍睹,不是說笑的——就算是我自己,晚上照鏡子恐怕也得被嚇著,更不要提這種十一二歲的小孩子了!哼,醜八怪就醜八怪,反正也是你看你難受,我自己又看不到,而且,我也還沒到非要重視自己在你這種幼齒心目中的印象與地位的時候,所以面對小暮刻意的挑釁,我也只是無所謂的挑了挑眉,逗他道,“小鬼,原來你喜歡長相可愛的女孩子啊!不過,你上了當可別怪姐姐沒告訴你,女孩子呢,是長得越可愛的越會緾人,長得越美的越會騙人!”
可小暮卻睜大了眼睛,定定看了我幾秒,才一扭頭,哼道,“騙人!師孃就很好!一定長得既可愛又漂亮,還對人很溫柔!”說到這裡,他又驀的扭過頭來瞪著道:“反正你不可以穿師孃的衣服快脫掉!”
“那我的衣服呢,你把我的衣服拿來,我就把你師孃的衣服脫掉還你!”
小暮卻一怔,似乎沒有料到我會這麼爽快的答應,可隨即,他就把那碗麵往竹桌上一放,飛奔著出了門。
看著他跑出去,我卻輕輕吐出了一口氣,若要以穿衣服為藉口,或許就可以讓這小鬼幫我解開穴道了——我雖然曾有機緣學過全身經脈穴點陣圖,也知道簫荷為我點下的靜曇二穴在哪裡,卻又不知道點穴的手法以及要義看來,在這個險惡的江湖,我若想要戚大而繁華的活下去,那我所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並不只是我最初所認為的內功一項而已。
我正想著這些,那小鬼卻一步跨進了竹屋,他也不說話,只垂著頭,從桌上捧起那碗麵,嘀咕道,“你餓麼?”
見他懷裡並沒有我的衣物,我卻詫異的挑起了眉,“我的衣服呢?你不拿來,我怎麼把你師孃的衣服脫下來還你?”
那小鬼一聽,卻一臉委屈的瞪過來,道,“你那是什麼衣服啊,亂七八糟的,一件一件都那麼小唯一一件大點的還被浸過慢性毒藥,難怪師傅要我給你洗衣服——”說到這裡,小暮捧著碗一屁股坐在門檻上,好奇的道,“你明明是女人,為什麼要穿男人的衣服?”
我卻沒注意到他的問話,只默默的蹙起了眉,小鬼說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應該是我的小件內衣吧,至於那件大的長裾紅衣,他竟然說被浸了毒?而我的衣物一直都由林紫兒照管,如果被浸毒,那很有可能是那個已被燒死的雪雁所為,可凡是毒藥,就會很自然的相剋,既然南王已對我下了七日為限的浮影幻花,左清揚又有什麼道理對我下慢性毒藥,又為什麼要派雪雁放毒蛛多此一舉?如果說他們兩家是因為沒有通氣才這樣也不為過,可早茹已經說過,無論是南王,還是左清揚,都是他們蓮華教的棋子,如果是棋子,就會為達到同一個局勢而被操控者統一的調配,若有一方不聽指揮、不按牌理出牌,那整個局勢都會為此受損,而蓮華教自然也不會甘心那麼這麼也就是說,這個局裡,還有第三方的人要對幻境城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