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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稍微安靜平和一點的克雷爾,和這些傢伙相比,睡覺極輕的星野君簡直就是奇葩。
彈力束胸帶固定著林越骨折的胸肋,普魯卡因做的痛點封閉過了12個小時,有點失效的跡象。林越一呼吸就痛得厲害,本來想叫外面守夜的護士再來打一點藥,想了想還是算了。痛就痛吧,今天莫名的不想睡覺,不想再夢到多年前的事情。
可是清醒著的話,腦袋裡卻又塞滿了對於這幾天發生事情的各種疑問。
那些人是誰?把喬納森帶走時為了什麼?所謂的計劃具體內容是什麼,所謂美國自己擁有的與別國不同的技術方式是什麼?自己的身體和這個計劃會不會有一點關係?自己的重生是人為還是巧合?自己要怎麼離開這牢不可破的監牢?
她睡不著覺又忍不住翻身,結果導致傷口惡化,第二天,申請單人病房,原因是‘他們睡覺呼嚕聲太大了’。其實真正的理由就是方便林越在晚上做些小動作,這裡到了晚上一般都是隻有一個醫生或是護士在外面守夜值班,如果沒什麼事情,都會在外面上網,看雜誌,甚至是出了醫務室去買點宵夜,在無人注意的單人病房再合適不過了
沒想到竟然利落的被批准了。
她躺在床上,細細思索,靠著對於整個大樓外觀的分析和僅存的記憶,林越還是把內部大致的結構圖輕輕畫在了雜誌上。其實,住在醫務室還是有好處的,這種城堡建築最大的好處就是它講究建築與建築之間的相連與想通,就算是囚室和主辦公大樓之間強行隔開,但作為在辦公大樓南側的有三層樓的醫務室,大概不太可能和辦公樓隔開。
而且,整個監獄裡,唯一有空調管道的只有醫務室和主辦公樓,醫務室作為主樓的附屬建築,想來空調管道一定是相通的。
林越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是一塊塊扣合在一起的鋁天花,只要一個小吸盤就能扣下其中一塊,只要踩著凳子,就可以上去,然後踩在錯綜複雜的管道上就可以在醫務室與主樓之間穿梭自如了
只要自己的傷口好的再快一點,就能爬上去一探究竟,看看是不是能到達三樓的監控室頂層了。
她用鉛筆後面粉色的橡皮頭擦掉了雜誌上的鉛筆痕跡,認真地記在心裡。
那麼,今天的任務首要是要得到一小段柔韌的鐵絲。林越行動不便,但還是努力的伸長手臂往床下摸去。呵,她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愛過這床,竟然是彈簧床——
想來外面的眾人也都是彈簧床了,只是自己沒有辦法爬下去去看看有沒有斷掉的鐵絲,自己能擰一段下來就好了
“篤篤——”“你幹什麼呢?”門口傳來克雷爾的聲音,林越嚇了一跳,差點從床上滑下去。
“克雷爾你過來。”林越衝光著上身倚著門站著的深色面板男人招了招手。克雷爾捂著傷口,動作遲緩的坐在床邊上。
“你能彎腰麼?”
“你覺得呢?”
“唔”
克雷爾看著喬納森沉默的樣子,問道:“怎麼了,問這個幹嗎?”
“你能幫我能到一段鐵絲麼?”林越倚在軟軟的好幾個枕頭上,低聲問道。面前棕色瞳孔的男人壓低了濃密的眉毛皺著眉頭問道:“你要做什麼?”
“克雷爾,我需要一段鐵絲,就像是這個彈簧床上的那種就行這兩天能幫我弄到麼?”林越沉聲道,她一邊說著一邊認真地看著克雷爾。“我需要撬開醫務室的門,拿出其中一樣東西。”
“好。”他低聲說道:“你等著。明天就會送來。”
由於是單人病房,這個房間有兩個門,一個是通向克雷爾的多人病房,而另一個門通向護士配藥用的注射室,林越想要得到的就是其中一個托盤上放的小手電筒。
雖然不過是看嗓子用的普通手電,但對於深夜在管道上行走卻是必不可缺的。
在第二天的下午,克雷爾果然送來了一段鐵絲,裝作和林越貼的很緊的聊天時,塞進了林越的手心裡。克雷爾看著他的好友動了動嘴唇說道:“幸好在這監獄中還有你,要不然啊,我還真沒法活下去。”
他愣了一下,笑了起來:“喬納森,你怎麼說這種話啊。我們還有理想沒完成呢,再說了,活下去這種事情,我們還要共同努力啊。”
林越愣了一下,看著棕色面板男人的笑臉,聽他繼續說道:“不論落到什麼田地,我都會好好活下去,所以,你也要好好活下去啊。”
恩。我也會的。
這是林越受傷的第五天了,上班的是蘭斯醫生,他剛剛換上白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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