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第2/4 頁)
自己的疑慮與徘徊中,他已失去了他,而她,卻不是那種會一直等在旁邊的人。
既然沒有命要她,既然連一個吻都給不了她,那他又有什麼資格將她束縛在自己的身邊?
彎著腰劇烈的咳嗽的時候,他卻不知道自己已將沾滿了血跡的手帕落在了密道的盡頭,只是一個人艱難的逃回靜亭軒,質問著自己,明明是一個連自己的命都無法掌控的人,為什麼卻要妄圖承擔她的生死?
可她!為什麼卻又不走?為什麼非要與他一同面對所要席捲幻鏡城與他的腥風血雨?
她為什麼不懂得他的心,她為什麼不理解他咬著牙才決定放手的心情?那個孩子跟她在一起或許真的是劍與鞘的關係,而一旦她面對了他,就只能是兩把劍,相互刺的對方鮮血淋漓!
他是多麼的不堪,他又一次將她攬入懷裡,雖然知道她的心已讓那個孩子佔滿,而那個孩子,也是自己送到她的身邊的
她大聲的質問哪一個才是他,是高高在上一句話就可以血傾江湖的他,還是輕笑著時而會不那麼認真的他,抑或是粗暴的把她拽入懷裡的他?
可這樣的問題,他要如何回答,正如他也看不透她一樣,又有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當他遭受以毒攻毒之苦時候,屬下竟然帶來了她收留的那三個女子的資料——
雪雁!她竟然忽略了那個女孩子!她竟然是陵水宮宮主的女兒,如今潛伏在青商身邊,若是對她不利可這個時候,拈花別院已是大火連天!
他仍然記得自己不顧一切的衝進火海時候的不堪,雖然那時就已有了失去她的念頭,卻是在突然意識到還有一條密道的時候,倉皇的回到靜亭軒,可映入眼簾的卻是以後多少次回想,都會讓他整個人為之疼痛的一幕——
那麼驕傲,決不肯在他面前低頭的她,竟然為了救她護在身後的那個孩子,跪下來求他。
而他,也是毫不猶豫的就救下那個孩子,因為即使她沒有求他,他也會毫不吝嗇的救他,雖然當他看見她不顧臉上被離末兒劃過的傷口對未泯所流露出的擔憂的時候,他的心也在隱隱作痛。
可這樣的痛又算得了什麼?他分明就是在嫉妒吧?嫉妒她對未泯的毫不吝惜的愛戀。可即使這樣,他還是將早就想要送給她的武器給了她,既然她配的上站在他的身邊,那她的手中當然也要有一把配的上她的武器。
吟月刀玄吟匕天傷逆他選擇了玄吟,這把在天下排名的兵器譜中,僅次於他手中的吟月的武器。
而不教她武功,卻是從一開始就不想與她師徒相稱,可這樣,卻讓她幾次被人所傷——當那天夜裡,他帶著玉面,將她從早筎的手中救出的時候,看著一身鮮血淋淋的她,他要怎麼告訴她他的心都在疼痛,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吐出一個字來,可即使這樣,她還是認出了他,可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卻又是問他未泯如何。他真的慶幸,自己什麼話也沒說。
既然他已經沒有辦法再站在她的身邊,那就至少應該讓她學會保護自己也是這樣,他才把她交給了他一生中最放心的人——簫荷,也把那件金絲甲也一併給她。
他知道永遠也沒有辦法像未泯那個孩子一樣,就這樣不顧一切的護著她,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在帶上面具的時候,毫無顧忌的出現在她的身邊。而當她不顧一切的回到幻鏡城要與他一同面對風雨的時候,他所做的也都只是在傷害她,從棄她於不顧,到冷言相對,甚至要南王殺了她只是她可知道,那寫在手帕上的一個“若”字,就已經讓他精疲力竭。
若不是曾有牽心這樣的性命相脅,他是否可以毫無顧忌的將她擁入懷裡?若不是等未泯那個孩子走進她的心裡,他就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那她那雙好似什麼也映不出的眸子中,是否可以映出他的身影?
可這些,毫無疑問,全部都已成了妄想、幻夢!
直到他再一次從死亡門前掙扎的爬回來時候,發現了遺失了戀人的她,晶瑩玉潤的胸口上面,那朵半開的黑色蓮花。
——那是牽心的徵兆啊!
為什麼她竟然願意與他共享生命,共同承擔生死?她既然見過了他的發病時候的痛苦,為什麼還會心甘情願的承受跟他一樣的痛苦?
難道這就是她對玉音所說的“愛就要愛他的一切”的含義?
那麼
她愛他?
為了逼出她口中的一個愛字,他故意對她冷淡,他故意編造出一個大婚,串通紅蠍和凌少曦,自己卻躲在暗處,偷偷的看著她喝醉,又一次喝的爛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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